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冷言的后背刀口太多太深,而后背又是经常要动弹的地方,比如便便的时候,坐起的时候,所以势必会牵扯到伤口,林医师便用普通缝合手法将那些伤口缝合了起来。这样冷言动弹的时候,伤口就不会崩开!
沐鹰嫤站在一边仔细的观看,一一记下小护士消毒上药黏贴纱布的过程。她决定,下次自己亲手给冷言换药。
心中这样想了,沐鹰嫤后来真的坚持那样做了。
次日下午换药的时候,沐鹰嫤跟林医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林医师眼看沐鹰嫤脸上的坚定之色,默许了她的要求。
沐鹰嫤给冷言换药的整个过程,林医师都在一旁监督。沐鹰嫤看着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心中难免酸涩,手上的力度那是要多轻缓有多轻缓。当她认认真真给冷言换了药后,林医师很讶异的夸赞了她一番。
眨眼的功夫,冷言在R市中心医院已经住了四天院了。期间卫嘉俊和沐鹰嫤全程呵护在旁,未曾离开过医院。
这日一清早,卫嘉俊就接到了院长打来的电话。原来,电影学院的旅游七日行结束了,所有师生都要回到D市。卫嘉俊接到电话后当即表示自己以后不再做代课教师工作了,既然他与沐鹰嫤无缘,自然不需要再去电影学院当劳什子的体育老师。他有他的工作,他也是很繁忙的人。
然而,卫嘉俊不做老师了,可以不需要回到临海宾馆,与师生们一起回D市。但是沐鹰嫤不可以,她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她势必要跟大家一起回学校的。国有国法,校有校规,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破坏了规定!她私自离开大家的队伍跑到医院来,已经是可以记大过的了!
冷言听到沐鹰嫤说要回学院,跟大家一起回D市上学,当即不乐意,耍起无赖了。
“嫤儿,你不能走,你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这后背每天都要换药,那些护士下手死狠死狠的,可疼了!你要是走了,那我立刻出院,我不要呆在医院被那些护士虐待!”冷言说的跟真的一样。
沐鹰嫤挫败的看着无理取闹的冷言,轻声安慰道:“冷言,你别这样嘛!嘉俊会在这边照顾你一段时间的,我问过医生了,你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伤口恢复的很好,也可以随意下地走路了,还缠着我干嘛啊?我是学生,必须回去上课的!”
冷言撇撇嘴儿,语气不爽的说:“上课?嫤儿你在开玩笑吗?你还上什么课啊?你念的电影学院下来是要拍戏的,到时候跟陌生男人拍吻戏,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你愿意吗?”
“啊?我……”沐鹰嫤有些尴尬,她还真的没想过那么远耶。
冷言不待沐鹰嫤回答就继续自说自话:“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都二十啷当岁了,现在二十来岁结婚的比比皆是,依我看,你就休学伺候我吧,等我病好了,完全康复了,我就娶你,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当个好老婆,当个好妈咪,就这样!”
“噗!”这次,沐鹰嫤没表态,一边正喝水的卫嘉俊喷了,喷的那叫一个华丽,喷的那叫一个凶猛。
冷言狠狠瞪了一眼夸张的卫嘉俊,“怎么着?我让嫤儿休学当全职主妇你有意见啊?你觉得我毁了她的前途啊?觉得我禁锢了她的人生啊?”
“咳咳咳!”卫嘉俊上前,一把拉住沐鹰嫤,然后指向冷言,“呐呐呐,你亲耳听到了,这话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沐鹰嫤看了眼卫嘉俊,又看了眼床上坐着的冷言,耸肩无所谓的回道:“这主意不错,可以考虑!”
“……”这一次,卫嘉俊喷水的能力都没了,直接变的无语。他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沐鹰嫤,惊讶的问道:“嫤儿,你不是吧?你觉得冷哥说的可以考虑?你才多大啊?你想走进婚姻的坟墓啊?”
