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里莲池的莲花开了,煞是好看。若是殿下感兴趣,臣女可引殿下前去一观。”沈初心轻笑着说道,或许这样,能让轩辕景裕稍微好一点,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紧张。
轩辕景裕闻言忙道:“好好!”
说罢,便由丫鬟在前面引路,二人并肩前往后花园。
莲池旁筑有凉亭,这个时节坐下来赏赏莲花是最好不过了。
“殿下,此处无人,您若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沈初心说着给他倒了杯茶水。
轩辕景裕闻言神色还是有些紧张,他张了张嘴,望着沈初心那张英气与俏丽并存的脸,到底还是忍不住移开目光。
他看向莲池,笑道:“这满池的莲花,当真是好看,便是宫中御花园里的莲花,只怕都不及此处风景。”
沈初心闻言也转过头去,望着满池摇曳的莲花,不由得陷入回忆中。
“我娘最爱莲花了,这还是当年她嫁进来的时候我爹亲自命人打造移栽的,这么多年来精心养着。他想我娘的时候,便会来此处小坐。人不在了,总算是有个可以寄托哀思的地方。”
说起这些,沈初心脸上浮现出忧伤的神色来。
虽然她不知道沈清江背地里在密谋些什么,但是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却是从未失职的。
沈清江爱邹南枝,爱到令人震惊的地步。
轩辕景裕闻言备受感动,连忙道:“都怪我,不该让你提起伤心事的。”
沈初心回过神来,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怪殿下,只是突然想到罢了。”
似乎被沈初心说的话所触动,轩辕景裕深吸了一口气,他端起沈初心为他倒的那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看向沈初心,神色郑重认真。
“初心,我知道你就要离京前往魔城了。京中有许多事情都还要我处理,所以我没有办法随你同行。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必须要现在告诉你,我不想再等了。”
他憋着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脸都涨红了。
沈初心闻言一愣,其实看到轩辕景裕这般,她心里大概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我从小便被父皇保护的很好,规规矩矩地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子,自当初你在峡谷内将我从那群刺客手里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后来随着跟你的交往愈深,也越发地感觉到你的热情真诚,你一心为保大周,这让我很感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初心,我心仪于你。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有点唐突,但我是真心的。”
他似乎有些急了,生怕自己今日突然表白心意,会冲撞到了沈初心。
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沈初心闻言眸色一暗,晋国一行,她早已感知到了轩辕景裕的心意,所以她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与他拉开距离,时刻谨记着君臣之礼。
如今算来,也怪她没有和轩辕景裕说清楚。
但好在,现在还不算晚。
沈初心站起身来,朝着轩辕景裕深深拜了下去。
“臣女能得殿下厚爱,实在是荣幸至极。但请殿下恕罪,臣女不能接受您的心意。您所说的事情,也都是臣女分内之事。身为大周子民,得天子庇护,自然要为守护大周尽一份绵薄之力。”
轩辕景裕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沈初心会拒绝自己,他垂下头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来,随后才道:“无妨,快坐下。”
他笑道:“幸好我没有自作主张,请父皇赐婚,否则岂不是让你为难了。”
沈初心闻言抬起头来,见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心中到底有些不忍。
“殿下,您是我大周未来的储君,一定会是个和陛下一样勤政爱民的明君。您的枕边人,也一定会是个知书达理温良敦厚的大家闺秀,与殿下心心相知。”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随风摇曳的莲池,轻叹了口气。
“至于我,是远配不上殿下的。”
这话,她是认真的。
沈清江身为重臣,尽管这么多年来因为邹南枝离世而意志消沉,可轩辕崇德待他还是一如既往,从未为难过他。
可是他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些,都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重重地压在沈初心的心头上。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拼命的立下功劳,只期待拿一日东窗事发,轩辕崇德可以看在这些功劳的份上,留沈清江一条活路。
“初心。”
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沈初心的思绪,她抬起头来,正对上轩辕景裕含笑的眸子。
“你能让我将心意说出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特殊的女子。从今往后,你我二人还是好友。”
沈初心闻言心中也释然了,道:“自然是,能与殿下成为好友,是臣女的荣幸。”
轩辕景裕笑道:“好了,前往魔城刻不容缓,此去可千万小心。”
沈初心点了点头,又和轩辕景裕说了会儿话,才将他送了出去。
坐上马车,轩辕景裕轻撩车帘,看着沈初心转身入府的背影,不由得弯了唇角。
“沈初心,能够遇上你,才是我的荣幸。”
……
转眼便到了离京的日子,沈初心和沈清江告了别,到底还是忍不住嘱咐了几句话。
沈清江并非真的愚蠢之辈,想来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的。
一行人上了路,由于是秘密行动,所以几人便打着游山玩水的名头,倒也不着急赶路。
马车内,白茵茵正在闭目养神。
无心在身边轻轻打扇伺候着。
“姑娘,此次前往魔城,你有什么打算吗?”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倒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车夫和马车周围随侍的都是白茵茵的人,倒不担心被人听了墙角去。
只不过她跟在白茵茵身边久了,早就学会了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白茵茵闻言睁开眼睛,道:“自然有我的打算,怎么?你此次要求跟随同行,又是为了什么?”
无心自知自己的心思逃不过白茵茵的眼睛,她索性也不再隐瞒,直接道:“姑娘,当初你收留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和沈初心的恩怨,如今,也该是我和她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白茵茵笑道:“放心,你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的。这大半年来你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我很感动,所以我一定会帮你报了这个大仇的。”
听到这里,无心这才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快意的神色来。
“姑娘,不如趁此机会,彻底除了沈初心!若是留着她,一定会坏了你的大事的!”
白茵茵闻言看向她,嘴角含笑,意味不明。
“别着急,慢慢来。”
说着,她掀开车帘望向前方。
沈初心和楚随州二人皆骑着马,并肩而行。可奇怪的是,二人竟一句话也没有。
见此情景,白茵茵脑袋一歪,心中暗道:看来楚随州心中当真是种下了一根刺了。
这根刺不拔掉,她倒是要看看,这二人还怎么像以往那般。
前方,沈初心因为心中藏着事,所以一直没有说话。
可是她这般模样落在楚随州眼里,便又是另一番解释了。
他只当沈初心还在为了谷延利的死而伤心难过。
“随州,你打算怎么毁掉长生泉?”
沈初心终于放下了心头事,转头看向楚随州低声问道。
谁知楚随州却连 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大喝一声,策马而去,只留沈初心一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我这是惹到他了?
沈初心百思不得其解啊!
“周林,他这是怎么了?”
周林闻言嘴角一抽,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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