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六章老宅冤魂

哥们听后内心一惊，此人估计是高人吧？我连忙起来作揖，那喝酒的中年男子连忙推手道:“小伙子，我山野村夫一个，受不了这个大礼，只是人活久了，有一点感悟。”

“大叔此般似乎有种暗示，与我最近所遇之事相合，”我看着眼前的面条几乎断定，这是给死人吃的面吧，向来面前男子似乎对我断定我最近会遇到一大劫难。

男子神色黯然，一脸咔嚓的胡须，一双朦胧的眼光看向远方，缓缓开口道:“凡是有因果，小伙子还是回去吧，这老宅之事诡异多端，沾染不得。”

男子所说之话让我为之一惊，“大叔怎知我是因为老宅之事？”

此时男子不偏不倚，又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霎时陷入了回忆之中，“这不大的村子，随意进了个生人，谁还不知道啊，从你过来的方向都知道你是从老宅出来的，这老宅可是万万去不得的，里面缠死了多年的冤魂，染上了离死不远了”。

大叔透露出一双麻木眼神，似乎在他眼前见到了许多人生的生老病死，对于我这样的小辈实在是不想我去冒那个险。

“老叔我面条下给死人吃，让那些东西都认为你是死人，就会打消了念头，你可别怪老叔我啊。”听到此处我觉得眼前的庄家汉子格外的暖心，这曾几何时的感觉似乎又在我身边到来了。

“大叔，尘归尘，土归土，有些东西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不应该留恋了。”我一番话说得决然，这世界仿佛就是这样，被天道给定义成阴阳，需要人来坚持自己的初心，来维护，不能作视不管。

“小伙子，你很不一般，你身上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东西，但是你知道老宅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嘛？”。大叔此时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旱枪，独自的抽了一口，神情很是陶醉，又或是满足，以至于他握着烟枪的手都在来会的磨蹭。

“里面住着一对苦命的人啊，死去的冤魂就是孙家姑娘啦，轮起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太奶，说孙太奶这人真是苦命人啊，在她们那个年代，正好是抗日战争那个时代，孙太奶原名叫孙莉。”

她父亲是一个屠夫，生性粗鲁，性格暴躁，还喜爱喝酒，每次喝酒就会发酒疯，把她母亲打一顿，就这样小孙莉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娘亲，都说没娘教的孩子最可怜，这母亲不在了，女娃娃没人教，一些基本注意事项都不知道。

在孙莉十岁那年，正好是傍晚时分，孙莉一个人在门槛等着外面，灶台上是刚煮好的面条，她父亲孙屠夫兴高采烈的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不过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头上戴着头巾，两边脸颊还抹着白粉，腮帮子还有一点樱红，眼神像猫一样静止不动。

孙莉见到父亲回来，便开口喊道:“阿爹，我下了面了”

孙屠夫见到女儿眼神后，突然显得很陌生，小孙莉在那一刻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父亲，更像是一个陌生人，后面跟着的妇女看到这个小女孩就四处打量，然后对孙莉又是摸又是看的，吓得小孙莉躲在孙屠夫背后。

“你这贱骨头，打不死你，给老子听话点，让这个婶婶看看，知道不？”面对自己父亲的咒骂，小孙莉强忍着不适，被这面如白纸的妇女随意摸索。

孙屠夫此时将手中的纸包打开，放在桌子上，里面包的竟然是烤鸭，这烤鸭的味道顿时香味扑鼻，小孙莉那有见过这种美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屠夫大口的吃着鸭肉。

“徐老板，怎么样？”孙屠夫问着面前的中年妇女，只见中年妇女面露难色，“这品相身材还差得远了，太瘦了，很难满足我桥香园姑娘的要求啊，”一副摇头可惜的表情流露出来。

引得孙屠夫大骂“你这死姑娘，不争气的猪，过来老子打死你，”说罢就准备举起手巴子要打小孙莉，小孙莉见这阵势立马双手抱头哭喊道:“阿爹，我错了，别打我了。”

