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初云和沈玉祥的叫喊,族里的人都赶了过来,大家伙点着灯一瞧,祠堂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沈老夫人的尸体也仍旧在棺材里,不像是有被人动过的样子。
只不过……
“啊啊啊,刚才这里没有香的,这香是刚刚点上的!”
沈初云第一个发现。
众人上前一瞧,那香……确实是刚刚才点上的,除了那三支,其余的香几乎都燃到底了。
“刚才谁来上香了?”
族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回去了,压根没有人来上过香。
这么一说,这气氛就更加诡异了。
“我不守夜了,要守你自己在这里守!”
沈玉祥吓的脸色发青,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而后一个转身,撒腿就跑。
沈初云也是使劲的摇头,“我也不守了,这地方好可怕!”
说罢,也不管不顾的往外跑。
老族长叹了一口气,“这像什么话?老弟妹都过世了,这会竟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真是作孽啊!”
“爹,您别急,这不是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信去了吗?想必沈家老大很快就会回来了!”
老族长点了点头,正要点几个人帮忙守夜。
可是方才发生了那么怪的事,大家个个往后退,谁也不肯留下来。
“当家的,不如就燃上香火,也算是有人守了!”
赵氏提议。
沈宏林也没法子,只得点头同意。
祠堂的门一关,沈老夫人的棺木前冷冷清清,只剩下几簇火光在闪耀着。
远远的看着,心酸得很。
三日后。
雷州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一行人正要整装出发。
却是被一封京城来的急报给搅乱了行程。
“报!”
此次来送急报的人,沈初心是再熟悉不过,不是别人,正是叶明秋的得力助手杨城。
“怎么回事?”
杨城将信交到沈初心的手上,而后一口气说道,“沈家送来急报,原本是送去沈府的,可这么大的事,你府中的喜鹊和画眉两个丫头做不了主,便来监察衙门找了叶大人,叶大人了解情况之后,就命我快马加鞭把信送来了这里!”
原来如此。
“杨副将辛苦了!”
沈初心谢过杨城,而后打开信来看,这一看……她整个人愣住了,上头写的竟是沈老夫人已病逝的消息,并且责令他们父女立即回一趟青州老家。
沈清江瞧见沈初心这模样,立马抢过信来一看。
这一看,他整个人也怔愣当场,手一松,信便飘落在地,而后沈清江痛心疾首的‘扑通’一声,朝天跪下,掩面痛哭,“母亲……儿不孝啊!”
刘福见状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上前安抚,“老爷,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咱们离府的时候老夫人不是好好的吗?”
被刘福这么一提醒,沈清江的情绪才稍稍好了一些,“对,咱们立马回青州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罢,沈清江便要翻身上马,却是被沈初心叫住了,“爹!”
沈清江回头,便见沈初心上前一步,而后‘扑通’一声朝他跪下了。
“心儿,你这是做什么?”谁都知道沈清江最是心疼这个女儿,瞧见她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连忙上前去扶她。
可沈初心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爹,这件事与我脱不了干系,您离京之后,是我将祖母赶出府的,无论祖母是因何原因过世,总之我也有错!”
做错了事,沈初心绝不含糊。
她不喜沈老夫人,也知道沈老夫人心思歹毒,在沈将军府根本就是为了搬空这个家,拿着她娘的嫁妆去补贴二房。
并且处心积虑的要抢她的婚事。
这些沈初心都心知肚明,对沈老夫人也没有半丝的亲情。
可到底是一条人命。
瞧着父亲这模样,她也忍不住红了眼。
“什么?”沈清江也没料到事情居然是这样,他愣了一下,而后连退了两步,险些栽倒在地,而后指着沈初心,“你!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
“爹,您打我吧,骂我吧!这件事我会和你一块扛,我不会推御责任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置沈老夫人于死地,不过是怕自己父女都不在府上,沈老夫人会趁机将沈将军府搬个空。
二房毕竟是沈老夫人的亲血脉,她以为……怎么也会照顾好沈老夫人。
却不曾想。
“我打你有何用?”沈清江唉叹一声,却是猛的往自己的头上、脸上猛扇了一通。
他这模样,更让人心痛,沈初心宁愿父亲打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看他将所有的责任都自己背,她跪爬了过去,一手抱住沈清江的大腿,“爹……”
那一头的楚随洲见状也立马翻身下马,这件事原本与他无关,他也没有资格管。
可他瞧着沈初心这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连忙上前将人扶住。
“你不能去,你若是去了青州,怕是族里的人不会放过你,爹会处理好的,你立马回京去……”
沈清江难得有这种说一不二的时候,而后又看向楚随洲,“你,把心儿带回京城,若是她有一丝闪失,我定饶不了你!”
越看这小子越是不顺眼。
可耐何,眼前也只有他能差遣了。
楚随洲丝毫没有介意沈清江的态度,只点头,郑重道,“是!”
沈清江再不犹豫,将沈初心挥开之后,便翻身上马,与刘福一块策马而去。
“楚随洲!”
沈初心被楚随洲拽着,挣脱不得。
“初心,听话,你先回京城!”
他明白沈清江说的没错,若真回了青州老家,别说这事与沈初心脱不了干系,便是不关她的事,单凭那些人的嘴,就能将她说的十恶不赦。
“你放开我,父亲性子软,又不懂得辩护,族里那些人都吃人不吐骨头,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为祖母出头吗?他们不过是想趁机讹父亲一笔,你若是阻止我前去,便是陷我父亲于危难之中!”
气急败坏中,沈初心一口咬在楚随洲的手臂上。
这一下可咬的不轻,可楚随洲愣是哼都没哼一声,若不是那清晰的牙齿印,她还以为自己咬了块砖头。
瞧见那齿印间渐渐渗出来的血珠子,沈初心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便听头顶上传来楚随洲的声音,“要去也可以,只不过,我陪着你一起去!”
沈初心没有反对,犹豫了片刻之后,点头,“好!”
这个决定,一下子将所有的行程都打乱了。
雷七和刘锐苦着一张脸。
“将军,您真的不先回京城复命?”
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们两来处理,他们惶恐啊……
再说了,这功劳明明是楚随洲的。
“记住,此次平反,皆是沈将军的功劳,若是青州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会念在沈将军这次平反有功,将军抵过!”
这都什么事?
雷七不服,鼻孔朝天,“将军为了这次平反,险些命都没了,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刘锐往他脑门上用力一敲,“你懂什么?将军这次收获比平反还大!”
说罢,刘锐抱拳向楚随洲行了个军礼,“将军一路顺风,到了青州还是以个人安危为重,我们会在京城等候将军归来!”
楚随洲点头,拍了拍刘锐的肩膀,而后转身跨上马背,与沈初心一块朝着沈清江离去的方向追去。
“将军去青州做什么?人家的家务事,与他何干?”
雷七还是不懂。
刘锐翻了个白眼,“很快也是将军的家务事了!”
“将军要改姓沈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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