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诧异,继续问下去,
沈初心爹爹是觉得楚随洲不可依靠?或是……
话没说完,沈清江已然开口,
沈清江:不必猜了!
上前,沈清江握了握沈初心的手,
沈清江:心儿,爹不会害你的,好好听话,爹不需要你大富大贵,爹只想你一生平安,等到以后……以后你就会明白爹爹的用心良苦了!
沈初心爹……
沈初心觉得今天的沈清江很反常,那双平日里混沌不堪的眼睛似乎装了万千心事,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沈清江:好好准备,爹打听过了,那张大福是个老实人!
起身离开,而后吩咐守在门外的人,
沈清江:好好守着大小姐,无论除了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谁都不许进出杏花院!
万能龙套:是!
沈清江一走,院子里守着的人又添了三个。
喜鹊和画眉进来的时候,两人眉眼之间很是不满,嘴巴努的高高的。
喜鹊:老爷也真是的,平日里那么疼小姐,眼下却不知为何要这么逼小姐,便是真要说亲事,也该好好说,怎能对小姐使这种手段?
画眉:喜鹊,你别说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为小姐脱身吧!
两丫头这才住了嘴,目光同时望向沈初心。
她们试过用各种借口出去,想到邹家去通风报信,可惜,都被人给拦了下来。
沈初心想办法打听到周林的下落。
沈初心沉默了一会之后,淡淡开口。
周林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沈清江拦在了外头,二是……被沈清江控制住了。
她猜是第二种。
周林作为暗卫,被拦的可能性不大。
两丫头正要去办,便在这个时候,院子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初云:老夫人前来看孙女也不让么?大小姐大婚在即,老夫人有东西要送给大小姐,若是耽搁了正事,你们能负担得起么?
是沈初云的声音。
来人居然来是沈老夫人和沈初云。
喜鹊和画眉的脚步一顿,立马浑身紧张起来,
喜鹊:小姐,奴婢这就出去将她们赶走!
却是被沈初心叫住了,
沈初心让她们进来!
喜鹊:小姐!
喜鹊和画眉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沈初心给制止了,两人只得出去。
喜鹊:老夫人、二小姐!
行过礼之后,喜鹊笑着道,
喜鹊:老夫人来看大小姐来了?快请进吧!
沈老夫人没有吱声,今天的她,装扮有些奇怪,半个身子弯着,虽说眼下已是寒冬腊月,可沈老夫人的装扮还是有些夸张了。
宽大的披风几乎遮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来。
两人还想细看,却听那护院一口给回绝了。
万能龙套:老爷吩咐,任何人都不敢踏入杏花院!
沈初云火气上来了,
沈初云:你们都瞎了眼了么?这位可是沈府的当家主母,便说是你们,便是老爷也要看老夫人的脸色,若是再不放行,别怪老夫人去老爷跟前说你们几句,让你们全都卷铺盖走人!
若是在平日里,这些话早就唬得这些人让了路。
可今天,那些尽职尽责的护院,却是一动不动。
眼看着,就要空手而归,便是沈初云都满脸的失望,气的出气多,进气少,但她是明白人,不会为了这点事,在府中大吵大闹。
她与傅易平的婚姻,还在水深火热当中,在沈家住了数日,傅家那边既没有来请,也没有来休。
当是观望状态。
她这步棋下好了,傅家还不得八台大轿抬她回府。
若是她这步棋下错了,那傅家怕是不会再容她了。
挽着‘沈老夫人’的手紧了紧,沈初云不甘的说了句,
沈初云:算了,咱们的好心全被人当驴肝肺了。
正要离开,却听喜鹊和画眉尖声道,
沈初云:你们这是连送嫁都不给么?你们好狠的心,是让大小姐大婚不吉利么?若是大小姐这婚事有什么不测,我第一个去老爷跟前告你们的状……
送嫁一事,在大周是颇为流行的。
出嫁的姑娘,在大婚前三日便开始梳妆准备,娘家人会一个一个的上前来哭。
按理说,离沈初心出嫁的日子便只剩下两天了。
沈老夫人前来哭一哭也是礼节之一。
画眉:若是无人来哭,大小姐心里难受想不开,我跟你们拼了……
画眉嚎着冲上前去拍打那些拦人的护院。
喜鹊见状,也疯了一样冲上前与他们扭打起来。
男女有别,更何况这里还是沈将军府,几句护院被她们打的是措手不及,神色复杂,想还手却又不敢,想放行却又不能。
简直是欲哭无泪。
便在这时,沈初云与沈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而后唤上身后的丫头,也一块加入了扭打的队伍。
一时之间,整个杏花院乱成了一团。
房门被人迅速的打开,而后又迅速的关上。
夜黑风高,若是不多注意,还以为是一阵风刮过。
可沈初心是何人?即使是中了软筋散,也总归是个练武人,她立马就瞪圆了双眼,
沈初心谁?
暗处,那人将披风御下,身子缓缓站直,竟是高大挺拔。
温益行:初心,是我!
竟是温益行!
沈初心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对他的防备,多过沈清江,
沈初心你来此处有何指教?
并没有将他与‘救人’二字联系在一起。
话刚落地,沈初心便要唤人,嘴却被温益行的大掌牢牢捂住。
他有些激动,以至于整个手掌都在发抖,黑暗中,那双眼睛闪着熠熠光芒,甚是灼人,他说,
温益行:初心,你别怪我,只要过了今晚,你就不必嫁给那个卖烧饼的平民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初心倒抽了一口气,若不是她此时浑身无力,她一定会打爆他的脑袋。
而后她的下巴被他死死的捏住,一包东西便要灌入她的嘴中……
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沈初心已然明白过来温益行今晚前来是要做什么,她的双眼瞪的滚圆,无力的双手想要挣扎,可惜都是徒功无功。
沈初心益行……
在东西即将入喉之时,她几乎哽咽出声,喊出两个字。
两滴清泪滑落,滴在了温益行的手背,灼的他整个人僵在当场。
益行!
他像是中了魔咒一样,顿在当场,心脏狂跳,体内像是在经历一场爆风骤雨,久久不能平息,
温益行: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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