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寻到机会,夏茯苓单独找到医师。
“不好说,”医师摇头,“贵夫君是多年顽疾,如今怕是连病发的准确原因都不好找。”
“那您能治吗?”夏茯苓问,“我们找过很多医师了,都没办法,几经辗转听到您医术高超,专门拜访……”
“夏小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医师为难的说,“从医多年,在下也实在没见过这种病症。”
“您可以治吗?”夏茯苓又问,“哪怕一点……”
医师犹豫片刻,说:“在下这两天翻阅古籍确实又看到类似的病症,但……”
夏茯苓抓住医师话中的意思,激动的问:“能治是不是?”
“没有把握,只是相似。”医师说。
“好,好,”夏茯苓点头,“便是一点也行,您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跟我说。”
医师应下了。
回到客栈,慕容忆安正坐在窗边发呆,夏茯苓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在看什么?”
慕容忆安回神,“你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却能这么平和的生活下去。”
夏茯苓失笑,“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我就是在想,”慕容忆安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举目无亲,是否也能在地府里这么平和的生活下去。”
“想什么呢。”夏茯苓把慕容忆安转过来,两人面对面,“今天我去见了陈先生。”
慕容忆安没来由的紧张起来,“陈先生说了什么?”
“别害怕,”夏茯苓说,“陈先生说她在古籍上找到了和你一样的病症,或许可以治。”
“真的?”慕容忆安有些高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的病有希望,可以治。
“真的,”夏茯苓说,“所以不要去想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有那时间,不如去想一想和你的妻主怎么玩……”
慕容忆安有些害羞,低头轻轻应道:“嗯。”
夏茯苓和慕容忆安在尘景镇住了快两个月,陈先生那边有了些进展,但仍不能根治,只是减缓,能多活几年,虽然夏茯苓不是很高兴,但慕容忆安去看得开。
“可以多陪你几年呢,”回京的马车上,慕容忆安安慰道。
夏茯苓好笑道:“该是我来安慰你,怎的换你来安慰我了?”
“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慕容忆安说,“早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能多活一天我都是高兴的。”
夏茯苓叹气,“我会让人再去找好的医师,不用你出钱出力的,我都还没放弃,你怎的能先算了。”
“嗯,”慕容忆安纵是有再多无奈,也不想此刻扰了夏茯苓的兴。
很快回了府,夏茯苓开始着手帮夏琳治军,最近边疆战乱频繁,怕是马上要打仗了。
最是不能分心的时候,最是有人添乱。
“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好点了吗?”那日,夏茯苓匆匆赶回来,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慕容忆安,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二姐!”夏楠寒走进来,走到夏茯苓身边,低声说:“有点事,你出来一下。”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夏茯苓皱眉。
夏楠寒翻个白眼,无语道:“其他事我会现在来找你?当然和嫂子有关。”
夏茯苓看了一眼床上双目紧闭的慕容忆安,转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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