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段剪借着那燃烧的热烈的烛光盯着手中的玉簪看了许久,
段剪:“这支簪子,怎会有这般大的力量?会是谁送给你的?”
这般说着,他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于卿,嘴角微抿,
段剪:“于家嫡女,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后,他犹豫片刻,将那支簪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
军营之外,沈恪早已带人潜伏在了那处,等待着时机。
阿勉:“王爷,桑竹回来了,”
阿勉低声唤了一句。
沈恪眯眼打量着前面,
沈恪:“如何了?”
阿勉沉默片刻,这才低声道,
阿勉:“已经打听到王妃的消息了……”
沈恪:“她如何了?”
阿勉:“王妃她……”
阿勉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沈恪回头,低吼道,
沈恪:“她究竟怎样了?”
阿勉:“……王妃这段日子受了不少磨难,听闻昨夜还发了狂,在军中杀了不少人,后来被段剪带走了,如今,恐怕是不好了……”
阿勉低声道。
沈恪脸色有些阴沉,手上握剑的手却是有些颤抖起来,他狠狠咬牙,转身欲走。
阿勉:“殿下,”
阿勉急忙扯住他,
阿勉:“如今段剪已经回来了,恐怕就是知道您会来救王妃所以这才将她带走的,时机未到,您切莫冲动。”
沈恪:“我等不了了,”
沈恪咬牙。
桑竹:“殿下,”
桑竹快步走了上来,拱手道,
桑竹:“让属下下去吧。”
沈恪低头看着他,
沈恪:“你?”
桑竹点头,
桑竹:“王妃被抓,本就是属下办事不力,如今,属下愿将功补过,殿下且稍安勿躁,属下已经去过几次了,如今进去也只是轻车熟路,等属下找到了王妃,便立刻通知殿下。”
阿勉:“殿下,军营中有我们的人,您且放心,您现在万万不可去啊,”
阿勉也跟着说了一句。
沈恪深深吸了一口气,
沈恪:“好吧,你也要小心。”
军营马厩中,楚寂寒正靠在那柱子上有些疼痛的吸着气,只见那小兵端着一坛酒慢慢挪了过来,叹气道,
小兵:“公子,如今我能找到的可就只有这个了,您要忍住啊!”
这般说着,楚寂寒慢慢抬手将袖子塞到了嘴里,点了点头。
楚寂寒:“嗯-”,
那酒一下子被浇到了他的胸口,疼的他闷哼了一声。
小兵:“哎,若是那簪子再进去几分,如今您可就无法坐在这里了,不过说起来,王妃这究竟是怎的了?竟能将一支簪子使的这般厉害?简直不似凡人,”
那小兵一边为他擦拭着伤口一边问道。
楚寂寒袖子慢慢拿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过了许久才道,
楚寂寒:“她这是心里憋了一口气,如今憋不下去了,便一下子失了心。”
小兵:“憋了一口气?”
那小兵有些惊讶的抬头。
楚寂寒:“这口气,她在心中憋了许久了,可都未曾释放出来,如今,如此高傲的南燕贵女,却在这军营中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她并不是那受不得气的人,只是,碰到她的逆鳞了,你知道,她手中的那支簪子,是什么吗?”
楚寂寒问了一句,小兵摇头。
楚寂寒:“那是她姐姐送她的玉簪,她从没舍得抛弃过,如今,她是在用世人的鲜血,去祭奠她于家的亡魂呢!”
小兵有些惊叹的咂舌,
小兵:“可是,王妃的逆鳞的什么呢?”
楚寂寒闭着眼睛靠在了那柱子上,过了许久才道,
楚寂寒:“是她身上的傲骨,她,本就是高贵无双的,如今,又怎可被人辱没了去?”
小兵:“公子可真明白王妃啊,”
那小兵一边为他收拾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楚寂寒顿了一下,微微仰头,
楚寂寒:“我懂她,我向来懂她,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她!”
这厢说着,桑竹早已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一名杂役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段剪的帐中。
杂役:“将军,您要的饭菜已经送来了,”
那名杂役低声说了一句。
段剪摆手,
段剪:“下去吧。”
杂役:“是,”
那杂役俯身。
桑竹站在后面微微打量了片刻,只见那屏风后面,似有一身红衣若有若现。
段剪:“你在做什么?”
段剪突然问了一句。
桑竹急忙俯身。
杂役:“哎呀,将军息怒,这是后厨新来的,是个哑巴,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世面,还请将军息怒,”
那带头的杂役说了一句。
段剪低头微微打量了桑竹许久,这才道,
段剪:“也罢,下去吧。”
杂役:“是。”
至夜间,桑竹悄悄在那外面盯了两个时辰,这才将消息送了出去。他眼看着段剪似是带人骑马出营去了,便用了法子重新进了营帐中。
段剪的营帐中,他越过屏风走了进去,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于卿,只见她眼神空洞,就静静的坐在那处,手上脚上皆被拴上了铁链,依稀之间还可以看到那被铁链磨出的伤痕。
他眼中一热,快步走了过去想要帮她解开链子,
桑竹:“王妃,是属下来迟了。”
于卿坐在那处丝毫不动,任他想法子解开她手脚的铁链,只顾定定的看着一旁小桌上染血的玉簪。
不到片刻,桑竹便轻松的为她解开了铁链,扶起她欲走,
桑竹:“王妃,让属下带你出去吧……”
这般说着,他顺着于卿的眼神看了过去,也看见了桌上的玉簪。
他转头看了于卿一眼,起身便走过去为她拿了过来,抬手插在她发间,
桑竹:“走吧!”
段剪:“你带不走她,”
段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
桑竹急忙将于卿拉到身后,一下子拔出腰间的刀。
段剪:“哼,我就知道,你可不是一个杂役那么简单,”
这般说着,他往四周看了看,
段剪:“沈恪呢?没来?呵,”
他低头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于卿,
段剪:“你听到了吗?他沈恪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儿,他只派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暗卫便把你给打发了。”
于卿似是记住了他的声音,缓缓抬头看着他,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似是格外痛恨。
段剪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磨牙,苦笑道,
段剪:“你哪怕如今谁都不记得了,却也未曾忘记恨我?于卿,你就这么恨我?”
士兵甲:“报,”
有士兵快步走了上来,
士兵甲:“将军,大事不妙了,敌方,敌方攻营了。”
段剪微微抬手,
段剪:“那就拦住他们。”
士兵甲:“可,可如今大人已经带走了不少,恐怕……”
段剪:“我说,先拦住他们!”
段怒吼了一句。
士兵甲:“是,是。”
那士兵急忙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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