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当朝国师作恶多端,妖言惑众错看天象害死德高望重的于太师的传闻在京师炸了开来,众人皆惊慌不已。
甚至有百姓成群结队的去到大理寺,想要朝廷重审此案,以便还太师清白,可都被官府给压了下来,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于卿在民恩寺中早已跪了许久,她双手合十,紧紧的闭着眼睛,过了许久沉沉的磕了几个头后才慢慢站了起来。
空峦大师从一旁走了过来,
空峦大师:“女施主。”
于卿回礼,
于卿“大师。”
空峦大师:“如今,老衲身上,也算是身上背负了孽债了。”
于卿抬头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于卿“不知大师认为,何为孽债?伤人为孽债?那为苍生除恶扬善也是孽债吗?大师虽帮了我,但真正杀了他的人却是于卿,如果有什么报应,那也是安置在了于卿身上,大师不必忧心。”
空峦大师:“阿弥陀佛,”
空峦大师摇了摇头又唤了一句,
空峦大师:“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当日,老太师离开京师之时曾问了我一个问题,”
于卿“我爷爷?”
于卿有些惊讶起来,顿了一下,
于卿“什么问题?”
空峦大师:“他问我,人的一生,究竟是什么?”
于卿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空峦大师:“我答,我不知道。在这个世间,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什么,为自己?不;为别人?也不是。这世间的人啊,有的时候,小的可怜,但是,又着实庞大,以至于能够震慑山川,你的爷爷—于老太师,他曾为南燕带来了盛世,可是,他的手上又可曾干净?他也曾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你说,他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说完后,空峦大师朝她抬头一笑。笑了一下。
于卿呆在了原地,随后她扬声道,
于卿“我爷爷没有错,错的是朝堂,错的是君王,君王无道,天地共伐,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说完后,她微微一怔,脑海中出现沈恪当日在玉门关时同她说的话。
空峦大师:“你想到了什么?”
空峦大师看着她,仿佛早已参透一切。
空峦大师:“女施主,乃是凤凰之命,必然有一日要同君王一道,俯瞰苍生,帝后一体,需刚柔并济,帝需有魄力,大刀阔斧,开疆辟土;后当有胸怀,宽厚仁爱,辅佐君王,此,方为相辅相成,乃,家国幸。”
于卿抬头看着他,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空峦大师淡然一笑,慢慢转身离去。
这般想着,她沉默许久,也跟着从大殿中退了出去。
兮紫宫中。
赵贵妃坐在软榻上懒懒的喝了一杯茶,脸色却是有些不佳,
赵贵妃:“哎,那日的情景你是着实没有看见,当真是渗人。”
佩余俯身接过贵妃手中的茶杯,
佩余:“娘娘不必忧思,听闻,那国师乃是做了不道之事,惹了天怒了。”
赵贵妃有些不屑的回头,
赵贵妃:“佩余,你都跟着我在这宫中待了多少年了,这话,你也信?”
佩余嬷嬷俯身,
佩余:“老奴不敢妄言。”
赵贵妃:“这事儿……”
“磅,”
赵贵妃的话儿还未说完,一个宫人便快速的推门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佩余:“死东西,越大没规矩了,娘娘的寝宫也敢闯?”
宫人:“奴婢,奴婢知错了,”
赵贵妃撇着眼睛站了起来,
赵贵妃:“出了何事儿?”
刘公公:“贵妃娘娘,”
门外有一个老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
刘公公:“娘娘莫怪,”
燕帝身旁的大太监刘公公慢慢走了进来,在赵贵妃面前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礼,随后站起来说道,
刘公公:“老奴今日起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收回放在娘娘宫中的凤冠吉服的。”
赵贵妃:“你说什么?”
赵贵妃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脚步有些颤抖。
刘公公俯身,
刘公公:“娘娘,老奴也是奉旨行事,您,莫怪。”
说完后,他微微抬手,便有几个宫人快速走了上来,将赵贵妃殿内放置的凤冠吉服皆拿了下去,赵贵妃便有气无力的倒在佩余嬷嬷怀中看着那梦寐以求的东西离她越来越远。
赵贵妃:“皇上怎会如此待本宫?本宫不信……”
刘公公:“奴才不敢揣测天家的意思,若是娘娘有疑问,还是亲自去问问皇上吧,……哦,对了,皇上还说了,今年的祭天大典,您,就不必随他去了。”
赵贵妃似有五雷轰顶,她眼睁睁看着众人渐渐离去,这才崩溃下来,
赵贵妃:“我不必去了,那谁去?……是月嫔那个贱人,定然是她。”
佩余:“娘娘,您要想开些,如今,皇上定然是气那日观星台上发生的事儿的,所以这才收了娘娘的凤冠,可是,咱们还有裕王殿下,咱们还有凤印,那个月嫔,什么都不是,怎么可能斗得过咱们,等过段日子皇上消气了,咱们再把皇上的心收回来,这次不简单?”
赵贵妃:“可是,可是你知道我盼着今日盼了多久了?”
佩余嬷嬷深深叹了一口气,站在赵贵妃身旁不说话了。
过了几日,这厢于卿才刚刚回到四方雅舍,一抬眼便看到了一旁朝她打招呼的尤承风。
她正准备走过去,却又发现了坐在二楼的沈恪,她心中猛的一惊,急忙跟着花影进了屋子。
于卿“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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