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转过身来,眉眼含笑得望着眼前这群想要吃了她的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妈妈,你接着说。”
沈初心顺势坐下,眉角一挑,示意王妈妈继续说下去。
得了这话,王妈妈才接着道:“老夫人在将军府时从未受过虐待,反倒是在回青州的路上,沈清光一家对老夫人不管不顾,甚至连饭都不给她吃。我被他们赶出来后,不多时便传出了老夫人离世的消息。其中到底如何,还用我明说嘛?”
一记重击!
林氏不敢置信地望向王妈妈,几乎吐血。
“你这贱奴在胡说什么!”林氏冲上前去,就要去撕王妈妈的嘴。
几乎是同一时刻,刘福持剑上前,硬是逼得林氏不敢动弹。
“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被沈初心收买了!故意陷害我的!”林氏恶狠狠地说道,那副模样,恨不能将沈初心等人拆之如腹一般。
“王妈妈跟随祖母已久,岂会胡言乱语来诬陷你!”沈初心一脚踹在她心窝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气。
林氏身子骨弱,更何况沈初心还是练过武的,自然是经不起这一脚,顿时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沈清光冲上前来,“沈初心!她到底是长辈!你怎么敢这样放肆!”
“处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长辈?”她弯下腰去,轻挑起林氏的下巴,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贱人!王妈妈的话无凭无据,能有什么用!单凭她的两句话你就敢对我娘动手,还有天理没有!”沈初云一把揪住沈初心的衣领,瞪着她的眼睛狠声说道。
只是她话音刚刚落下,便觉手腕一痛,鲜血顺着手腕流下,好不骇人。
众人定睛望去,却是楚随州!
沈初心挥开她,不耐烦道:“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
随着她话音落下,刘福已经带了一个人进来,手里另捧了一个不小的包袱。
“这位便是鸿运赌场的掌柜的,二叔不会不认识吧?”沈初心将那包袱抖开来,净是些成色不错的首饰。
只是,怎得这般眼熟?
沈清光见状双腿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初心!这又是什么人?”沈宏林阴沉着脸色问道。
“这是二叔的债主!二叔嗜赌成性欠下巨款,昨夜里偷偷拿了祖母的陪葬物去还债,真是愚蠢!”
沈初心满眼不屑,真不知道沈家怎么会生出这样蠢笨无脑的人!
沈清光当然知道自己偷拿陪葬很容易被发现,但他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些人追着他要债,若是不还,只怕这会儿已经被那些打手剁成肉泥了!
“沈初心!昨晚你是故意让看守之人露出破绽!”沈清光咬牙说道,却也间接承认了自己确实偷拿了沈老夫人的陪葬。
沈宏林的拐杖砸得震天响,万万没想到,沈家二房竟这般不争气!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还让沈初心抓个正着!
沈初心粲然一笑道:“莫急,还没完呢!”
说着又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沈宏林展开一看,却是林氏和陈惠兰密谋如何陷害沈初心的书信。
“废物!”沈宏林低低咒骂一声,自己的算盘全被二房这些愚蠢的人搅合了!
沈初心眼疾手快抽回书信,又折好,道:“陈姑娘,凭着这些证据,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惠兰闻言也是慌了,她听林氏说沈初心不过是个小姑娘,谁知道竟这么难缠。
“大小姐!这都是林氏引诱我的!否则我哪里来的胆子坑害你啊!”陈惠兰慌乱之下将事情和盘托出。
事情,终于明了。
林氏自知难以翻身,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沈初心嗤笑一声,道:“上不得台面的技俩,拆穿你们跟玩儿一样。”
“事情已经明了,沈家二房虐待老夫人致死,偷取陪葬物品,设计陷害县主,桩桩件件,罪无可恕。如何处置,大伯公可要想清楚啊?若有徇私,难免让人怀疑大伯公您与二房是不是串通好的。”
女子笑容明艳,容貌倾城,却无端让人心中一寒。
沈宏林很清楚,沈初心这是在威胁他!
“既,罪不可恕,便,逐出沈家。”
说完,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众人也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纷纷散开了。
祠堂内,便只剩下沈家大房二房几人。
“沈初心,你好狠的心啊!”林氏抬起毫无神采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笑又愚蠢。”
只丢下这么一句话,沈初心便也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刘福,将人请出去。毕竟二婶从前教过我,不是沈家人,不许入沈家祠堂!”
院中,微风卷起黄叶,片刻又落下。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
处理完沈家二房的事情,沈初心又在青州多呆了几日,操持了沈老夫人的丧事。待一切办妥,几人才准备上路回京。
“小姐,城东出事了!”
这日,沈初心正和楚随州切磋武艺,便见刘福匆匆忙忙进来。
“去看看!”
城东,一群人围在街尾,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什么。
沈初心等人借道上前,待看清眼前景象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身上满是刀伤,死状凄惨。
他旁边还跪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目光呆滞,举止怪异,似疯了一般,嘿嘿笑着,口水沾满了衣襟,她却毫不在乎。
沈初心心中诧异,竟是沈清光和林氏!
这才短短几日功夫。。。。。。
“小姐,是鸿运赌场的人干的。二老爷欠下巨款,以往赌场的人顾及沈家还不敢对他怎么样,如今得知二房皆被赶出沈家,这才有胆子动的手。”
刘福倾身在沈初心耳边解释。
沈初心面色微恙,低声问道:“沈玉祥和沈初云呢?”
“不知去向。”
“埋了吧。”
交代了一句,便和楚随州离开了这里。
“你不必自责,这些都与你无关。”
路上,楚随州见沈初心闭口不言,不由得出声宽慰。
沈初心唇角一弯,“我为何要自责,是他们咎由自取。安葬他们也不过是看在爹爹的份上罢了。”
沈初心可不是圣母,面对这些屡次想要谋害自己的人,她才不会生出自责的心思。
沈清江得知了二房的悲剧,虽然气愤他们曾多次想害沈初心,但到底念着血脉相连,好生地安葬了沈清光。又替他还清了赌债,安顿了林氏。
交代好一切,这才离开青州。
没有了要紧的事,沈清江便买了一辆马车回京。
他倒是吃得消,只是心疼沈初心这段时日实在劳心劳力,未曾好好休息过。
马车里,沈初心正闭目休息,沈清江和楚随州二人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楚随州为了打破尴尬气氛,开口道:“沈将军,此次回京,晚辈会亲自登门提亲,请求陛下赐婚,还望伯父做好心理准备。”
沈清江闻言险些暴走,若不是顾忌到沈初心还在马车上,只怕这会儿已经和楚随州打了起来。
“你小子再敢胡说,我便要了你的命!”他指着楚随州,小声地威胁道,生怕吵醒了沈初心。
楚随州也放轻了声音,道:“伯父,我是认真的。”
“你找死!”
沈清江正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突然马车一停。
沈初心被猛地甩出,幸而楚随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中,小心护着。
外面传来刘福勒紧缰绳的声音。
沈清江顾不得楚随州,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老爷,有人伏击!”
马车正前方,直直地插着一支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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