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随州和沈初心离开之后,南安王这才咬着牙上前来,道:“通过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看清楚了,楚随州分明就是有二心,若是还将他留在身边,定然是后患无穷的。还不如趁此机会彻底将他除掉,这样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啊。”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楚随州。
白茵茵闻言抬头看向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来,道:“除了他,然后扶持你上位吗?”
“你!”
南安王被她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只是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着想,正如今日之事,你当真以为,陈十安可以拿下楚随州?我看这根本就是楚随州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放走陈十安!”
他分析的倒是有理有据,无奈白茵茵根本不买他的这个账。
“不管他今日是故意还是无心,我既愿意留他一命,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考量,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便是,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
白茵茵说完便欲离开,她可不想在这里与南安王白费什么口舌。
南安王见状也是急了,喊道:“白茵茵!你不舍得杀了楚随州,莫不是真的动了情了?都到了今日,难不成你还奢望着他能与你心意相通吗?”
他这话里话外,可都是嘲讽之意啊。
白茵茵闻言没有说话,倒是阿孟,猛地转身,提剑指向南安王,神色骇人可怕。
“管好你的那张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安王听罢气的直咬牙,但是只要一想到现在还需要依靠白茵茵,他就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眼睁睁地看着白茵茵离开了。
路上,阿孟低声道:“姑娘,其实南安王并没有说错,今日确实是楚随州故意为之,姑娘为何还要救他?”
白茵茵闻言看向他,淡淡道:“一点粮草罢了,我本就不在乎。至于楚随州,我还需要他,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死了。”
在白茵茵心中,这普天之下除了楚随州再没有一个人配和她站在一起,永享权势荣华。
阿孟闻言低下头去,不再多问什么。
他是知道白茵茵的心思的,既然这是白茵茵选中的忍,那他也只能护着了。
……
与此同时,温伯楚派人送出的信也到了轩辕崇德手中。
御书房中,一众大臣皆低垂眉眼,安静地可怕。
楚随州和沈清江叛变,温伯楚率兵出征,邹善战也带兵镇守在魔城周围的各州县,生怕白茵茵生事。
这大周的栋梁之材几乎都走光了,如今剩下的这些,不过是些清流文官罢了,哪里是可堪重用的。
“诸位爱卿,国库拨出去的粮草很有可能出了问题,眼下边疆战事吃紧,朕已经派人重新押送了一匹粮草,但是之前的那一批粮草,务必查出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可有爱卿愿意为朕分忧解难?”
此言一出,满座安静地可怕,这么多的大臣,竟无一人敢站出来。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只是关于傀儡人的消息早已经在京城里传到到处都是,若是这会儿请求上战场,那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呢?
轩辕崇德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御书房内的气压瞬间低的可怕。
正在这时,黄公公推门而入,跟在他后面的正是轩辕景裕。
“儿臣见过父皇。”
轩辕崇德点了一下头,问道:“裕儿,你过来做什么?”
轩辕景裕起身,道:“父皇,儿臣听说送往边关的粮草出了问题,眼下正值关键时刻,我们绝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儿臣想请父皇同意,让儿臣带兵前往,调查此事,追回粮草,以解边关燃眉之急。”
听闻此言,轩辕崇德陷入两难中。
这件事情自然是刻不容缓,但是他也绝不想看着轩辕景裕去冒这个风险。
“裕儿,你毕竟是我大周未来的储君,朕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父皇容禀。”轩辕景裕又跪了下来,道:“正因为儿臣是大周未来的储君,才更应该走这一趟。如今战事吃紧,百姓随时都会有家破人亡的风险,这个时候如果儿臣仍能躲在宫中安享平静,那儿臣还有何资格做这个储君?”
轩辕崇德闻言陷入沉思。
“朕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心善纯良的好孩子,见不得百姓受苦,什么事情都想亲历亲为。”他说到这里沉了口气,而后道:“罢了,你去吧。只有一点千万要牢记于心,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
轩辕景裕听罢大喜,笑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会查清事情真相!”
轩辕崇德拜了拜手,示意众人退下。
此事迫在眉睫,轩辕景裕也不敢耽搁,当即便点了一支御林军随自己出了宫,按照先前拟定好的送粮路线追了上去。
足有五日功夫,轩辕景裕这才找到些线索,粮草确实是被人劫走了,而且据调查结果表明,并不是山贼土匪所为。
因为那群人劫了粮草之后,竟押送着粮草继续往战场去了。
这一点,便相当蹊跷了。
“殿下,我们可要杀上去将粮草抢回来?”
轩辕景裕闻言陷入沉思,他死死地盯着不远方正在原地休息的一群人,心中甚是好奇。
这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想了许久,还是吩咐道:“让大家务必小心,从后方袭击,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御林军闻言领命,随后便放轻脚步,慢慢地将那些人包围起来。
队伍中,一男子带着一块玄铁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正在仰头喝水,突然感觉到周围似有写不对劲儿。他屏住呼吸,仔细谈听着。
突然,他起身高声道:“小心!有埋伏!”
一言罢,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轩辕景裕见自己暴露了,便只能带着御林军杀了出去,双方人马交手。轩辕景裕也认出了那戴面具的男子才是他们的首领,于是便自己提剑杀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那人的武功竟不在他之下,而且对方的人显然都是些死士,个个拼了命似的不怕死,就连宫中的御林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轩辕景裕竟全面落败,这也更让他坚信,这群人分明就是事先预谋好的。
面具男人剑尖直指轩辕景裕的脖子,冷声道:“如今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轩辕景裕听罢微微皱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你到底是何人?”
那男子闻言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出乎轩辕景裕意料之外的脸。
“三弟!”
“闭嘴!”凌王打断他的话,咬牙切齿道:“自从我母妃被赐死,整个肖家被灭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是凌王了,自然与你也不再是兄弟!”
轩辕景裕道:“三弟,当初肖贵妃和肖大人是自己犯了错事,才落得那般下场,与人无忧。但你始终是父皇的血脉,所以他不忍心杀你。没想到你非但不感念父皇对你的一片苦心,反而心生怨恨,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来!”
“够了!轩辕景裕!你不是我,永远不会明白我的痛苦!他将我幽闭冷宫,这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他对我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凌王如同疯了一般,手中的利剑也朝着轩辕景裕的心口深入了一分。
轩辕景裕强人疼痛,他看向凌王,道:“三弟,你从前并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你总是跟在我后面,不管做什么都要我陪着你,我不相信,你当真能舍得下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似乎是他的话触动了凌王,他不由得陷入沉思,不知在回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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