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栩:“沈小子,醒醒……不能睡!”
韩栩剧烈地摇晃着栏杆,企图惊醒沈易。
【其实,韩栩不算是坏人,在那个污浊的世界,他只能依附严嵩活下去】
沈易脸色惨白,迷迷糊糊地说着昏话。
显然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韩栩挣扎着身体,瘸着断腿,端着桌上的一碗水,劈头盖脸地向沈易脸上浇去。
沈易:“韩大人……”
沈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韩栩:“你腿怎么样,还能不能动?”
韩栩问。
沈易这时才感到浑身的痛楚。尤其是断腿,轻轻动一下,更是如同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沈易的心灰了一截。脸色更加惨白。
沈易:“好像断了……”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沈易斜倚在墙上,低头苦笑着看着自己的断腿,眼泪一滴滴地顺着眼眶流下。
陆绎:“陆绎,我要杀了你……”
沈易冷笑着。
一旁
经过一天一夜的审理,陆绎发现这案子与沈易真的没有多少牵连。
岑福:“大人,严侍郎来了。”
岑福突然从一旁闪出来。
岑福:“就在隔壁。”
陆绎立刻起身,走到隔壁。
严世藩:“陆经历。”
严世藩微笑着。
陆绎:“不知严大人造访,有何指教?”
陆绎假笑着。
严世藩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漫不经心地开口。
严世藩:“不过是一件小事,想要请陆经历帮忙。”
陆绎:“哦?严大人请讲。”
陆绎嘴角的笑凝滞了一下。
严世藩:“就是那个沈易。”
严世藩笑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世藩:“杀了。”
陆绎嘴角挂着的笑意越发深刻 。
严世藩:“事后,另有重谢。”
严世藩经过陆绎的时候偷偷塞了张两万两的银票。
陆绎看着严世藩离开的身影,笑容逐渐冰冷。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轻蔑地笑了。
手轻轻一抖,银票飘落在炭盆里,瞬间化为了灰烬。
午后
“大人……”那个娃娃脸的锦衣卫报告道。
陆绎:“怎么样,人醒了没?”
陆绎放下手中的笔,吹干墨迹。
“人是醒了,但……”那个锦衣卫支支吾吾的。
陆绎:“人怎么了?”
陆绎眼神阴沉。
陆绎:“不是让你留点分寸吗?”
“属下昨日一时失手,将他腿骨给……给打断了。”那个锦衣卫道。
陆绎:“麻烦。”
陆绎皱了皱眉,嘉靖吩咐过,不可严刑逼供,现在好了,腿骨断了。
陆绎:“找个大夫给他看一下,把他挪到房间里去。”
“是。”
次日
岑福:“大人,人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
岑福抱拳道。
陆绎:“他是想死?”
陆绎冷笑一声,
陆绎:“那我就成全他。”
岑福:“大人不可!”
岑福连忙道。
陆绎气得牙痒痒,真不让人省心。
房间里并未点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沈易就缩在房间里的一角,始终盯着自己的断腿。
还没做官,就先进了诏狱,又断了腿。就是以后出去了,也会备受他人讥笑。
门突然被推开了,陆绎阔步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易。
沈易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
陆绎头疼地揉揉眉心,不知该如何开启话题。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陆绎:“把汤喝了。”
陆绎蓦然开口,走近,将碗递了过去。
沈易微微地别开脸。
陆绎眼睛微眯,语气也冷了几分,
陆绎:“喝了。”
沈易:“滚。”
沈易狠狠地瞪了陆绎一眼。
陆绎看了一眼沈易,突然捏起他的下巴,一手托着碗,直接灌了下去。
沈易挣扎着,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直到一碗汤见了底,陆绎才松手。沈易推他一下,碗失手掉在地上,碎裂成几瓣。
沈易:“陆言渊!你干什么!”
陆绎气极反笑,
陆绎:“干什么?沈易,我告诉你,我想让你死,你便不能多活一刻。我要你活着,就是死了,也得给我爬起来。”
沈易:“滚!”
沈易冷冷道。
陆绎看了一眼沈易赤着的双脚,拾起地上的碎片,走了出去。
岑福:“大人,你的手。”
岑福惊诧地看着陆绎鲜血淋漓的手。
陆绎:“无事。”
陆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狠话到嘴边也变成了,
陆绎:“找个好点的大夫。”
-----------番外小剧场--------------------------------------------------------------------------------------------
沈易一只手捂着腿,一只手扯着陆绎的衣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
沈易:“大人……我的腿好疼啊……”
陆绎极力抑制上扬的唇角,单手抱起地上的小可爱,语调轻柔缓和,
陆绎:“没事,我们找大夫。”
沈易扯了扯陆绎的袖子,有些埋怨道,
沈易:“大人你怎么可以打我呢,你看我多乖鸭!”
说完眨巴眨巴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
陆绎微红了耳朵,轻咳一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陆绎:“嗯,的确很乖。”
沈易立刻搂着陆绎的手臂,毫不吝啬地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而明媚,嗓音甜的腻人。
沈易:“那大人就多喜欢我一点啊~。”
陆绎捏了捏她的脸,眼神温柔而宠溺,
陆绎:“好,只喜欢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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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拼了命也要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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