崇祚还是念念不忘,且他现在不喜欢和母亲单独在一起,既没意思又拘束
勉强一起用了午膳后,催促着皇后为他量了尺寸,便带上自己的人往天地一家春来。
天地一家春这边,凌康陪着崇棣,见崇祚来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虽然凌康自小跟着湘妃长大,与皇子公主受同样的待遇,但凌康从懂事起就明白自己是臣子而非皇子,他一年与父亲兄长相见的次数有限,但每次相见,父亲说什么他都记在心里。且皇帝已答应,凌康满十岁时,就送他出宫。
湘妃见凌康落单,到底是亲外甥,她从没少疼这孩子,便带着凌康来政筠这边,让他与恪淑安婉一道玩耍,一面对政筠说
长孙如锦:崇棣是想他亲娘了,听乳母说昨晚像是做了什么梦。
长孙如锦:可他在乎我的感受不肯说,今天又不知为什么和崇忻大吵。
长孙如锦:方才崇忻来道歉,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就走了。
长孙如锦:我这儿还是一笔糊涂账,完全不知道那孩子要做什么。
政筠却明白崇棣在闹什么,见湘妃完全蒙在鼓里,心里着实愧疚,可也只能说
王政筠过阵子就好了,既然是想念亲娘,过了忌日就该好了。
湘妃还是好奇
长孙如锦:想就想呗,这些年我也没不让他想,兄弟俩至于吵起来吗
政筠眼帘微垂,她明白,当然有要紧事。仪贵嫔躲在接秀山房,身边的人都被花荣控制,仪贵嫔自己想要打探消息很难,而政筠并不想让花荣介入自己的事,她不能利用花荣做什么
那就只能通过崇祚,把一些事传过去,没想到最后会牵扯进两位皇子,想来皇后若知道自己利用她的儿子,彼此的关系又会进一步尴尬。
长孙如锦:政筠。
湘妃忽然道
长孙如锦:崇棣的个性,和崇忻崇治都不一样,你说他会不会不肯听崇忻的话。
长孙如锦:非要为当年亲娘的死讨个公道?
王政筠若真如此,又有什么错呢,那是他的亲娘。
然而崇棣表现得,比政筠想象得更好,他做的一切都与政筠有商有量,政筠不让他做的事,崇棣不会多说半句话,便是今日故意说给崇祚听的,也是事先与政筠演练过一遍,但崇祚能传多少出去,就不知道了。
而仪贵嫔为了打探消息,满园子逛了一圈,可书房里的人口风紧,回了天地一家春旁人插不进手,大半天逛下来,雪靴也湿了一半
雪靴也湿了一半,仪贵嫔不得不回接秀山房,那么巧半路上遇见崇祚回来,小家伙走得虎虎生风,这回见了她倒是主动来打招呼。
周颐洁:崇祚你从天地一家春来,是去见崇棣了?
仪贵嫔故作温柔地问着,她在接秀山房住了一整年,已经很了解崇祚的脾气,是个孩子气十足的小家伙,心里藏不住事。
皇甫·崇祚:十哥心里不高兴,我去看他了。
皇甫·崇祚:原来是快要到淑靖皇贵妃的忌日,他想他母妃了。
仪贵嫔心里一震,过去每一年,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而淡忘淑靖皇贵妃的忌日,崇忻更是小心翼翼,从不会主动提起生母,仪贵嫔似乎也早已把这段过往忘记了,突然被崇祚提起来,她着实唬了一跳。
再想起很久前崇棣闯去她的屋子不知翻找什么,虽然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发生,可联系起淑靖皇贵妃的死,本该被淡忘的事,忽然就梗在她心里了。
皇甫·崇祚:仪贵嫔娘娘,您知道当年的事吗?
皇甫·崇祚:我们那时候都是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十哥说……
万能角色:小主子,皇后娘娘着急等着呢,咱们回吧。
崇祚身边的宫女上前来阻拦,孩子不懂事心直口快,跟着的人多少知道轻重,眼见这话越说越严肃了,赶紧上来打住。
皇甫·崇祚:我去问母后。
崇祚倒也好对付,向仪贵嫔欠身后,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全然不知仪贵嫔定在原地,被他的一句话吓到了。
崇忻怕步崇璋的后尘,始终不敢提生母的死,崇治听他的话多年来也不提,谁知崇棣长大了,却开始翻旧账。冰冷的风像刀子似的挂在脸上,仪贵嫔恍然醒过神,口中念念有词
周颐洁:翻出来做什么?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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