中年妇女看到这面前男子凶狠样，这眼前女孩瘦得不成样子，罢了罢了，就当我给观世音菩萨做回善事吧，“好了，当家的，这个孩子我要了。”

中年妇女连忙起身扶这个孩子，手碰到孩子的时候，小孙莉浑身发抖，这单薄的身子就不应该长在这冰冷的冬天，这世道无常啊，中年妇女心里面叹了口气。

孙屠夫听到话后，立马喜笑颜开，“徐老板，你放心，这孩子绝对是个苗子，回去以后你好好培养，她绝对十分听话”说完以后立马瞪了孙莉一眼，将桌子上的烤鸭扯了一个鸭腿下来塞给孙莉手里，“快吃，看你饿的，阿爹对不起你啊，你不是喜欢吃鸭腿嘛，快吃啊”。

中年妇女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手里拿着的鸭腿在嘴里慢慢爵，这小小的人连个鸭腿都吃得那么井井有条。

“鸭腿好吃嘛？闺女？”孙屠夫一脸横肉笑的看着孙莉，小女孩那有什么心思，只得连连点头。

“以后，你跟着这个婶婶，天天就能吃鸭腿了，知道不，你以后就能享福了，”父女二人四目相对，这简单的话在孙莉心里面似乎被无限放大，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了出来。

“不，我要跟着爹爹，阿爹别不要我，是我不听话，我不吃鸭腿了”只见孙莉手中吃到一半的鸭腿丢在地上，委屈的眼神祈求面前的父亲。

“你这狗东西那么不听话，人家要你，你就跟着她知道不？你要在倔，我打死你，你在给我哭，试试看，把鸭腿给我捡起来。”孙屠夫此时一脸横相，唾沫星子乱飞。

如今这个小丫头被看上了，自己又不能像平时那样随意动手，只能威言恐吓，小孙莉在地上一直哭着流泪，幼小的心灵似乎被刀割了一样，从小到大，都是被其他孩子骂大的，如今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把自己卖给别人。

中年妇女给孙屠夫使了个眼色，一边安慰小孙莉“孩子，我和你妈妈是姐妹，我是你姨妈，你知道不？你还有外公呢，人家想你了，让你过去玩几天，然后在回来玩。”

“在姨妈家玩几天，过几天就回来，知道不，别哭，哭啥呢，难道你不想你外公嘛？”

听到母亲的姐姐，小孙莉更加伤感了，那么多年，自己没母亲，被身边的人说成什么样子了，看着眼前的妇女孙莉盯了她很久，哭声突然止住了。

“姨妈？外公？”小孙莉或许知道一点母亲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母亲还给自己洗衣服做饭。

孙屠夫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没哭了，当下也是会意了，“去你外公家玩几天回来。阿爹过几天就回来接你。”

孙屠夫的话仿佛就像是世间最美妙的承诺，一字一句的刻在了孙莉的心里面，就这样当天晚上小孙莉就跟着那妇女走了，而小孙莉心里面却一直等着那个承诺，直到死。

后面的事情大致我已经记不得了，这也是我家老一辈的人给我讲的，过了几年村里面来了一个打扮富贵的女子，一打听才知道是当初那个小孙莉，她父亲早在几年前都已经醉死在别人家的猪圈里面，小孙莉也把自己家里面给重新修建了一番。

后来认识一个唱戏曲的男子，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那晚大雨倾盆，天空电闪雷鸣，村中的积水到处泛滥，小孙莉投入她自家井中了。

哥们听到此处便来了兴趣，“这孙莉是因为什么原因跳井的呢？”奈何中年男子摇头叹气，“说是为情，又说是遇到孙屠夫鬼魂找她索命吧，说法都不一样，后来有些想发财的小子去孙莉家找东西，这半夜老是听有戏曲音声色俱厉，一个女子在哪里哭得伤心欲绝，吓得那些发财的几个都屁滚尿流，后来都说是孙莉鬼魂死得太冤，难以入地府”

听完大叔讲完老宅以后，我想在继续问一些相关的，奈何大叔把已经知道的都已经全盘托出了，哥们最后也无奈的从这面馆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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