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在河面上迥荡着。
“过了一个大年头一天,我和我的莲花妹妹去拜年,一进门呀把鞋脱,再进门呀把衣脱,唉呦咿呀喂,莲花妹妹,你怎么会有小鸡鸡呀喂?”
他听不到!他听不到!
徐厚愈唱愈大声。
“过了一个大年头一天,我和我的莲花妹妹去拜年,一进门呀把鞋脱,再进门呀把衣脱,唉呦咿呀喂,莲花妹妹,你怎么会有小鸡鸡呀喂?”
听不到,听不到,他什么都没听见。
他没听到她走路的声音、没听到她蹲下的声音、没听到她解开腰带的声音、没听到她褪下外裤的声行、没听到她褪下亵裤的声音,没听到她……
河水冰寒,他却硬得发痛。
“过了一个大年头一天,我和我的莲花妹妹去拜年……”
他听不见,她柔软的皮肤与细草摩擦的声音。
“一进门呀把鞋脱,再进门呀把衣脱……”
他听不见,她拨开草丛,往营火方向归返的声音。
“唉呦咿呀喂,莲花妹妹,你怎么会有小鸡鸡……”
破锣嗓子在拔高音调,唱出整首歌谣里头,最隐讳成谜、令人难以理解的名词,还没吐出最后"呀喂"二字时,蓦地陡然一停。
等等!
徐厚全身一僵。
他是真的没听见,她的任何动静。就算他竖起耳朵,用最好的听觉,努力的倾听,草丛深处静悄悄的,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喂,你跑哪里去了?”顾不得裸体,他湿淋淋的走上岸,在草丛里搜寻着,却处处都找不着她的行踪。
“女人,出声啊!”
四周寂然。
他搜寻了好一会儿,确定四周都找不到她后,才瞪着茫茫秋草,缓慢的收紧拳头,咬牙得到最后结论。
她逃走了!
她逃出来了!
为了把握机会,这次她连夜明珠都放弃,快快脚底抹油开溜。
在秋草之中连滚带爬,奔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秋霜终于走上平坦的道路,还极为幸运的遇到几辆送亲队伍,因为路上耽搁了,所以连夜赶路,正要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轿夫跟随嫁的丫鬟奴仆等等,虽然被她突然的出现,吓了好大一跳,但是瞧见她打扮成清秀的少年,谎称在荒野里迷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道路,正愁着没办法进城,对方倒也不多加怀疑。
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心地好得很,听了她的谎话,就不疑有他,吩咐车队把她也给带上,一并往大城的方向而行。
照理说,夜深之后,城门已关,是没办法再进城了。
但是新娘所许配的人家,正是城里的高官,正在伸长了脖子盼望,一看见送亲队伍到了城门外,立刻开启城门,放一行人入城。
搭了顺风车的秋霜,担心送亲队伍太过招摇,一进了大城之后,就连忙溜出马车,谢过好心的新娘,就借口要去找寻亲戚,跟送亲的人们告别。
跟送亲的人们告别。
眼看着送亲队伍,走过白昼里热闹非凡,深夜里却寂静无声的大街,一路到了大街尽头,一处偌大的宅邸旁,最终消失在朱红色的大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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