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伙计就拿着酒菜出来,摆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线索,心里只能闷着急。
温宁:“要不我们去那些死了人的家里问问?至少我们能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死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江澄发现,有时候温宁的脑子也挺好使的,自从他再世为人之后,再也不像个胆小鬼了。
刚才那个掌柜的,就只说了官府那边的事情,却对此地的修真世家只字不提,江澄对这里的修真门派也略有耳闻,分别是衡山李氏,湘西岳氏,也不知道那掌柜的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提。
那掌柜的和店伙计,上好了菜之后又躲到后堂去了,分明就是在逃避问题,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们也懒得再问。
这湘洲的菜色,倒是很合魏无羡和江澄的口味,尤其是小炒肉做的十分地道,喝了口糯米酒,又吃了点菜,
魏无羡“别人家里死了人,估计不会欢迎有外人进入,我们先去官府看看。”
吃完饭之后,江澄付了钱,跟掌柜的要了三间上房,然后和魏无羡温宁,一起去衡阳县县衙。
他们开启法眼,找到了县衙所在的位置,当今天下,外族当道,大多官员都非本族,贪官污吏多不胜数,这也是修真门派与江湖人士,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的原因,在他们眼里那些官员,都是拿着朝廷俸禄,不干正事的酒囊饭袋,让他们这些心怀正义的人士噗嗤以鼻。
但有时候也不尽然,也有一些小地方的官员,做起事来还算勤勉,例如年头在岭南见到的那个吴大人,蓝秀山去那里之后,曾传过消息回来,当初被常仁亭父子掠去的孩童,已经找到了父母,返回了家园。
在县衙门外,魏无羡跟门口的衙役,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就立马进去通知他们的县令大人。
这里的县令姓周,近半个月以来,天天有人意外死亡,虽然验尸后查出,尸体的肚子里,有奇怪的虫子,但那虫子是什么,仵作却查不出来,找不到凶手,无法结案,周大人也是急得焦头烂额。
听了衙役的报告,江州府云梦县的玄门大家,云梦江氏宗主前来调查此事,心里就像点了一盏明灯,立刻就亮了起来,吩咐那衙役,好生叫人请进来。
衙役出来后,恭恭敬敬的对魏无羡他们说:“周大人请几位公子后堂相见。”
县衙的陈设简洁而雅致,绕过一条小径,就到了县衙的后堂,因为不是坐堂审案,所以周大人换下了官服,穿了一身素净的便服。
看到魏无羡他们三个进来了,连忙作揖拜礼:“几位仙人来的正是时候,快请上座,乔生,上最好的茶。”
过了一会儿,那个叫乔生的衙役,拖着几个青花盖碗儿进来,分别放在温宁江澄和魏无羡旁边的茶几上,最后那一杯放在周大人旁边。
“几位仙人,这是我们潭州最好的铁观音。”
这位周大人,看起来热情厚道,比年头碰到的那位卢大人,看着顺眼多了。
魏无羡“我身边这位就是云梦江氏的宗主,前阵子我听说此处,有百姓当街暴毙,死因十分离奇,特地过来看一看,看能否查找一二。”
这位周大人,脸上手上都十分白净,手上关节处没有练功留下的老茧,想来应该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通常都礼数周全。
连忙放下茶杯,再一次对江澄行礼:“原来是江宗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江澄:“周大人无须多礼,还请告知详情。”
人家客客气气的,江澄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他。
周大人回答说:“从半个月前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个百姓,突然就倒地身亡,凡是离奇死亡者,官府都要把尸体带回来进行验尸,查明他的死因,如果是被人毒害,也好追查凶手,可是仵作验尸后发现,死者肚子里,居然有一条二寸来长的虫子,长的还十分奇怪。”
魏无羡“那只虫子怎么个奇怪法?”
周大人看了一眼魏无羡:“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魏无羡“我姓魏字无羡,和江宗主是师兄弟。”
魏无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指着温宁,
魏无羡“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温宁,除妖驱邪的高手,我们怀疑百姓突然暴亡,或许是有妖魔作祟,不知周大人能否,将那致死人命的虫子,拿来给我们看看。”
“哦,原来如此,魏公子,温公子,请稍候。”周大人又吩咐门口的乔生,“去把仵作找过来,带上那害人的虫子。”
江澄:“周大人,据我所知,这潭州一带,也是有修真门派驻守的,他们为何对此事不闻不问?”
“哎~”周大人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那哪是什么正经的修真门派,所谓衡山李氏,就是一群土夫子,整天就知道寻龙探穴和死人打交道,所谓修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们的名声还不如湘西岳氏,好歹还学了些茅山术,碰到些小鬼祟还能对付一二。”
仵作带着一个小陶罐进来,就大人对他招呼的:“胡先生,快把那害人的东西给这几位公子看看。”
胡先生打开那罐盖,魏无羡,江澄和温宁凑过来一看,连忙捂着鼻子,那东西长的太恶心了,约有二寸长拇指粗的一条虫子,长了大概七八只虫足,就连见惯了各类死尸的魏无羡他们,都看着十分难受。
周大人见他们神色这么难看,就让胡先生赶紧把盖子盖上。
魏无羡适应了一下,胃里的翻涌,
魏无羡“最近可有什么人,行巫蛊之术害人,可听说过神蛊门?”
“有。”等胡先生出去之后,周大人肯定的说,“但是神蛊门,我却没有听说过,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在湘西一带就有大片的苗寨村落,都善行巫蛊之术,但是很少祸及人命,也没人管他们。”
周大人所说,魏无羡,江澄和温宁,都很难理解,眼前这位周大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着魏无羡他们神色中充满了疑惑,周大人也没有隐瞒他们的意思。
“几位公子初来潭州地界,对这里的一些情况,应该还不知道,”周大人为他们解释道,“我在这衡阳县做了十年限令,至今无人替换,就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到这个穷山恶水来做官啊!”
几个人越听越糊涂,
温宁:“穷山恶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大人说:“不瞒几位,周某也并非潭州人士,老家乃是汝南,十年前科举,中了进士之后,就被分遣到了此处,当时我还得意,刚刚中举就任冕了官职,等我上任之后才知道,一些富庶之地的乌纱,都被人挤破了头,唯独潭州一带的官职,无人愿领,就是因为苗家山寨难以管束,山贼土匪横行。”
周大人喝了口茶,又接着说:“据史书上记载,苗疆一直都对中原虎视眈眈,时时刻刻都想,将中原土地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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