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马背,沈初心就寻着东城而去,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城中空无一人,冷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但是心里那股怒意,却让沈初心无暇顾及这些。
脑海中只有两个丫头多次护她,而皮开肉绽的景象。
该死,居然能感同身受。
此时,在城东的张屠夫家,喜鹊和画眉已是气若游丝,两人皆被五花大绑,满身上下全是血痕,分明是长鞭鞭打所至,不仅如此,十个手指皆被刺入了细细的银针,从指尖渗出鲜红的血珠来,看着就触目惊心。
两丫头已经叫不出声了,出气多进气少。
张屠夫:老子花了十两银子才买了你们这两个贱货出来,你们不仅不感恩伺候我,还想逃跑,我今天非给你们一点教训不可!
张屠夫生的虎背熊腰,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十分的可怕,浓眉一瞪之时,柔弱些的妇人只怕都要立即吓晕了过去。
他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拿着长鞭。
喝一口酒,挥一道长鞭,好不惬意。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甩在喜鹊的背上,却没有换来预期中的惨叫,只有一声浅浅淡淡的闷哼。
很显然,这让张屠夫十分不满,他‘哐’的一声,将手中的酒碗给摔了,正要上前将喜鹊拎起来,却在这个时候,门外‘砰’的一声巨响。
张屠夫微微一愣,而后立马放下喜鹊跑到院中查看。
只见夜色中,一名身着紫色对襟长裙的女子静立门口,她容貌倾城,身段高挑纤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贵家小姐的气质。
若不是她的双眼过份凌利,只怕张屠夫都要以为她是来投怀送抱的。
惊艳只是一闪之间,张屠夫就立马警觉起来,
张屠夫:什么人?敢闯老子的宅院,是不想活了吗?
呵……
夜色中,沈初心发出一声冷笑,而后抬脚,一步一步的走进院中,她的声音很低,刻意压着的怒火像是随时能爆发,鼻尖灵敏的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如若没有猜测,一定是喜鹊和画眉。
沈初心把人交出来,饶你一条狗命!
张屠夫此时已完全看清了沈初心的容貌,并且确定她是只身前来,不禁放松了警惕,目光也变得放肆起来,一个女娃,还敢在他手里要人?
张屠夫:人是交不出来了,不然,你也一起来?
说罢那粗糙的大手就要伸过来捏沈初心的下巴。
原本以为,这小女子一定会闪躲,却不想,她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张屠夫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肌肤之时,沈初心手心一转,银光一闪……
而后便听到一声响彻天际的哀嚎声……
张屠夫:啊!
待张屠夫反应过来,手掌上已经插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刺了个透心凉。
他痛的浑身颤抖,也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娃绝不是善类,他愤恨的瞪着沈初心,只一转念之间,就立马朝着身后的屋子狂奔。
忍着巨痛,他一手抓住一个丫头,对着随着跟进来的沈初心怒吼,
张屠夫:你要是敢动老子,老子当场捏死她们,就当给老子赔罪,老子不亏!
没错,张屠夫手里捏的正是喜鹊和画眉。
如今这两个丫头已看不清原貌,甚至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是再折腾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
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沈初心额间青筋暴跳。
此时,她恨不得将那张屠夫生吞活剥了去,但是……她不能,她明白这是个亡命之徒,真要逼急了,定然会同归于尽。
沈初心放下她们,我饶你一命!
呵……
这回轮到张屠夫冷笑,他瞪圆了双眼看着沈初心,
张屠夫:你当老子傻吗?放了她们,老子还有活路?
沈初心那你要如何?
张屠夫混迹市井,别的本事没有,下三滥的手段最多,他上下打量着沈初心,而后露出了阴测测的笑,
张屠夫:老子这辈子还没玩过千金小姐,不然你脱了衣裳给老子看一眼,老子就放了她们,如何?
沈初心好!
沈初心满口应下,而后缓缓的解开腰带,剥开外衣……
那一头的张屠夫已是看的目不转睛,只叹道,这官家的千金小姐,便是脱个衣服都如此销魂,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急道,
张屠夫:脱快一些!
沈初心将脱下的外衣丢至一旁,开始解里衣的盘扣。
这其间,她亦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屠夫,眼看着那两只握着喜鹊和画眉脖子的手渐渐的松懈,她微微侧身,一根修长的银针盘入掌间,正要直击那恶贼的喉头……
却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凭空射来,而后便见那嚣张的张屠夫圆目一瞪,直愣愣的往后倒。
一道黑影随后进来,但一看见里头的情形,又立马转过头去。
楚随洲:路过,听到响动,所以进来看看情况!
来人解释。
沈初心却顾不得他,连忙上前,将软软倒下的喜鹊和画眉扶住。
画眉:小……小姐……
画眉还有一丝意识,认出了来人是沈初心,她想伸手摸一摸沈初心的脸,却不想,手刚抬起来,胸口一痛,一口鲜血逸出,而后晕了过去。
沈初心画眉!
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很显然,衙门那边已经来人了。
楚随洲想出言提醒,一回头,见沈初心仍旧只穿着里衣,并且那盘扣还解了一颗,他脸上一热,一咬牙,拾起地上的外衣,迅速的将人裹住,黑暗中,挤出一句,
楚随洲: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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