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京察也就开始了。此次主持京察的,是吏部尚书杨傅杨大人。
杨大人为人刚直严肃,铁面无私。
此次京察考察的官员,其中中饱私囊,与民无益的官员纷纷落马。
一时间,朝堂又是一片哀嚎。
可惜,杨傅不是当年出入官场的沈易。
也不会有郭候那样的人物敢明面上来找杨傅的麻烦。
杨傅可是斩杀无数蒙古人的武官。不是一般的文弱书生。
可最近落马的官员中,缺无一个杨傅同乡的山西官员,这倒落得议论纷纷。
沈府
庭院凉亭里,沈易与张居正正执子拼杀。
沈易缓缓地在棋盘上落下一白子,面色清冷地问对面的张居正。
“居正,你听说了吗?”
“嗯?什么事?”
张居正仔细地审查案上的棋局。
“胡应嘉弹劾杨傅,滥用职权,庇护同籍,排除异己。”
沈易抬眼瞥了一眼张居正。
“落子啊。”
张居正缓缓落下一黑子,舒尔,抬头看着沈易。
“京察都过去了,他现在起什么劲?”
沈易闻言莞尔一笑。
“他这是狗急跳墙,得罪了高拱,索性谁都不怕了。”
张居正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折子到了内阁,高拱会不会找他麻烦……”
沈易神秘一笑。
“这就是我们的好处了。”
“好处?”张居正疑问地看着沈易。
沈易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在棋盘上的一角落下一子。
“我赢了!”
张居正默默收起黑子,笑笑。
话说,第二日,诸位大人在偏殿等候早朝的旨意。
沈易穿着绯色绣着云雁补子的官袍,站着殿内一角,和张居正不知耳语什么。
“呯!”
只听得一声巨响,百官就被吸引了目光。沈易放眼望去,正是高拱。
“胡应嘉欺人太甚!”高拱愤怒道。
“不处置胡应嘉,我高拱就白做了这几十年的官!”
高拱气的面红耳赤,他握着奏折,大喊着。
“高阁老,高阁老!您消消气,不至于……”郭朴连忙上前劝慰道。“胡应嘉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言官,您是当朝的太子太傅,犯不着和他置气……”
“胡应嘉就该趁早滚蛋!削职为民!永不叙用!”
高拱呼哧哧地喘着粗气,怒不可遏道。
一旁端坐在上位的徐阶根本不屑一顾。
沈易偷偷扯了扯张居正的袍子,低声道。
“胡应嘉弹劾杨傅,管他高拱什么事?”
“嘘,等着吧,早朝有得闹呢。”
张居正盯着高拱那边冷笑一声。
“早早的不知道参劾京察不公允,京察已结束倒来发牢骚!”高拱气呼呼道。
“列位大人!不罢胡应嘉,不能平百官之愤!”
高拱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瞥了一眼徐阶。
“胡应嘉实在可恶,投机取巧,实在该治罪。”郭朴立马附和道。
眼见两位阁老都发话,众官立刻上前附和。
可徐阶依旧没有表态。
那么,现在的话头又抛在了徐阶头上。
徐阶只能缓缓起身 。
“那好吧,我也同意。”
徐阶淡淡地看了一眼高拱,平静道。
高拱,你还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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