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行:只是什么?
温益行急切的问道。
沈老夫人犹豫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沈老夫人:老身也委实觉得可惜,原本来说,你和初心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偏偏造化弄人……
话说到这里,打住。
别说是温益行了,便是沈初云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沈老夫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老夫人:我也不忍初心嫁给一个卖烧饼的平民,这不是让她受一辈子的苦么?
温益行:那如何是好?
温益行此时简直是火烧眉毛。
沈清江一直不肯露面,便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让沈初心嫁进去。
再过两日便到了嫁娶的日子,堂一拜,洞房一入,这桩婚事便是无力回天了。
沈老夫人:温少爷,老身也心疼这个孙女啊,如今也只能暗中安排你和初心见一面,但是……老身提醒你一句,你若是真为了她好,便想法子让她这婚成不了……如若不然,见面又有何用?
这婚成不了?
话落,沈老夫人转身进了沈将军府,唯留下温益行独自思考。
这话他自然是想不通的,干脆回府,想找陈酒商量商量,可一进府门,便被府中的管家唤去了前厅。
前厅中,傅易晴正跪在厅中央,小声的哭泣着,温伯楚和曾氏难得一同出现,场面压仰却又严肃。
温益行:爹、娘!
曾氏点头,眉目间阴云密布,指了指跪着正在哭泣的傅易晴,
曾氏:益行,这事还是你做决断吧,沈姨娘被傅姨娘推了一把,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话说的轻描淡写,可瞧着曾氏的脸色便该知道她此时有多愤怒。
便是温伯楚也怒道,
温伯楚:太不像话!
沈初雪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温益行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五味陈杂,这个孩子……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期待过,甚至在沈初雪进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几乎忘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如今没了……他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
并不觉得悲痛,也不觉得喜悦,似乎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温益行:母亲决定吧!
他推托了一下,正要去找陈酒,却被温伯楚一声怒斥又给斥了回来,
温伯楚: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这事也该由你来决断,傅氏该去还是该留,你自己决定!
一听温伯楚说的是‘该去还是该留’,傅易晴一下子便决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眼,跪爬到温益行的身边,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傅易晴:公子爷,您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和沈姨娘好好相处的,我这就去给沈姨娘磕头认错,求求您,不要赶我走……
傅易晴虽然脾气骄纵,却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因为这事被休弃出府,将来会落个什么下场。
傅家原本就落魄,以她的身份,能嫁到温家做个贵,已经不错了,若是她这个时候再被休了,将来只能给低等人做妾,便是连个平民的正妻之位,怕都混不上了。
温益行:滚!
温益行瞧她这模样,心中没有半丝的同情,有的只是厌恶和烦躁。
因为这个女人,她在沈初心的眼里,又多了一个污点。
温益行:送回去吧,咱们傅家容不下这么狠毒的女人!
一声令下,两名婆子正要上前来拉傅易晴,却是被傅易晴挡开了,她疯了一样爬起来,而后指着温家的每一个人,
傅易晴:你们没有资格赶我出府,你们抬我进温家的门,便是连一指婚书都不曾写,我从来都不是你们温家的人!
温益行:疯子!
傅易晴冷笑,
傅易晴:我疯也是被你们温家给逼疯的,表面上说的好听要对我负责,却是将我丢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任我自生自灭,便是养条狗也要安抚一下吧,你们却是连早晚定省都给我免了,这不是要活活将我困死吗?你们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这些话,曾氏和温益行并不吃惊,温伯楚却是诧异的皱了皱眉,正想发问,却听曾氏大步上前,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便甩在了傅易晴的脸上。
曾氏: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免你早晚定省,是给傅将军面子,如今却被你说的如此不堪,早知如此,我便不该顾及你父母,在事发当日便直接押你进衙门,让衙门来评判清楚!
几句话,轻描淡定的将这些日子的苛刻说成了恩泽。
便是温伯楚也挑不出半丝错处来。
再瞧傅易晴,便果真是不知好歹。
傅易晴:你……你这个毒妇,都是你害我,是你!
傅易晴哪里有曾氏这般心机,只怒气冲天的瞪着她,便是恨不得上前掐断曾氏的脖子,却是被温益行给拦了下来。
而后一手扭住傅易晴的手腕,将她直接甩倒在地。
她母子俩的决情,终于将傅易晴彻底的惹怒了,
傅易晴:温夫人,您别忘了,我原本要嫁的是楚随洲楚将军,我和楚将军还交换过庚贴,也写下了婚书,如今楚将军也是住在温家,那我进温家,便不是给温益行做妾,我是给楚随洲做妾!
谁都没想到傅易晴居然能无赖到这个地步。
温伯楚:荒唐!
温伯楚再听不下去,手中的茶盏被他‘哐’的一声捏的粉碎,正要招来下属,让人去将傅老将军请过来。
却是被曾氏给阻止了,
曾氏:老爷,且慢!
温益行似乎猜到了母亲要做什么,抬头,目光与母亲交汇了一下,而后迅速移开。
待到走到里间,曾氏立马‘扑通’一声,给温伯楚给跪了下来。
温伯楚:你这是做什么?
曾氏似有哽咽,不敢抬头,
曾氏:这次的事,确实是妾身做错了,老爷要打要罚,妾身都毫无怨言!
说到这里,曾氏顿了顿,而后继续道,
曾氏:傅氏确实与随洲已经交换了庚贴,如今……那婚书还捏在傅家人手里,这事若真请了傅老将军过来,怕是也是咱们不占理……我办事太过操之过急,我只想早些为随洲安个家,谁知道会闹成这样……
温伯楚:你!
温伯楚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交换了庚贴,连婚书都写了,这在大周来说,便等同于订下了亲事。
而这些事,他作为楚随洲的师父,却是浑然不知。
曾氏:老爷要打要骂,妾都受着!
曾氏闭上双眼,似乎是视死如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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