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祁音从小相识,知根知底又一起上过战场的青梅竹马;另一方则是前几月还和她针锋相对,如今关系日渐增进的宸王世子。
祁音选择了后者:“梓佑,能否请你……”
“好。”不等祁音说完宸睿就答应了下来,听他的语气便可知,此刻他的心情极好。
但当他看到祁音被鲜血染红的中衣时,好心情早已不再,他三两步走到床榻前,扶着面色苍白的祁音,问说:“阿音,你还好吗?”
祁音点了点头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他:“交给你了,梓佑……我怕疼,你轻点。”
宸睿开瓶的动作顿了一下,稍有苦涩的望向祁音说道:“怕疼为何还要受伤啊?”怕疼就不要再拼命做大将军了,好吗?
祁音勉强露出一抹微笑:“因为……唔……”
不等她话音落下,宸睿就将药粉抖在了她后背的伤处,同时他发现祁音背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好的没好的伤,看起来令人胆战心惊。
一时间他也没了动作,药粉有刺激性,祁音忍不住催促道:“梓佑……快点……”
宸睿忙用纱布将伤处缠上,祁音换上了干净的中衣微微靠在床边,“梓佑,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可以告诉你……”
宸睿缓缓开口:“阿音,你背上的伤……”
祁音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问:“是啊,我的伤……这都是这些年来留下的,我二十岁那年冬天我还有阿肃面对的是北熊部。”
“你知道的,南荒十三部擅重剑,每一部剑的重量不一,北熊部持的剑是最重的,杀伤力也是最大的。那年我受了整整二十四剑。”
“可以说那一年活着出来的都是一起走过鬼门关的生死兄弟,好在我们赢了,也就是在一战之后,我有了‘霜定北原’的称号。”
宸睿听了她的这段经历心疼极了,他不经意间目光又集中在了她的脊背上:“你……一定很疼吧。生受二十四剑,何其痛苦。”
“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下,都恨不得挤出几滴泪来,而你……”
祁音悠悠笑了笑:“不一样的,大概生来如此命运使然罢,我注定就要成为那就算是万剑穿心也只能忍着受着的将军。”
“也注定了我和那些世家小姐、平民女子不一样,二十五岁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相夫教子的年岁了吧?而我依然奔走与沙场。”如此说着,祁音不由得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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