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嗤笑,许芍芫再次舔了舔嘴唇,抬眸,深邃的眸光里满是不屑,“你所谓的权衡之道,便是让朕选一个宦官的儿子当伴读,岂不知前有狼,后有虎,朕只是白白替人当了垫脚石。”
“放肆!”像是被戳中了心思,慕容柔佳心中一震,怒不可遏的站起身,看着许芍芫的眸光里满是难以置信,“皇儿,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难道你已经忘了你身上的血仇吗?”
低笑声从她嘴里溢出,许芍芫垂下眼帘,嘲讽的勾了勾唇,“到底是我的血仇,还是你一个人的血仇?”
眸光尽碎,过往的一幕幕汹涌袭来,慕容柔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双手紧了又紧,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许芍芫,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盏茶后,许芍芫无视慕容柔佳难看的脸色,悠然起身,牵扯到后背明显撕裂的皮肉,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冷看了慕容柔佳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皇儿!”
许芍芫充耳不闻,推开慈宁宫的宫门,冷眼一撇站在两侧将头几乎埋到地上的宫女太监,轻嗤一声,踏步离开。
盛夏的日头很毒,没有让身边的太监们跟上,许芍芫漫步走在前往御花园的通道上,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用舌尖舔了舔嘴里的利齿,眸中一片清冷。
宫斗剧诚不欺我,不管是哪个时代,哪个皇宫,都少不了尔虞我诈,能当上皇后又扶持稚子顺利登基的女人,又岂是什么善茬。
可惜了,她许芍芫从来不是顺命的人,慕容柔佳这么在意这个江山,这么在意她的血仇,那这个江山不好好玩玩,又怎么对得起她这两年来受的罪呢?
莲花池畔是一片桂花林,桂林深处有一座荒废的六角凉亭,那还是许芍芫无意间发现的,因为过于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踏足,她每次从慈宁宫出来后,都会去那里坐上一坐,今日的凉亭中,却多了一抹挺拔的身影。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傅仔翎警惕的转眸,右手不动声色的按在腰间的软剑上,四目相对,眉心微微一蹙,眼眸深了深,小皇帝?
“参见皇上。”
有些意外的看了傅仔翎一眼,许芍芫往前走了两步,凉亭中的石桌上摆放一瓶金疮药和白布,眸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傅仔翎的膝盖,在石椅上坐下,抬手。
“起来吧。”
“谢皇上。”
拿起桌上的金疮药,许芍芫低了低眉眼,若有所思,“膝盖还未好全吗?”
傅仔翎一怔,眸光深处闪过一丝流光,“回皇上,已然好全了。”
“既然好全,为何还要躲到此处上药?”
傅仔翎一噎,将头又往下埋了几分,低垂的眉眼遮住了他眼底的暗沉,无人察觉。
“你叫什么名字?”
“傅仔翎。”
“多大了?”
“十六。”
“傅仔翎……”低声重复了一遍,许芍芫抬眸,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心中忽地一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勾唇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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