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转头看看我,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他对我伸出手,真诚而郑重。
我看那手小小的红红的,伸手握住,软软的,凉凉的,感觉像是握住了一把雪,凉得透骨。
大雪的天,那孩子还穿得这么单薄,难怪手会这么凉。
我跟着那孩子走,越行越偏僻,最后停在了一个小院子前,我观察着,原来这硕大的霍府竟还有这样偏这样破的地方。
霍舒衍放开我的手,跑过去推开破旧的木门,自己走了进去,然后站在门里说:
霍舒衍:我到了。
我见他并没有邀请我的意思,一时间也有感于这孩子的通透,我起初确实只是想将人送回来而已,但现在,却有些想进去看看了。
所以我双手环胸,私笑非笑地看他,戏谑地问:
神医斐煜:到了?那阿衍这是到了就要过河拆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那孩子歪头看我,似乎在奇怪我怎么突然改了心意,但很快还是反应过来,侧开身子,邀请道:
霍舒衍:你若想进,那我自然是欢迎的,请进。
我跟着那孩子进了小院,发现外面破,里面东西更是陈旧,但院子看着却很是整洁干净。
那孩子回了院子,似乎变得活泼了些,蹦跳着跑进屋,房间一名女子正对着窗户刺绣,霍舒衍上前将糖葫芦举到那女子面前,糯糯的说:
霍舒衍:娘亲,吃糖葫芦。
女子看看小孩固执举着的手,低头咬下一颗,细细咀嚼,称赞道:
霍舒衍母亲:阿衍拿回的糖葫芦可真好吃,娘亲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糖葫芦。
霍舒衍听了笑弯了眉眼,又举举糖葫芦,扯着女子衣袖,撒娇道:
霍舒衍:那娘亲再吃一个。
女子却没有再咬,只是伸手摸摸霍舒衍的头,道:
霍舒衍母亲:阿衍,这糖葫芦太甜了,娘亲吃一个还好,再吃可就觉得腻了,阿衍自己吃吧。
霍舒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着女子说:
霍舒衍:那娘亲你继续忙,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闻言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亲昵地敲敲霍舒衍的脑袋,嗔责道:
霍舒衍母亲:你这孩子,有客人怎么还跑到我跟前了,快去招呼朋友。
霍舒衍:好的,娘亲。
那孩子颠颠地跑出来,可神情并没有语气那么愉悦,我有些奇怪,便问他:
神医斐煜: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似乎闷闷不乐。
霍舒衍咬了一个糖葫芦,腮帮子涨得鼓鼓,一动一动地像只小仓鼠,甚是可爱,出口的声音闷闷的。
霍舒衍:我娘她很喜欢吃甜的,很喜欢糖葫芦,可是,这次她为什么说吃第二个就会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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