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崇治带着妻子走后,裕贵妃凄凉地对以烟说
宋悠柔:到如今,我竟明白太后娘娘是什么心情了。
宋悠柔:一腔心血都为了他们好,可他们偏偏不领情,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
裕嫔侍女—以烟:且不说太后娘娘如何,依奴婢看,主子您若是放手些。
裕嫔侍女—以烟:什么都别管了,也就不会生气了。
裕嫔侍女—以烟:殿下的性子您是知道。
裕嫔侍女—以烟:既然您什么都知道,明知道有些事儿在殿下那边过不去,又何必贪图侥幸。
裕贵妃含泪道
宋悠柔: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的心血都成了贪图侥幸,我到底是为了谁?
此时门前的宫女来禀告,说姝贵妃娘娘在门外要来探病,裕贵妃心里一颤,抓了以烟的手什么也没说,以烟明白主子的意思,为裕贵妃掖好被子便说
裕嫔侍女—以烟: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政筠碰了壁,留下东西便好脾气地走了,她明白裕贵妃不想见自己的缘故。
她没有半分看热闹的心情,相反是很严肃地看待这些事,甚至想要提醒皇帝做些什么,别让裕贵妃寒了心。
私下无人时,秋依在政筠面前嘀咕了一句
秋依:裕贵妃娘娘这性子,怎么越来越像太后了。
自然少不得被政筠责备,可政筠还是感慨道
王政筠怪不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婆媳都不能好,是不是做了婆婆真的就会变?
秋依笑道
秋依:远的不说,您不就是个好婆婆?
秋依:您都把王妃侧妃和庶妃当亲女儿一样。
政筠倒是担心这边
王政筠事情变成这样,不知荣王府里现下是个什么光景。
王政筠王妃那样稳重的人,竟然会在公主家里喝得烂醉如泥。
政筠亦为这件事犯愁,韵禧在安妍府中喝醉,醉酒的人一定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而在韵禧喝醉之前,安妍又为什么不劝她。眼下裕贵妃一定怨恨安妍,只要有人在边上一挑唆,就都是麻烦,这一阵风波,还没过去呢。
不过在政筠的提醒和皇帝的干预下,崇琦到底是进宫来见了母亲,母子俩关起门来说了许许多多的话,虽然没有不欢而散,但传说崇琦走出景阳宫时神情紧绷
怎么也不是高兴的样子,而裕贵妃的病缠缠绵绵入了腊月也不见好,必定是儿子家中的事始终放不下。
太后的身子,倒是在永儿的照顾下渐渐康复,政筠没过问过任何一件事,永儿也不会特地闯来储秀宫禀告,她随时奉命前去照顾太后,可外人看着两处并不相干。
至于太后,她厌恶政筠,对其他人总还算能公平对待,这些日子永儿衣不解带端茶送药,比起宫女更贴心,比起其他妃嫔任劳任怨,太后也会感激也会心软
腊八那日,当着皇帝皇后与众妃嫔的面,说永儿照顾她康复有功,该赏一个常在的位份。
宫里人传说太后是故意做给姝贵妃看的,可政筠却立刻就命内务府的人将常在该有的一切给永儿送去,避开别人在与永儿相见的时候恭喜她
年轻单纯的人战战兢兢,完全不明白自己的人生这是要走什么路,政筠却依旧是那句话:自凭本事。
腊月隆冬,虽有节庆的热闹,但无人往来时整个紫禁城都是静悄悄的,人们常常被白雪压枝忽然洒落的动静惊到,湘妃就会倚着窗户叹一声
长孙如锦:年年过年,这年味儿也越来越淡,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政筠把着孩子们的手写福字,听见这话抬起头,笑道
王政筠姐姐想怎么个过年法,其实我也想得头疼。
王政筠盼着每年能有些新意,但翻来覆去总是那几件。
王政筠想要热闹就不能被规矩约束,可规矩就是皇家的体面。
王政筠你知道我们太后我们皇上,是最最讲究体面的。
湘妃懒懒道
长孙如锦:你说我要是跟皇上提,他能答应让我回家省亲么?
王政筠省亲?
政筠笑道
王政筠姐姐要回家,还不容易么?长孙府就在京城里。
湘妃却满脸憧憬
长孙如锦:我是想大大方方地回去,坐八抬大轿,仪仗前呼后拥。
长孙如锦:京城里的官员挨个儿去长孙府给我请安行礼。
长孙如锦:不单单是回家玩一次,是代表皇上回去省亲,那多热闹啊。
政筠笑
王政筠好折腾人的事。
湘妃拖着腮帮子
长孙如锦:我也晓得折腾人,况且上头还有皇后娘娘,你和裕贵妃姐姐在。
长孙如锦:轮也轮不上我。
崇洵撂下笔跑去湘妃怀里撒娇
皇甫·崇洵:崇洵也要去,崇洵跟姨娘一道去。
湘妃拍拍他脑袋笑道
长孙如锦:傻小子,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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