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姑娘是?”门口的小厮见轩辕蕙芸下来,忙迎上去,很是客气的问道。
到底是张十安府上的人,和他一样,皆是有礼之人。
“恒亲王之女轩辕蕙芸,有事要同张大学士商议。”
那小厮一听她的身份,连忙请她进去。
彼时,张十安正在书房,埋头不知在写什么。
“老爷,蕙芸郡主来了。”
张十安手一顿,抬眼果然瞧见轩辕蕙芸站外门外。
他不由得有些震惊,毕竟在此之前他和轩辕蕙芸根本没有来往。
可是今日,轩辕蕙芸怎么会特意上门来?
“不知郡主驾到,有失远迎。”张十安起身出去,拱手很是恭敬道:“郡主请进。”
轩辕蕙芸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进了他的书房。
瞧见案上摆放着厚厚的一摞书,轩辕蕙芸不由问道:“张大人这是在忙?看来是蕙芸打扰了。”
张十安闻言连忙道:“郡主哪里的话,不知郡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轩辕蕙芸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递给张十安。
“我这里有些文章,想要请张大人过过目。”
张十安连忙接过,细细看了起来。
越到后面,他的神色越是震惊。他大步来到案前,拿起方才自己写的文章,又和轩辕蕙芸递给自己的做了做比较,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来。
他欢喜道:“下官竟不知,蕙芸郡主还有这般文采和见底。这文章中所言,无一字多余,皆发人深省啊!”
轩辕蕙芸笑了笑,道:“这些文章并非出自我手。”
张十安听罢更是震惊,他身为翰林院大学士,是个最惜才爱才之人。如今这才京城中竟还藏着这么个人物,他怎么能不激动。
“不知这些文章是出自谁手?郡主可否替下官引见引见?”
轩辕蕙芸问道:“依张大人看来,这文章算是好的?”
“不错!”张十安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前些日子太子殿下赈灾回京,可是关于灾区如何重振却成了陛下心头的难事。虽说太子殿下临行前已经将所有百姓安置妥当,但是天灾人祸最是磨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解决了。所以陛下才命下官尽快想出对策。”
他说着又看了看手里的文章。
“下官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但是想出来的对策却多有不周之处,如今看了这文章,倒也算是醍醐灌顶了。”
听见他这般赞誉邹文彬,轩辕蕙芸也是面露喜色,道:“做此文章者正是长信侯府的大公子,邹文彬。”
张十安听罢有些震惊,邹家向来以武著名,阖家上下皆是武艺精湛者,却不成想还有邹文彬这等人才。
“原来如此,看来老臣要多去长信侯府走动走动了。若这邹文彬当真可堪重用,老臣一定要禀告陛下!”
轩辕蕙芸颔首,道:“素闻张大人爱才,看来蕙芸这一趟没有白来。日后有机会,定会替张大人引见。”
“既如此,那下官就谢过君主了!”
送走了轩辕蕙芸,张十安又对着邹文彬那篇文章左看右看,对邹文彬这个人也是越发的好奇了。
这边沈初心离了长信侯府回到家,就见喜鹊迎了上来。
“小姐,方才有人特意送来了这帖子。”
沈初心接过帖子瞧了一眼,却是长公主轩辕忧举办的赏花宴。
因为冬日寒凉,而轩辕忧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这赏花宴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倒是一桩有意思的事情。”
她将帖子装好,交给喜鹊保管。
转眼三日,轩辕忧的赏花宴于京郊落梅山庄正式开始。
自从先皇离世之后,轩辕忧便将公主府迁到了京郊,又买下了周围的一些土地,将公主府扩建成了一个山庄,每日在山庄里侍花弄草,倒也逍遥自在。
赏花宴这人,山庄内热闹非凡,几乎京城中所有的王孙公子,闺阁小姐都在受邀之列。加上那些官员,足足百人之多。
竟比宫中宴会还要热闹三分。
丫鬟们训练有素,利落地将宾客们迎了进去,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宁心郡主!”
沈初心刚刚坐下,便听得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来,却见轩辕景宁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白茵茵。
沈初心只敷衍了一句:“公主安好。”便再没了下文。
自从当初白茵茵在猎场上救下了轩辕景宁,这两人便要好的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似的。沈初心看白茵茵不顺眼,自然也不想和轩辕景宁有什么交集。
“郡主好大的威风,本公主亲自过来了,你竟还坐着。”
她倒是直接,上来就挑刺。
沈初心起身,冷声道:“我与公主往来并无交集,倒没想到公主会主动过来。”
言下之意,便是你自找的。
轩辕景宁这段时日一直和白茵茵在一起,听多了关于沈初心嚣张跋扈的事情,本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如今见她这般倨傲的模样,更是厌烦了。
她二人这么僵持着,很快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白茵茵见状连忙道:“好了景宁,宁心郡主向来是这个性子,你就容她一下。今日可是长公主的赏花宴,若是闹了起来,岂不是让长公主殿下面上无光吗?”
轩辕景宁听她这么一说,越发地犟了,道:“本公主亲自过来打招呼,她却对我不理不睬,为何要我容她?真是可笑!”
她顺了顺气,扬着下巴道:“若想我原谅你倒也可以,但你必须向本公主下跪道歉!”
竟是有意为难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沈初心看她一眼,神色冷淡。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初心就这么坐了下去,不再看轩辕景宁一眼。
轩辕景宁顿时炸了,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这般轻慢过她!
“沈初心!你果然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
她说着顺手端起案上的酒杯,朝着沈初心泼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两只手同时出现,宽大的袍袖替沈初心挡下这一灾。
沈初心抬头,才发现来人是楚随州和轩辕景裕。
“皇……皇兄。”
轩辕景宁顿时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景宁,你今日过于胡闹了。”轩辕景裕沉了沉声音,他的面容瞧起来温润尔雅,但是这会儿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放肆。
“宁儿再也不敢了!”轩辕景宁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忙跑开了。
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去。
沈初心见他二人衣衫都湿了,便从怀中掏出绣帕,手刚递出去,便见他二人同时伸手,各握住了手帕的一角。
楚随州抬眼望向轩辕景裕,不由得皱了眉头。
“沈小姐没事吧,宁儿平日里被父皇宠坏了,你不要往心里去。”轩辕景裕一边很是自然地抽出那方绣帕,一边看向沈初心轻声说道。
沈初心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楚随州,随后道:“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小事而已。”
“初心……”
“人多口杂,还请楚将军自重。”
沈初心直接打断他的话,却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楚随州知道,她这还是在跟自己赌着气。
见沈初心是真的动了怒,楚随州只能先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查明真相,然后再同沈初心细细解释。
众人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看见轩辕忧出现。
初春到底暖和了些,她的气色瞧着也好了很多。
众人行了礼后,纷纷落座。
轩辕忧看向众人,扬声道:“多谢各位今日赏脸,来到本宫的赏花宴。”
“殿下言重了。”
“……”
众人纷纷笑道。
待人群安静下来,轩辕忧才看了看随侍在侧的宫女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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