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迎上他的目光,牵起唇角,冲着他绽开一个甜甜的笑。)
云落我吃一个你吃一个,不用谢啦!
孤残月:(盯盯的望着云落,星光点点在他眼中,像是倒映了一条璀璨的星河。)
云落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但他最终只是接过了鲜花饼,微微张口,轻轻咬了一口。
云落好吃吗?
孤残月:真难吃
云落哼,那你还吃那么欢,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孤残月:(咬着鲜花饼,眼底划过点点笑意。)
孤残月:是你说不用谢的
云落将头埋在腿上,侧头看着旁边人几乎完美的侧脸。思绪好像飘的很远,明明想笑心里却痛了起来。云落只能将头尽力仰起,假装自己在欣赏夜空。
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你了呢?没有这样,几乎比肩坐在同一片皓皓月空之下,就像身处于一场旧时光梦里。月光转了一轮,他们的影子在结霜的土地上缓缓靠近。
终于在某个瞬间,紧紧的交叠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壁人。云落愣愣的看着,眼睛忽然就一热。她慌忙的抬起头来,便触及他晚风吹过的发丝。
沉沉的月夜里,他侧面的轮廓如同玉石一般温润,下颚的弧度犹如刀锋一般锋利。这个人身上,好像总是有所谓的反差。
明明是世人都赞叹的,犹如浓厚重彩一般雕刻的俊俏容颜,双眼却偏偏如未入世的婴儿无邪纯洁。记得那时月朗星稀,他们也曾这样对坐着这般近的距离。
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那是的孤残月对于洛清歌来说还是一个依靠。虽然很遥远,但总是她触手可及的距离。然而现在,虽然是这般近的距离,中间却有一把无形的刀,一刀劈开爱恨。
生生的将他们推入万丈深渊,云落在深渊的一头,隔着咆哮般卷起的惊涛骇浪。在电闪雷鸣的尘埃里,望着大雪的那一头。
这山海未平,要我走到哪里去?眼眶无可抑制的一热,云落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孤残月:(在转头的瞬间,目光微抬,静静的打量着云落的侧脸。)
孤残月:.......
寂静无声的夜,只听见微弱的蝉鸣,河风吹枝叶发出的声响。云落与孤残月就这样坐着,并没有说话。直到天边渐渐泛起微白之色,云落才恍然从大梦中苏醒。
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该散场了。云落站起身,声响惊动了一旁的白衣少年,他抬头向云落看来。
云落(对上他清澈的眼眸,一时有些紧张。)
云落我,我要走了
孤残月:(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孤残月:嗯......
他又转过头去,云落尽量放轻了脚步从他身边路过。沿路下山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越下越大。
瓢泼雨水倾盆而下,黑夜中只听见水发了狠的拍打着地面,又急又重,似乎千万马蹄粗暴的踏过河流。云落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大雨浇头而下,那白衣少年依旧坐在山顶,任由暴雨将他全身淋了个遍,连姿势都不曾改变一分。云落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天爷,就纵容我这一回吧。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
突然下雨了,暗沉的夜空一道闪电忽然劈下,将整个竹林都照得大亮。然后成千上万根雨柱直泻而下,夹着肆意的狂风,在黑夜中肆意起舞。
雨水的气味游离在民间,有那么一点像血腥味,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你总是那么让人厌恶,在他的认知里,雨意味着离别,意味着无法抗拒的命运。
意味着一切一切,和死亡有关的事情。他平日里是从来不碰雨的,一到下雨的日子他就闭门不出,如果在外面也会立刻躲进屋子里。
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避雨,脑中却在此时毫无预兆的炸开支离破碎的画面。就像是尘封很久的记忆,在这一刻突然涌入脑海。
漫天黄沙里,飞沙走石,山崩地裂,还有站在四起风暴中心的那一袭染血白衣。接踵而来,是几乎刻骨和滔天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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