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事,裕贵妃本也没打算瞒着谁,多多少少传进宫里,政筠每日忙着应对宫里的事,无暇管别人的是非,只有湘妃闲不住会来说几句
长孙如锦:我是没瞧见她曾经多可怜,可韵禧那几个孩子多可怜。
长孙如锦:在她眼里,就是生孩子用的?
政筠合上账本,静静回忆从前的事,她当初曾一热血冲动为裕嫔在皇帝面前说话,但当时当刻的裕嫔,真的是主动来求皇后给她机会的。
现在想来裕贵妃的个性一贯如此,有了目的就一定要达到,只要她没去害人,政筠也没资格指摘其中的是非,谁不为了自己打算呢。
入冬后下了第一场雪,太后年事已高,多吹一下风就易热风寒,这日早起太医院就传话来说太后病了,政筠赶去请安,被慈宁宫的人客气地挡在了门外,就连裕贵妃那儿惦记着崇琦家里的事,都无暇来照顾太后。
政筠回来时走过咸福宫,想了想便站住了,永儿听闻姝贵妃在门前等她,不等披了外衣就跑出来,政筠从追来的宫女手里拿过氅衣为她裹上,笑道
王政筠天冷了,屋子里的炭烧得可好?
叶永儿:娘娘要进去坐坐吗,昨儿内务府的人刚给臣妾换了新褥子。
王政筠我不进去了,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王政筠太后染了风寒卧床休息,她不肯让我们去照顾,这里头的缘故你也明白。
叶永儿:是。
永儿忙收敛笑容,认真地听着。
王政筠你去照顾太后几日可好,慈宁宫的人若是拦着你,你也想法儿进去。
王政筠进去了对华嬷嬷说是我的意思,嬷嬷会为你安排的。
王政筠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她若肯,我也愿意去跟前伺候。
王政筠可我怕她看见我,气得病更重。
太后与姝贵妃不和睦,是连朝廷大臣都知道的事,虽然面上一直和和气气,可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年就没好过,永儿并不惊讶政筠这些话,只是担忧
叶永儿:太后娘娘若见到臣妾也生气怎么办。
王政筠我猜想太后娘娘不至于生气,但一定会问你些什么
王政筠想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要紧的事照顾好太后。
永儿退开一步屈膝
叶永儿: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尽心照顾太后。
政筠欣慰道
王政筠对你我很放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伺候太后要紧,可别先病倒了。
宁寿宫里,太后因鼻塞喘不过气,情绪十分浮躁,但又孱弱不能发作,只是对跟前伺候的宫女们这样那样的不满意
此刻昏昏沉沉睡一觉醒来,见到永儿在跟前,迷迷糊糊地仿佛见到昔日年少的淑瑛,刚要开口,却又清醒过来,明白眼前的人是永儿。
叶永儿:太后娘娘,该吃药了,臣妾扶您起来。
永儿伸手来搀扶老太太,太后半推半就地坐稳了,打量屋子里的人,华嬷嬷也不在跟前,她不满地问
皇太后—周氏:你怎么来了?
叶永儿:听说您染了风寒,贵妃娘娘立刻就派臣妾来伺候您。
皇太后冷冷道
皇太后—周氏:贵妃派你来的?
她盯着永儿手里的汤药,不说话。
永儿一愣,见太后的架势是不愿张口吃药的,想了想便抬手先喝了一口药,怯怯地说
叶永儿:您,您看……这药没事的。
太后冷笑
皇太后—周氏:怎么,我还怕你们要毒死我?
叶永儿:臣妾不敢,可是太后娘娘,药就要冷了。
永儿送到面前说
叶永儿:您把药吃了,臣妾立刻就退下。
听见昔日在面前一声声自称奴婢的小丫头片子,如今稳稳当当地做起了皇帝的女人,虽说是太后自己一手安排的,可结果却和她想的不一样。
听说现在咸福宫的一切都是王政筠在照应着,她们面上看似不往来,可私底下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
太后完全没想到这件事,会变成这样,与其说她恨永儿不争气,不如说是恨王政筠,竟然没有变成第二个淑瑛,面对一模一样的事,揭开她的旧伤疤,她就一定也不膈应吗?
皇太后—周氏:皇上再没见过你?皇上对你就没多看过一眼?
太后自己把药接过来,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嘴里苦涩的味道没有想象中那样浓烈,大抵是心里也苦,药已经不算什么了
皇太后—周氏:崇博崇琦封王那日,宴席上也没见着你,你躲在哪里了?没去吗?
永儿摇头道
叶永儿:臣妾去了,就坐在瑞贵人身后。
太后皱眉细思量,怎么也想不起来见过她的身影,这孩子模样儿算得上百里挑一,竟然能隐在人群里不叫人察觉,又见永儿因为自己吃了药而十分高兴的模样,叹了一声道
皇太后—周氏: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
叶永儿:臣妾现在很安逸,荣妃娘娘她们也不来找臣妾的麻烦了。
永儿捧着一碟杏脯站在床边道
叶永儿:若是一辈子如此,就是臣妾的福气。
皇太后冷笑
皇太后—周氏:没出息,倘若我给你机会出人头地,取代储秀宫的地位,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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