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许芍芫来说很简单,她每吃一口,同桌而坐的江蓠就忍不住心跳一下,一顿饭吃的他如坐针毡,额间的冷汗就没有停止过。
这家主人姓邓,名叫邓衍,祖上都是老实本分的农家人,在这个士农工商等级分明的朝代,邓衍家也算是有些富硕,却奈何家中从未出过士族子嗣,在村里的农户中受到了排挤,所以才独自建了屋子在这桃林不远处。
晚饭过后,一行人端了凳子坐在院落里乘凉赏月,许是怕许芍芫这个城里来的公子哥吃不惯农家的粗茶淡饭,邓衍吃完饭后就去村子里跟人换了些城里买的糕点,江蓠执意要给银子,邓衍却始终不要。
邓衍只有一个女儿,名叫邓冰,今年十七,比许芍芫年长一岁,出落得落落大方,跟京中那些官家小姐比起来,她的肌肤算不上白皙,容貌也说不上翘楚,盈盈一笑时却让人忍不住跟着笑,原本阴郁的心情也会随着开怀起来。
许是农家女的缘故,面对许芍芫的时候,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移开视线,透露着些许的自卑感,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月光四溢,江蓠一行糟汉子忍不住去对面的桃林里练起了拳脚,邓衍一家都很有分寸,没有多嘴的过问什么,这倒是让许芍芫心中的戒备松泛了一些,对于江蓠来说,越是正常的地方就越透露着诡异。
趁着他们借口练拳的功夫,江蓠几个纵身间离开了桃林,马不停蹄的去准备许芍芫要用的那些东西。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许芍芫坐在院子的长凳上,邓衍和他夫人不知道正在说什么,两人都笑得十分开心。
邓衍搬了一张大桌子在院子里,点上了几盏蜡烛,邓冰拿了一兜针线坐在桌子边,穿针引线,看起来像是要做针线活。
许芍芫略微好奇的走过去看着,许是被人这么注视着,邓冰心里有些慌乱,错愕的抬头看着许芍芫,抿了抿唇,小声的说着,“公……公子,怎么了?”
摇了摇头,顺势在邓冰身边坐下,抬眸看了眼竹兜里的针线,里面还有一枚古铜色的类似戒指状的东西,好奇的蹙了蹙眉,抬手拿起,“这也是做针线活需要的?”
那边的邓衍闻声望来,爽朗的笑了笑,“这叫顶针,纳鞋底的时候用的,俺家闺女的女红那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纳鞋底纳的可好了,穿着那叫一个舒服。”
“爹。”邓冰羞红了脸,娇羞的瞪了邓衍一下,忐忑不安的继续低头缝补衣裳。
看了一会儿手中的顶针,许芍芫将其放回原处,里面还有一方没有绣完的丝帕,指尖蠢蠢欲动,她这才发现,原来刺绣和十字绣是不同的。
江蓠回来的很快,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许芍芫的身边,眸光微闪,许芍芫起身,歉意的对邓衍一家人点了下头,转身走进主屋一侧的小房子中,那是邓衍为她准备的住所,江蓠等人要保护她的安全,轮番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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