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逃喔!”
“没关系。”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着玩的。”
“嗯。”
“要是我逃走了,你就不能对相爷交差了。”
“我会把你抓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像是先前那样抱着我睡?”她咄咄逼人,不肯罢休的追问着。
这下子,他又不说话了。
“喂,我在问你话。”
沉默。
“你睡着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没有不回答你。”
“明明就有!”她气得跺脚。“你故意不回答,为什么不抱着我睡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平板的声音回答。“因为,我不想要抱着你睡觉了。”
轰!
秋霜只觉得脑中一炸,像是被点了火球儿似的,因为他的答案而恼怒得头上都快冒出烟来了。
不想要?
他、不、想、要?!
“徐厚!”她尖叫出声,在原地气得蹦蹦跳。“到底是你被占便宜,还是我被占便宜了?你不想要?这是什么回答?轮得到说想不想要的人,该是我这个姑娘,不是你这个大男人!”
她气坏了,不仅仅是对他生气,也对自己生气。
可恶,瞧他那委屈样儿,再听听他的回答,活像是她期盼着,被他抱着睡觉一样……更可恶的是,她还真的期盼,他会照旧抱着她睡!
“怎么,我是咬了你吗?还是拿刀剑暗算你了?”她逼问着。“我有多大能耐,能让堂堂徐大镖师,吓得光着屁股逃走,连看守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秋霜气恼得口不择言。
既然,他敢做不敢当,那么为什么还要吻她?
既然,他吻了她,为什么还要逃走?
既然,他清晨时有胆子那么做,为什么两人独处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吻她、不敢碰她,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好气好气,而最最气恼的,是气恼着这一切的自己。
“你说话啊你,不要装聋作哑!”她催逼着,甚至走到他的背后,伸出食指用力戳刺他的背,戳戳戳戳戳戳的想在他背上戳出一个洞来。
“我不想说话。”他闷闷的说。
“是不想,还是不敢?”她还在戳,而且愈戳愈用力。“怎么样,我们就摊开来说吧,你是因为吻了我,却不想负责任,所以才装缩头乌龟的吧?”
“我没有。”
“还说没有?”她气呼呼的质问。“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想看。”低沉的语音,满是压抑。
“为什么不想看?”
“不想看就是不想看。”他的回答渐渐不耐了。
“我丑吗?我不美吗?看一眼我的模样,就会害得你瞎了眼吗?”她步步进逼,就是不肯放过他。“说到底,就是你不敢!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作贼心虚,知道自己的作为是监守自盗。”
“我、没、有、不、敢、看、你!”他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的说完整句话,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充斥着怒气。
气恼到极点的她,却不如黑家寨的人们,懂得察言观色、适可而止。她就是要逼他,逼得他作出回应、逼得他火冒三丈、逼得他跟她一样,因为那个吻而困扰不已,根本不可能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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