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于卿早早便上床休息了,过了许久熄了烛火,沈恪这才走了进来,他知道于卿没睡着,便脱去外衫躺在了她身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于卿有些不适的扭动了两下,但自知沈恪断然不会放开她,便也不挣扎了。
沈恪:“卿卿,西北的战火又起了,”
沈恪在她耳朵边慢慢的说着,说道,
沈恪:“三日后,我便要前往玉门了,我知道你没睡着,若是,……这次我没能回来,就当做我把命赔给你了,到了那个时候,
沈恪:……你就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
于卿的眼皮微微一动,随后又归于平静。
沈恪看着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沈恪:“傻媳妇。”
过了许久,身旁再无动静,有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于卿靠在枕头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颗晶莹得泪珠掉落,缓缓打湿被褥,沈恪的睫毛动了一下,微微动了一下眉头。
于家。
苏明璇抱着小末儿轻轻逗弄着,抬头道,
阿嫂:“听闻赵家的棺椁在大理寺前摆了好几日,今日才抬了回去。”
于卿将一旁的欢儿抱了过来,递给她一片点心,笑着说道,
于卿“由他们闹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让赵宴臣起死回生不成?”
阿嫂:“听闻,镜公主也被伯阳侯家给休了,如今就连脑子都不大正常了。”
于卿“休了?”
于卿有些惊讶的抬头,
于卿“从古至今,公主驸马只有和离,哪里有被休的,那伯阳侯家的公子也倒是硬气。”
阿嫂:“如今这事儿也是江湖奇闻了,那大街上说什么的都有,说书先生更是说的天花乱坠,这次,赵贵妃的脸面倒是绷不住了,”
苏明璇笑着说道。
于卿跟着点了点头,目光遥遥看向墙外。。
说来也怪,这西北的于家军向来最是难带,如今这沈恪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也让那些将领臣服了下来,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于卿听到这事儿的时候,也只是一笑而过,想着那时去西北的时候,沈恪定然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过了几日,樊王妃又带着若荷前来串门了,只是这次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于卿瞧着这母女两的做派,怕是还十分感激于卿的,只是转念一想,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没有些脑子,樊王妃就更是厉害了,怕是老早就猜到是于卿动的手脚了。
樊王妃:“于卿啊,你缺些什么,便只管差人去同我说,都是一家子,以后啊要常来常往,莫要生疏了,”
樊王妃热情的拉住于卿的手说个没完。
于卿点头一笑,
于卿“多谢婶婶啦,那以后,于卿就不客气了。”
樊王妃:“哦,对了,”
繁王妃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转身从若荷手中拿过一个锦盒,在于卿面前打开了来,
樊王妃:“这是我上次带着若荷回老家祭祖的时候带回来的玉露膏,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好在吃了之后有利于固本培元,今日便带了过来,也好给你补补身体,就算是散个礼啦。”
于卿有些惊讶的抬头,
于卿“散礼?若荷要成婚啦?”
樊王妃:“是啊,昨日父皇刚刚下的旨,还是那位谏议大夫谭华的长子,如今这事儿办了,我也算了了一个心愿了,”
繁王妃笑着说道。
于卿点了点头,
于卿“这是好的。”
赵家。
赵玄安一脸惨白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的腰带,老泪纵横。
福安:“大人,您要节哀顺变啊,”
老管家低声道。
赵玄安:“哎,”
赵玄安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一把眼泪,抬头道,
赵玄安:“西北如何了?”
福安:“一切妥当。”
赵玄安:“这一次,我要让沈恪和那于家的人一样,有去无回,”
赵玄抬头看着门外的天空,转身道,
赵玄安:“于卿呢?”
福安:“听闻这段日子一直缠绵病榻,身体都垮了。”
赵玄安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都是在玉门关之时,那个站在残阳之下着一袭黑衣,一脸恨意与不甘的脸庞,她眼神狠厉,望着他恨意凌然,他摇了摇头,
赵玄安:“不不不,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派人好好盯紧了,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冷宫枯井中。
于卿将桌上的安神香缓缓点燃,一时间清香倾泻而出,溢满整个石室。
凤云皇后有些恐惧的抬头看着她,
凤云皇后:“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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