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州如今通敌叛国,在你心中,他还是那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吗?”沈初心闻言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她才开口道:“是。”
听到这个答案,温益行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嘴角含笑,面容安详。
“我相信你的选择,不管未来如何,相信他都一定可以护好你的。”他在黑暗中去摸索沈初心的手,将她牢牢握住,道:“但我还是想要谢谢你,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走到今日。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不会输给楚随州的。”
他的声音温柔平和,只是声音刚刚落下,他的手便无力地滑了下去。、
沈初心心中一惊,连忙握紧他的手。
“你走到今日不是我的功劳,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温益行,不要睡,温伯伯还在等你回去呢!”
可是回应她的,就只有微弱至极的呼吸声。
眼眶干涩,疼的厉害,鼻尖也是一阵阵地泛酸,一滴眼泪滚落在温益行的手背上,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小姐!”
恰在这时,漆黑的小道里响起了周林的声音,她跑回来的同时,带着些暖黄的亮光。
“小姐!属下找到那方寒潭了!我们快走!”
沈初心听罢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动了分毫,她抹了抹眼角的眼泪,道:“快走!”
在周林的帮助下,三人步履蹒跚地来到寒潭。
沈初心扶着温益行坐好,随后连忙取下随身携带的水壶,灌了壶水不由分说地给温益行喂了下去。
“小姐,真的有用吗?我看温公子好像已经不行了?”
沈初心却不断地揉搓着温益行的手,过了片刻,他咳嗽一声,缓过气来。
二人见状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感觉如何?”
温益行闻言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果然感觉身子舒畅了许多,就连头疼都减轻了不少。
“好多了。”
沈初心将他扶起来,道:“去潭中泡一会儿吧,有利于你的伤势恢复,只是会有些冷。”
温益行道:“没关系的。”
沈初心二人将他扶到寒潭中,乍一进去,温益行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身子,可是不久之后传遍全身的通畅之感,让他倍觉轻松,便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
眼见着温益行无碍了,周林这才看向沈初心道:“小姐,如今我们是进来了,可是这寒潭的水该怎么带出去呢?”
沈初心听罢也犯了难,这个问题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时间太过紧张,已经由不得她想好了一切再做准备。
虽然她和周林都带了水壶进来,但是相较于外面的十万傀儡大军来说,两壶水根本就无济于事。
“让我再想想办法,等他身子好点再说。”
周林闻言也不再多问了,她相信,机智如沈初心,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与此同时,楚随州和白茵茵带领的军队已经抵达代州城外,而代州那边接到消息后也早早地防备了起来,此刻城门紧闭,庄严肃穆。
白茵茵道:“退后十里,安营扎寨。”
众将士闻言立刻去办。
白茵茵望向楚随州,笑问道:“你觉得我们几日功夫可以拿下代州城?”
楚随州沉声道:“如今镇守代州的是长信侯邹善战,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可以从他手中拿下代州城?”
白茵茵听罢眉角一挑,“看来楚将军也是做了些准备的嘛。可是任他长信侯再厉害,还能敌得过我手上的这六万傀儡军?”
楚随州却懒得同她在这里多废话什么,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就要走。
是夜,营地中,白茵茵设了酒席款待众人,告诫他们明日一战务必要用尽全力,今日便算是提前庆祝了。
众将士闻言大喜。
楚随州是从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找了个借口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不多时,外面有女子温媚的声音响起,是白茵茵的。
还未等楚随州说话,她已经进来了,手中端着酒菜。
“这好好的庆功宴,你为何不参加?”
白茵茵将酒菜放到楚随州面前的桌子上,顺势坐了下来。
楚随州没好气道:“明日一战究竟如何还未可知,现在办庆功宴,未免太早了。”
白茵茵闻言起身上前,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攀上他的胳膊,身子一软,靠着他坐了下来。
“楚将军还真是不近人情,如今我不请自来伺候你,你总不能驳了我的面子啊。”
楚随州有些嫌恶地推开她的手,冷冷道:“请你自重。”
“呵呵呵!”谁知白茵茵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捂着嘴轻笑起来,她又凑上前去,道:“楚将军,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了。再过不久,你我二人便是这天下的主人,届时你为帝,我为后,岂不快哉。”
以江山相赠,想必没有哪个男子会轻言放弃的吧。
可楚随州却冷声道:“我再说一次,我与你联手不过是为了替父亲报仇,至于你的宏图霸业,想来我是不能替你完成了。”
听到这里,白茵茵的脸色终于冷了下去。
她问道:“是为了沈初心?”
听她提起沈初心,楚随州的神色才有了些许的波动变化。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她看向楚随州,目光寒凉,充满杀意,“难道你没有发现,此次出征,阿孟没有跟在我身边?”
此话一出,楚随州心中顿时一惊。
他早该猜到的。
楚随州心中动怒,一把揪住白茵茵的衣领,怒声道:“你若敢对她做什么,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白茵茵也不甘示弱,伸手将他推开,整理了一下衣裳。
“还真是个痴情种,罢了罢了,我对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不感兴趣。”她说着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楚随州道:“喝了这杯酒,我便不再纠缠你了。”
楚随州现在满心都是沈初心,甚至连看白茵茵一眼都不想。
他听闻此言,接过白茵茵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被重重地摔在桌上,楚随州怒道:“出去!”
谁知白茵茵却不慌不忙地上前来坐下了。
楚随州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可是已经太晚了。
一股无力感传遍全身。
他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白茵茵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挣扎,轻声道:“楚随州,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这江山我替你去打,你只安心等着做你的皇帝便是。你是我白茵茵选中的人,我才不会轻易地放了你。”
她的手在楚随州脸上游走,眼中带着些淡淡地痴迷。
“至于沈初心,这个障碍,我早就想除掉她了。只要她不在了,你就能好好的爱我了。”
楚随州用尽全力别开脸去,奈何那酒中的药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过是喝了一口,便浑身都动弹不得了。
白茵茵起身,吩咐道:“看好了他,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也别活了。”
随后,便离开了此处。
营帐内,楚随州还在挣扎,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逐渐失去了意识。
次日一早,白茵茵便带着手下的傀儡大军由四面八方进攻代州和周围的村落,尽管邹善战长年带兵,但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
霎时间,整个代州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战况很快传入朝廷,轩辕崇德为此还大病了一场,连温伯楚和邹善战二人都无法招架,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大周吗?
早朝上,文武百官更是三缄其口,对于战事竟无一人敢发表看法。
轩辕崇德无奈只得提前退朝,回到御书房,又呕了一口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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