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微微一怔,眼神有了片刻躲闪,
沈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于卿“嗤,”
于卿笑着摇头,
于卿“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沈恪看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
沈恪:“他必须离开京城。”
于卿“可是宗显才多大,你也下得了手?他这般爱戴你,日日追在你身后唤你七哥,你怎的忍心?”
沈恪:“可你不是早已将他救回来了吗?”
于卿有些震惊的抬头,
于卿“你知道我会救他?”
沈恪微微低头,
沈恪:“我知你会救他,只是没想到,你竟然……,
沈恪:宗显是王叔的软肋,只有用他,才能让王叔彻底离开皇爷爷,他必须走。”
于卿眼中渐渐有了冷意,随后笑出了声,
于卿“可是你知不知道宗显他差点就死了?他到现在为止还痛的说不了话,……难道有一日,你也要这般待末儿吗?”
沈恪急忙摇头,
沈恪:“不,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于卿看着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于卿“如今樊王一家还在宫中,你要如何做?”
沈恪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远处的青山,
沈恪:“王叔和父王都是先慧贤皇后的儿子,皇爷爷念着慧贤皇后的情分,虽不看重我父王,却是格外看重王叔的,王叔此人最是老实,皇爷爷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如今即便是皇爷爷不赶他走,他也不会留了。”
于卿听着他的话忍不住鼓起掌来,
于卿“沈恪啊沈恪,你可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啊,这偌大的天下,谁不是你的棋子?谁不是活在你的棋盘上?恭喜王爷了,如此一来,离大业成就之日也不远了。”
沈恪:“卿卿,”
沈恪低声唤了一句。
于卿“我向来知道男人有野心,知谋略,可却最看不得拿无知孩童说事儿的,沈恪,你可真真是有本事儿啊。”
沈恪:“若你是我,定然会知我不易的。”
于卿笑着摇头,
于卿“我不是你,所以我只能救他,”
说完后,她转身便走了进去。
沈恪:“他醒了吗?”
沈恪在身后说了一句。
于卿沉默片刻,
于卿“醒了。”
勤政殿中。
樊王低头跪在那处,沉默不语。
燕帝:“私自带兵闯入别院,好啊,真是好啊。”
燕帝一脸气愤的在殿中走来走去。
樊王:“宗显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父皇您的孙子,您要杀了他,你舍得,我舍不得。”
燕帝:“舍不得?”
燕帝朝前走了几步,
燕帝:“那可是朕最心爱的宝物,竟就被他这般给摔碎了,朕还不能罚他了?”
樊王:“可您要的,是他的命。”
燕帝微微沉默,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燕帝:“那时,朕着实是太生气了,所以这才……”
樊王:“父皇,”
樊王俯身一拜,抬手将发冠打落,
樊王:“儿臣多谢父皇多年来的宠爱,如今,想要回封地去了,还请父皇成全。”
燕帝:“你想离京?”
樊王:“是。”
燕帝似是有些气愤起来,抬手指着他散落的头发道,
燕帝:“你,你竟这般想离开?”
樊王:“还请父皇成全,准予儿臣离京。”
燕帝:“出去。”
时间又过了几日,这件事情终于是告了一个段落,听闻当日宗显打碎的,是燕帝极为喜爱的一个瓷瓶,那瓶子是燕帝的生母留下来的唯一的宝贝,一直被他小心供奉在宗庙中,如今好不容易想拿出来一次,却还被宗显给摔碎了,也难怪他不生气。
听闻如今樊王被禁足在家,就等着燕帝下旨准予离京了。
宗显:“七嫂,”
宗显趴在床上抬眼看着于卿,突然小声唤了一句。
于卿“怎么了?”
宗显沉默片刻,随后道,
宗显:“宗显何时才能回家见父王母妃,我好想他们啊。”
于卿点头,
于卿“等再过两日宗显能够下床了,我就带你回去,可好?”
宗显点头,
宗显:“好吧。”
樊王府中,樊王殿下双手接过刘公公送来的圣旨,释然一笑,
樊王:“儿臣,谢过父皇。”
说着,他将手中的兵符递了过去。
刘公公深深叹了一口气,犹豫了许久,
刘公公:“王爷,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
樊王殿下摇头,
樊王:“劳烦公公替我告知父皇,这些年,都是儿臣错了,大错特错……,如今,儿臣去意已决,多谢父皇成全。”
刘公公:“哎,”
刘公公摇着头接下手中的兵符。
勤政殿。
燕帝有些惊讶的放下手中的纸笔,一下子坐到了后面的龙椅上,
燕帝:“他说他错了,是觉得自己不该这般对朕恭敬吗?还是不该这般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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