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的午后,还不是很热。
执素在书房里偷看着折子,陆绎则是在认真地批阅公文。
沈执素:“嘻嘻……”
执素时不时地发出一声闷笑,毫无礼教可言。
陆绎起先还只是瞥了她一眼,未语。
只见执素笑容愈深,越发不知收敛。
陆绎便轻咳一声以示警告。
执素后知后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合上折子,随手丢在案上,径自离开,走到隔间外,坐下看书。
陆绎觉得有点奇怪,打量了她一番。但也没有多问,也就随她去了。
“哗啦”的一阵杯子器皿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绎立刻放下文书,疾走到隔间,瞥了一眼满地狼藉,尽是收藏的汝窑瓷器。抓住执素的手查看是否有伤痕。可嘴上仍是:
陆绎:“可惜了我收藏的瓷器。”
执素懒懒地抽回手,坐下。很是豪气地道:
沈执素:“去,给我倒杯水。 ”
陆绎有些无奈,
陆绎:“你想干什么?”
沈执素:“不干什么。”
执素熟练地从右手边的匣子里掏出一枚糖,放进嘴里。
糖,甜滋滋的,执素笑着眯起了眼,眉眼弯弯,煞是狡黠。
陆绎:“我不管你了,大不了我回北镇抚司。”
陆绎被戏耍,有些不悦,但还是倒了一杯水,远远的放在她左手边,利落地转身,抬腿便走。
沈执素:——“陆绎!你要是敢走,一定会后悔的!”
执素有些傲气地挑眉。
陆绎:“到底怎么了?”陆绎扶额无奈。
执素故作头痛地站起,夸张地开口:
沈执素:“今天早上,我身体不太舒服,好像头痛。”
陆绎:“嗯,我知道,不是已经请了大夫吗?”
陆绎看着她浮夸的表演,微微憋住笑,淡淡道。
沈执素:“可是……大夫说我头没有问题。但却说我又生了一种病……”
执素尽力描绘提醒,故作委屈。
沈执素:“大人……你说,我怎么办呢……”
陆绎:“病?”
陆绎皱了皱眉头,转念一想,随即舒展开来,眼中尽是点点笑意。
陆绎:“可是……相思病?”
沈执素:“哎呀,不是!”
执素有些不耐烦。
沈执素:“你想哪去了!再猜!”
陆绎:“真生病了?”
陆绎开始紧张了。
沈执素:“嗯……可突然了。”
执素故作叹息地坐下,看向窗外的风景,突然惆怅。
陆绎:“什么病!”
陆绎紧张地三步变两步,冲过去。
沈执素:“算了,也没什么要紧。”
执素又轻描淡写道。
陆绎:“生病了就要听话,不好好治病,还在胡闹!”
陆绎微微有些恼火。
沈执素:“哼!”
执素傲娇地别过脸去。
沈执素:“这病不用治,十个月就好。”
陆绎:“……”
陆绎手指一懈,愣在原地。
沈执素:“大人?”
执素似笑非笑地歪头看着他。
陆绎:“你……”
陆绎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绎:“你说什么……”
沈执素:“哼!”
执素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沈执素:“自己想!”
陆绎:“你的意思是……”
陆绎有些激动地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试探性的开口。
陆绎:“……孩子?”
执素微微有些害羞地低头,扭扭捏捏地揪着帕子,声音小的和蚊子一般,笑道。
沈执素:“好像是吧……”
陆绎:“孩子……”
陆绎傻在哪里,笑容逐渐跃起,愈来愈深。眼睛炯炯有神,目光灼灼的样子。
沈执素:“蠢死了。”
执素向他甩过去帕子,无限娇羞地落荒而逃。
陆绎:“执素……”
陆绎尽量抿住灿烂的笑容,接着帕子,看着执素的背影。
听说某位大人那天夜里,在书房里枯坐 ,竟是一夜未眠。
只是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
陆绎:“我这是,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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