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贵人鲜少见着皇上,夜夜独守空闺,弹得一手好琴无人问津,养只猫儿又被杜美人给毒死了,抱着猫儿尸体期期艾艾了好几日,杜美人有侯爷撑腰,皇上时不时过去瞧一眼,时常沾沾自喜,以为有望登上凤位,每日都在谭贵人面前嘚瑟,却不知道她在谭贵人眼里只是个跳梁小丑,这后妃之间的那些子儿事,可谓一个精彩绝伦。”
听罢,邓冰忽地扬唇轻笑了两声,眉眼柔和,隔着床幔,歪着脑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十七,轻笑,“此前便听江蓠哥哥提及你,今日一瞧,江蓠哥哥诚不欺我。”
十七怔了怔,眸中亮了几分,微抬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得意的模样,“属下敢问娘娘,老大是怎么夸赞属下的?”
邓冰嘴角笑意更甚,抬手以帕遮唇,眼中闪烁着一丝趣味,悠然道:“江蓠哥哥说,宫中十七弟乃皇城上下第一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人能比。”
十七:???
有些怀疑的皱了皱眉毛,十七低眉思索,这话像是江蓠说的吗?眸光微抬,十七也不愿意相信这话会是邓冰说的,难道真是江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听着不像是夸人的啊?
见着十七这般模样,邓冰脸上笑意愈发的难以收敛,许是惊动了侯在殿中的潘茵茵,屏风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屏风后三尺以外,“娘娘,您有何吩咐?”
邓冰敛笑,淡眸一转,轻声咳嗽了两下,“无事。”
屏风外安静了少顷,才传了潘茵茵离去的脚步声,邓冰转眸,微微抬了抬下巴,十七会意地从地上站起身子,低垂着脑袋站在一侧,等候吩咐,邓冰抬手抚了抚眉心,轻轻眨眼,“查清楚是谁做的吗?”
“杜美人买通了景仁宫浣衣的一名浣衣宫女桃儿,又有傅公公里应外合,将茴香加入了药膏之中。”十七顿了顿,微微抬眼,“娘娘还请宽心,此事皇上自有主张。”
“皇上已经知道了?”
“……还不曾,属下稍后便去回禀皇上。”
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眼帘,眸光微动,邓冰忽地勾唇浅笑,“此事,先别急着告诉皇上。”
十七:???
似乎想到了什么,邓冰无声笑了两下,缓缓躺下身子,摆手,“按我说的去做吧。”
“是。”
缓缓磕上双眸,脸上笑意敛去,邓冰陷入了睡梦之中,十七站在边上静静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直到邓冰呼吸绵长,方才躬身退出了殿中,跃上殿顶,侧目,十六叼着一根野草含在嘴里晃悠着,一只膝盖曲起,头也不回的说道:“咱们这位锦贵嫔娘娘真是个有趣的。”
冷厉的眸光柔和了几分,十七缓步上前,坐在十六身边,侧目看着他,眸光微动,“背后议论主子,你就不怕再去一趟暗室?”
“切,我有什么好怕的。”十六身子僵硬了那么一瞬,很快放松了下来,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毛,转头看着十七,两人身子凑近了些许,“诶,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娘娘打的算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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