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只是我瞧大人的眼色似乎……”她顿了顿,歪头一笑,继续道:“似乎颇为不服啊?”蓝枫本就因为被白茵茵训斥一顿憋着怒气,如今见沈初心这样,更是恼怒,吼道:“我自然是不服气的!当日留在瘴林里的只有你和延利王爷,谁不知道那延利王爷对你心生爱慕,说不定是他将功劳拱手让你也未可知,如此说来,你们大周的胜利,实在算不上名正言顺!”
她这样说,便是在怀疑此次四国大会的结果了。
沈初心闻言更是气乐了。
“蓝大人糊涂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延利王爷怜香惜玉,将功劳拱手让给我,那与你们兰国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大周的胜利是我拿命拼出来的!你一个连白虎都打不过的人,如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怀疑我!”
“你!”
蓝枫被她怼的哑口无言,还欲说什么,便见白茵茵目光一沉,她只能闭上嘴。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烈如诀轻咳一声,道:“明日的庆功宴,诸位一定要尽兴啊。”
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众人也各自离去,回到驿站。
了结了此事,沈初心却没有忘记那日进入瘴林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找轩辕蕙芸问个清楚。
可是她刚刚出门,便被一个身影拦住去路。
抬头一看,却是白茵茵。
“离我远些,现在没有功夫跟你做戏。”
她说着,径直越过白茵茵就往外走。
白茵茵道:“难道郡主就不好奇,当日蕙芸郡主究竟隐瞒了何事?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太子殿下坐立不安?”
沈初心闻言回过头来,冷声道:“你的技俩对我来说没有用,我若想知道,自然会向蕙芸和太子殿下问个清楚。至于你嘴里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对于她的这番话,白茵茵似乎毫不意外。
“那就希望郡主能够如愿了,只是可惜……”她说着顿了一下,似有意在吊沈初心的胃口,但见沈初心并没有什么反应滞后,她才继续道:“只是可惜,郡主拿命拼回来的胜利,只怕要功亏一篑了。”
听闻此言,沈初心微微皱眉。
她没有理会白茵茵,径直往轩辕蕙芸的房间里去了。
这边,沈初心刚走,就见蓝枫从一旁闪出身来,白茵茵看她一眼,脸上怒气森然。
僻静处,白茵茵冷声呵斥道:“你今日在大殿之上为何要挑衅沈初心!你可知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蓝枫不悦道:“如今眼看着魔城就要归大周了,我自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
“够了!”白茵茵喝住她,道:“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手段!你以为沈初心和你一样愚蠢嘛?魔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给我老实一点!”
警告完了蓝枫,白茵茵这才拂袖离开。
那边,沈初心也来到轩辕蕙芸的门口。
门被推开,对于沈初心的到来,轩辕蕙芸似乎并不惊讶。
她关上房门,扶着沈初心坐下来。
“蕙芸,你老实告诉我,那日大周传来的急报究竟说了什么?”
沈初心开门见山,轩辕蕙芸笑了笑,道:“不过是陛下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获得这场比试的胜利,我和太子殿下不想让你有过多的压力,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沈初心细细地打量着她,这一番话,她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蕙芸,你若当我是知交,便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去听白茵茵的挑拨之言嘛?”
听到这里,轩辕蕙芸一惊,她眉头紧皱,犹豫半晌。
沈初心见她这样,心中已有猜测,问道:“你只告诉我,可是楚随州出了事?”
屋内一片寂静,良久,这才听到轩辕蕙芸的声音。
“确实是楚随州出事了。”
沈初心心头一惊,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慌,追问道:“出了何事?”
“楚随州失手被俘,兰国开出条件,若想放了楚随州,就用四国大会赢来的这座城池去交换。”
沈初心眉头紧皱,霎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
轩辕蕙芸忙扶住她,道:“初心,你先冷静。兰国最终的目的就是这座城池,想来他们也不敢贸然对楚随州动手,否则我们大周一定会倾举国之力,踏平兰国!”
沈初心闻言也稍稍冷静下来。
轩辕蕙芸又安慰道:“更何况,此战还有定远侯同行,他待楚随州如亲子一般,也绝不会让他出事的。”
沈初心坐定,沉思片刻,道:“兰国阴狠,为了这座城池不惜一切手段,我们务必要当心。而且,我总觉得烈如诀将我们留下来也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楚随州被俘一事,让她清楚了魔城的重要性。既然兰国如此,想必晋国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轩辕蕙芸附和,道:“不错,所以凡事我们都还需万分小心。”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下人敲门的声音。
“郡主安好,延利郡王前来寻宁心郡主不得,眼下正在外面等着呢,不知宁心郡主可在您这里?”
房门被打开,沈初心已经恢复了素日里模样。
“你去告诉他稍等片刻,我随后就来。”
“是。”
下人退下,轩辕蕙芸这才拉着沈初心的手,道:“那个谷延利荒唐至极,你不理他便是。”
沈初心却是摇了摇头,道:“或许,我们还能用得上他。”
说完,便离开了轩辕蕙芸处。
与此同时,谷延利正在驿站外候着她,瞧见沈初心出来,忙迎上去。
“小娘子,你总算出来了!快走,本王带你去个好地方!”
沈初心挥开他的手,“要去哪里?”
谷延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急切道:“你忘了自己当初下注的事情了?还不快去兑银子去!”
说完,拉着沈初心不由分说地上了马车,直奔地下赌场而去。
路上,沈初心试探性地问道:“你国国主倒是个大度之人,输了这次比赛,还有心思为我大周设庆功宴,到底是一国之主,气度不凡啊。”
她本是有意想套谷延利的话,可谁知道他满心满眼都是赌场和沈初心赢的那些银子。对于她的问题不知是压根就没听见,还是有意避开,总之并未回应。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
谷延利迫不及待地拉着沈初心进去,赌场伙计见到沈初心,连忙去请老板。
毕竟,今日可要大出血啊。
“快快快,将这位姑娘所赢的银子做个清算,然后统统给我们拿上来。”谷延利急切地说道,好像赌赢了的人是他一般。
有谷延利在场,那老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忙命手下的人去清算。
小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将沈初心赢得的银子全都摆在了赌台上。
足有小山那么高。
“发了发了。小娘子啊,你当真不考虑考虑迎娶本王?本王不要聘礼,乖巧听话嘴又甜,你考虑一下呗。”
谷延利一边抱着那小山般的银子,一边看向沈初心苦苦哀求。
沈初心嘴角一勾,笑道:“那你老实交代,当初为何要让我赢?”
见沈初心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谷延利站直了身子,正色道:“天色不早了,赶紧将这些银子搬回去吧,若是遇到了匪徒,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多次闪躲,沈初心越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但是他油嘴滑舌,又没有半句实话的。
“罢了。”沈初心不再追问,看向老板道:“老板,劳您将这些银子都送到延利郡王的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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