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初心将将睡下,便听到营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片刻之后,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周林。
沈初心连忙起来,道:“可是秦猛出事了?”
“不是。”周林道:“是侯爷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属下今晚本是在监视秦猛,可无意间撞见温公子带着一支队伍连夜离了营地,打听之下这才知道,军中断粮,所以温公子才会请求出去筹粮。”
听闻此言,沈初心也有些着急了,“战场上最重要的便是粮草,如今他们和白茵茵僵持在这里,若是被白茵茵得知大周断了粮草,一定会全力进攻,到时候大周可就真的没有抵抗之力了啊。
想到这里,沈初心忙道:“周林,你去打探一番,看看白茵茵的粮草是从何而来的。”
虽说白茵茵手中的主力军是傀儡人,但营中毕竟还是有些活人的,粮草一定是少不了的。
周林闻言颔首,道:“是!”
而后便离开了。
沈初心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未眠。
她现在只希望,温益行可以成功筹到粮草。
次日一早,沈初心早早地便起了身,借着饿了的理由成功摸到了火头营中,恰好遇见他们在做早饭。
沈初心面不改色地巡视了一圈,却见此处粮草倒是充盈得很。
那管事的见沈初心气度不凡,不似寻常士兵,态度也恭敬起来。
“这位姑娘,你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初心道:“无事,前两日吃了一道菜,觉得新奇的很,味道也不错,所以过来看看。”
管事的闻言笑道:“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一道?属下也好为姑娘备着。”
沈初心闻言便随意指了案板上一道没有见过的菜,道:“这个。”
“这个啊!”这管事似乎有些惊喜,连忙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兰国的特有的一道菜,也难怪姑娘觉得稀奇。”
沈初心听罢有些惊讶,问道:“这里的粮草菜式都是从兰国运来的?”
“是的,这里是我们兰国的边境,距离我们的王都也不远,是以运送粮草什么的倒也方便。”
听到这里,沈初心方才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军中的伙食一直都不错,有劳大人费心了。”她说着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笑道:“这还有这么多粮食呢,想来也够我们吃上一段时间了。”
管事闻言连连道:“姑娘言重了,我等不能上战场杀敌,这后勤之事自然要做妥妥贴贴。至于这粮食嘛,过两日应当还有一批粮食会到的。”
沈初心听罢眸子一亮。
“兰国那边又运送了一批粮草?”
“是的。”
沈初心点头,道:“如此也好,准备充足些,日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身后一阵怒喝,转过头去,却见阿孟一脸怒气地走了过来。
那神色,似要吃人一般。
沈初心倒也不慌张,只道:“无事,我饿了,所以过来找些吃食。”
阿孟又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管事的衣领,质问道:“说,这个女人来这里到底做了什么?”
管事的见此情景早已吓得双腿发颤,赶忙老实交代,道:“这位姑娘只说前几日吃了一道菜,觉得甚好,所以过来问问。其他的,再没什么了。”
阿孟闻言这才松开了手,这些人都是白茵茵吩咐他从兰国带来的,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沈初心冷笑一声,道:“白茵茵只是命人看着我,并没说要饿死我吧。所以我出来找吃的,有什么不可以嘛?”
这话,倒是叫阿孟无法反驳。
他恶狠狠地看了沈初心一眼,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只能杀了你!”
说完,他猛地拔出佩剑,直指沈初心的命门,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
沈初心耸了耸肩,也懒得同他计较,反正自己想知道的都打听到了。
回到营帐中,沈初心立马写了一封书信,而后在身上藏好。
与此同时,阿孟也赶紧将此事告知了白茵茵。
白茵茵细想了一番,仍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她可不相信沈初心会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走,看看去。”
……
白茵茵强行进入营帐,却瞧见楚随州竟也在这里,他身边还站在了个士兵模样的人。
“这里好生热闹啊。”白茵茵笑着说道:“不知是有什么趣事儿,能不能让我也听上一听?”
沈初心看她一眼,随后给站在楚随州身边的周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找机会脱身。
白茵茵自然没有漏掉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她也转头看向了周林。’
突然,她道:“这位,瞧着可有些眼熟啊?”
说着,白茵茵便朝着周林走了过去,楚随州见状侧身挡在她身前,冷声道:“这是我手下的人,难道你连我也怀疑?”
周林被他挡了个严实,白茵茵根本瞧不真切她的样貌,便只能作罢。
“楚将军说笑了,既然是你的人,那也就是我的人,没什么可怀疑的。”她说着,竟伸手去攀楚随州的胳膊,笑得一脸魅惑。
她这副模样,根本就是做给沈初心看的。
沈初心白了她一眼,而后道:“若是没什么事,就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楚随州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后这才离开。
白茵茵见状也只能跟着离开。
出了营帐,白茵茵才低声吩咐道:“盯紧楚随州身边那人,那是个生面孔。”
阿孟点了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是夜,周林趁着夜色出了营帐,好在是深夜,士兵们大都睡下了。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早就将这里守卫巡逻的规律摸了个透彻,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避开什么人。
可是就在她快要出了这军营之时,一把利剑横空劈来,来人招招狠毒,誓要取她性命一般。
周林无法,只能全力抵抗,奈何阿孟的武功实在是高,他二人才过了十多招,周林就已经落了下风。
阿孟牵制住周林,一把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白茵茵也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周林自知今晚是自己大意了,被人监视也没有察觉。
白茵茵抬起她的下巴,道:“哟,这不是沈初心身边那位会武功的婢子吗?你是怎么混入军营的?这么晚了,你又想到哪里去?”
周林道:“出去方便。”
一如既往的简洁干练,她甚至不想和白茵茵多少一句话。
“是吗?你觉得这个理由能骗到我?”
说话间,白茵茵的手已经扣上了她的脖子。
周林道:“我是女子,为了方便出去有什么问题吗?我当初确实在沈初心身边伺候,但是我真正的主人是楚将军,如今他与沈初心闹翻,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自然不会再效忠于她。你若是不相信,直接杀了我便是。”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恰在这时,楚随州和沈初心闻讯赶来,看见眼前一幕,二人相视一眼。
楚随州上前道:“这确实是我的人,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白茵茵闻言仍未松手,只是道:“她半夜出营,我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想要给敌军传递信息。楚将军,即便她是你的人,也不能洗清嫌疑。”
“那你想怎么办?”
白茵茵看了周林一眼,道:“阿孟,搜身。”
“是!”
话落,阿孟动作俐落地搜起身来,周林也只是咬紧牙关,任由他动作。
良久之后,阿孟这才停了手,看向白茵茵道:“姑娘,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白茵茵闻言皱眉,看向阿孟手中的那一团手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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