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良籍宫女突然在宫里死亡了,皇宫则必须给宫女的家属一个解释,并且付出一定的赔偿金加以抚恤;而贱籍则是相当于牲畜的存在,宫女是贵人们的奴才,而贱籍宫女或太监,则是宫女的奴才,简称宫奴,性命比蝼蚁还不值。
嗯……老实说,就算金宝生是个混得很差的老宫女,至今还没能得到单独的房间,吃的也都是没有味道可言的粗食,但至少她还是可以任意使唤那些贱籍宫女太监的。虽然以前的金宝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现在的金公子可没那么善良,讨厌做的事情可以叫别人代劳,何乐而不为?
由于金宝生的转变实在太突兀了,所以,相熟的宫女同事们都在悄悄地说着金宝生的闲话:
「那个『金傻』好像有点变了呢,妳发现没有?」
「哎,可不是!居然开始叫那些宫奴给她洗衣整理床被了。」其实大家都这么做,只是唯有金宝生这个傻瓜从来不敢支使别人罢了。
「那有什么,五天前才过分呢!妳可不知道,那日好不容易总管姑姑心情好的分赠了她几两酒,她居然不喝,还将酒兑了水,命那些跟她同房的宫奴拿酒水去清扫房间,还将所有的家具床被等所有能搬动的都搬了出来,叫她们仔细洗干净,把那些贱奴折腾去了半条命,还以为会出人命呢!要知道,那些宫奴平常就做那些最粗重的活儿,一天也只给吃两顿糠米饭,往往忙完工作回来,就已经累去半条命了,哪里禁受得了她这样折腾。」活着的贱奴才有用处,存心将人往死里整就太不厚道了,同时也侵犯到大家的权益,不声讨不行!
「唉,这金傻,几时变得这样坏了?以前不都好好的吗?」
「是啊!金傻不傻了,妳就少一个人可使唤了,心中不快了吧?」
「只是偶尔让她跑跑腿,哪里称得上使唤?妳也说得太过了吧?」
三姑六婆里的其中两名忍不住互呛了起来。
其它人懒得理这两人斗嘴,径自嗑着瓜子,一边将话题继续下去。
「听说,那傻姐儿在三月三上巳节那天,狠狠跌了个大跤,又被一群人踩踏了过去,要是一般人,早去了半条命了,可她却是没啥大碍地回来了。那时觉得她真是耐命,这样被踩都没事。原来不是没事儿,那脑子,被踩坏啦!」
另一个宫女则有不同的意见:
「才不是那样,我听梅香丫头说,上巳日那天,她巴巴地在明兴宫大广场前等着家人来探,结果竟然一个都没来。听说没有来是因为宝生在今年一月早早的就将攒了三年的月俸都寄了回家给弟弟办喜事去了,不止如此,怕家人不够用,还把今年一整年的月俸都预支光啦。妳们想,没钱可拿,谁想大老远白跑一趟?就为了看人?不就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
叹了口气:「宝生巴巴盼了三年,结果什么人也没等到,我听梅香说,那一天,宝生的脸色惨白得吓人,整个人像木头似的不动也不说话,就在那里站到黄昏,直到探亲的时间到了,也不知道该回宫。还是那三个同乡的丫头好心,将她扯了回来,要不然,怕是要在明兴宫前真杵成一根柱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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