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中,赵润谨从后门悄悄跑了进去,一路走进沈潜的书房。
沈潜有些惊讶的转身看着她,
沈潜:“你,你怎会在这儿?”
赵润谨:“……我怎会在这儿?”
赵润谨欲哭无泪,却还是压低嗓音,
赵润谨:“沈潜,我是你的妻子,我被那于卿关在宫里暗无天日,你也不知道去寻我?”
沈潜有些震惊,随后道,
沈潜:“我以为你跟着父皇去了宁山行宫,可我去找了你不在,我以为,你跟着你父亲……”
沈潜声音越说越小。
赵润谨:“你以为你以为,”
赵润谨说着有些哭了起来,
赵润谨:“那于卿逼死了你母妃如今又想杀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知道。”
沈潜:“什么?”
沈潜双目圆睁,
沈潜:“你说,于卿,杀了我母妃?”
赵润谨:“是,”
赵润谨点头,随后道,
赵润谨:“如今我父亲就在城外,他手上有人马,你带着人,咱们寻他去。”
沈潜听着她的话,有些不情愿的转身,
沈潜:“赵玄安是乱臣贼子,我才不去寻他。”
赵润谨:“你,”
赵润谨快步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赵润谨:“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你母妃都让人害死了你就这般畏畏缩缩,如果不投靠他,谁来帮你报仇?”
沈潜眉头一皱,背手道,
沈潜:“我母妃的仇是一回事儿,投靠赵玄安又是另一回事儿,岂能混为一谈?无论如何,我都是沈家的子孙,赵玄安是乱臣贼子,铁证如山。”
赵润谨:“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会嫁给了你?”
赵润谨眼睛通红,低声吼了一句,似是想要吃人一般。
沈潜纵然是个男子,如今看着她也退后了一步,
沈潜:“你,你往昔最是柔顺不过,如今,如今怎会,变成这幅模样?”
赵润谨狠狠咬牙,
赵润谨:“柔顺?若不是为了活着,谁要装成那个鬼样子?”
沈潜:“你……”
沈潜有些说不出话来。
赵润谨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赵润谨:“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沈潜退后一步,
沈潜:“我不去。”
赵润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走了出去。
家仆:“啊,”
门口有一个侍女似是发现了赵润谨,手中的盘子落地。
赵润谨眼中发狠,一下子扯住侍女的头发便往一旁的柱子上狠狠撞去。
“磅,”
鲜血四溅。
沈潜:“赵润谨,你……”
沈潜急忙从门内走了出来,话还未说完,便见那小侍女的身体慢慢滑落,自阶上掉了下去。
赵润谨转头看他,
赵润谨:“若是她不死,今日死的就是我。”
侍卫:“王爷,”
辰王府中,一个侍卫小跑进了书房,拱手道,
侍卫:“赵润谨已经出城了。”
于卿转头看着沈恪,
于卿“她会找到赵玄安的。”
沈恪点头,
沈恪:“派人好好跟着,莫让她跑了。”
侍卫:“是。”
说完后,那侍卫又走了出去。
于卿低着头看着脚尖,微微沉默。
沈恪:“你身子还没有好,我送你回去吧,”
沈恪搀扶住她。
于卿抬头,犹豫了许久,低声道,
于卿“沈恪,你看到过楚寂寒吗?”
沈恪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笑道,
沈恪:“没有。”
于卿“可是那个时候,他就在赵玄安的军营里,他身上有伤,不会跑远的,”
于卿又说了一句,看着沈恪眼中充满了期待。
沈恪沉默许久,笑着摇头,
沈恪:“我真的没有见过他,或许,在混乱之时,他就已经被人救走了。”
于卿脑海中似是想到什么,
于卿“难道是寂塬哥哥?”
沈恪心中松了一口气,
沈恪:“走吧,我送你回去。”
赵润谨:“驾,”
城外的树林中,赵润谨小心翼翼的赶着马,想要避开周围巡逻的士兵。
她停在原地缓缓打转,如今,已赵玄安的性子,最该藏在何处呢?
辰王府中。
久玥小心的为于卿换着药,
久玥:“王妃为何,就这般笃定裕王妃能够找到赵玄安?”
于卿轻轻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一旁的烛火,眉眼幽深,
于卿“赵润谨此人最是聪慧,她在赵家后院蛰伏了那么多年,早已将赵玄安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或许,她比赵玄安自己还要了解他,我们的人许是找不到他,但她,一定找得到。”
久玥:“王妃聪慧,奴婢受教了,”
久玥点头。
于卿微微一顿,转头看着她,
于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前几日,去哪儿了?”
久玥抬眼看着她,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却还是低头一笑,
久玥:“奴婢就是想冯叔他们了,寻着法子去看了看。”
于卿看了她许久,终是点了点头,
于卿“既是如此,便好。”
待久玥出来的时候,她一抬眼便看到了翠琅,勾唇一笑,慢慢走了过去,
久玥:“听闻姐姐前几日成亲了,大喜啊。”
翠琅脸颊微红,点头道,
翠琅:“对了,前几日都不见你,你去了何处?”
久玥摇头,
久玥:“去找了一位故人。”
翠琅:“哦,”
翠琅点头。
九姑:“久玥这丫头,自从回来后便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九姑端着茶水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于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于卿“她心里不舒服,这几日,就莫要让她做太多事儿。”
九姑:“是,”
九姑应声,随后转身道,
九姑:“这丫头的性子向来活泼,如今这般模样倒是少见。”
于卿转头看了外面一眼,喃喃道,
于卿“这世间,能够这么快改变一个人的,只有感情。”
到了第二日,松影一大早便到了府中。
于卿将一封信递给他,
于卿“你再替我将写封信送到宁山行宫去。”
松影顿了一下,点头,
松影:“是。”
于卿“对了,”
于卿急忙又补了一句,
于卿“太后娘娘,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松影摇头,低声道,
松影:“未曾。”
于卿微微一怔,看了他良久,突然笑道,
于卿“太后娘娘喜好秋日里的菊花茶,往年里这时候都是我替她摘的,今年,她可曾说过什么?”
松影俯身,
松影:“……太后娘娘说,今年已经有宫人在行宫中为她摘了,路途遥远,便不劳烦王妃了。”
此话一出,于卿手上一紧,将手中的杯子一下子便朝他扔了过去,
于卿“胡说八道,太后娘娘最是讨厌菊花茶,又怎会喝?混账东西,究竟是谁让你诓骗我?发生了何事,说。”
松影浑身一怔,顾不得额角的鲜血便跪了下去,
松影:“主子恕罪。”
翠琅:“王妃,”
此时,翠琅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也微微顿足,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于卿抬头看她,眼中火气十足,她冷冷道,
于卿“你也骗我?”
翠琅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了下去,
翠琅:“奴婢该死,但奴婢并不是有意要欺瞒王妃的。”
于卿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心中似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她的眼睛渐渐湿润,
于卿“……说。”
翠琅低声哭了起来,
翠琅:“太后娘娘,早在一月前,便已经仙逝了……”
于卿“……你说什么?”
于卿的嗓音有些颤抖起来,
于卿“不会的,你们这些人,嘴上一句实话都没有,都在骗我,都在骗我……,我要去找她,我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这般说着,于卿提脚便要走出去。
翠琅:“小姐,”
翠琅一下子抱住她的腿,哭道,
翠琅:“奴婢不敢告诉您,便是怕您难受,便是怕您要去找太后娘娘啊,小姐,奴婢求您了,您身子还没有好,还是莫要出去了……”
于卿“走开,”
于卿一下子踹开她。
翠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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