沐鹰嫤笑的桃花灿烂,“不会啊!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本就不适合万恶的社会。冷言说的有道理,就算我可以学拍戏,但是让我与陌生男人拍吻戏,我肯定接受不了的。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安安分分的结婚,相夫教子,这才是我追求的生活!至于嘉俊你说的婚姻就是坟墓的问题,我认真地考虑过了,如果某人还敢重蹈覆辙,我不介意发狠儿,一刀结果了他!”
说这话时,沐鹰嫤挑衅的目光看向冷言。
冷言龇牙一笑,“不会哒,我还没活够呢,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的!相信我,咱们的婚姻不是坟墓,是天堂啊!”
两个人眉来眼去,卫嘉俊在一旁险些喷血。
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俩人儿若是结婚了,沐鹰嫤肯定是上了天堂了,貌似……他那个一看到沐鹰嫤就眼放绿油油光芒的傻哥们儿可能要进入坟墓了!
至于他猜测的是否属实,时间……会证明一切滴啊!
冷言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拖住了要回学院上课的沐鹰嫤。不止如此,他还花言巧语,巧言令色,胡搅蛮缠,死皮赖脸,总之就是非常无耻的诱骗单纯到愚蠢境界的沐鹰嫤,迫使她放弃学业,应下了嫁给冷言为妻,当全职主妇的要求!
卫嘉俊对此表示极度的无语,因为他看到冷言诱骗沐鹰嫤的过程中,那是相当的卖力,相当的投入。但是反观沐鹰嫤,那丫唇畔含笑,眸中尽闪奸诈之色。他真的很惶恐,觉得他这位好兄弟在自掘坟墓之!
然而,他三番两次想要提示一下自己的好兄弟,却没有开口的机会。最后更是被自己的好兄弟过河拆桥,撵出病房,该干嘛干嘛去鸟!
初夏的天气是比较干热的,沐鹰嫤每天中午吃过饭后,都会打一盆温水,给冷言擦拭身体。
这一日,是冷言入院后的第十八天。深刻的表示,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起身或走路的动作幅度大的时候才会有一些疼痛。但是即使如此,冷言还是很腹黑的不肯自己擦拭身体。
沐鹰嫤打了一盆温水回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她反锁了病房门,拉下门帘。回头,看到冷言正坐在床边吃苹果,并没有想要脱去衣服的意思。
“怎么不脱衣服呢?难道你今天不想擦身子了吗?”沐鹰嫤狐疑的询问了句,大步走向床边。
冷言冲着沐鹰嫤嘿嘿一笑,无耻的说:“我是在等你帮我脱呢!”
沐鹰嫤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凑上前,不由分说就动手解冷言的病号服纽扣。这些日子她没少帮冷言擦身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羞涩。
少顷,沐鹰嫤将冷言上半身脱的精光后,转身将水盆内的毛巾拧为半干状,轻轻在冷言的脖颈,身前,后背擦拭。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冷言身上的伤口,动作轻柔的擦拭着。
眼看着冷言结实精壮的半身前后都是伤口,那些伤口已然结了痂,狰狞恐怖,难看极了。沐鹰嫤的心底划过一丝酸涩,都是因为救她,冷言才会落此下场的。
小手儿轻轻的触摸上冷言后背的刀口上,反复的摩挲着那厚厚硬硬的干痂。
冷言浑身一颤,被沐鹰嫤这样一下接着一下的摩挲着伤口,只觉得有点怪异。
“嫤儿!”他轻唤了一声。
沐鹰嫤应了声,缩回手,将毛巾洗了洗,站在床前,站在冷言面前,“干嘛?”
她柔柔的反问了声,小手儿攥着湿湿的毛巾再次擦上冷言的身子。先是避过手术刀口,而后来到平坦的小腹,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奏,动作均匀的擦拭。
冷言看着近在咫尺的沐鹰嫤,他能清晰地闻到沐鹰嫤身上淡淡的体香,能感受到沐鹰嫤呼出来的空气。他痴迷的看着沐鹰嫤,恨不得两只眼珠子弹出眼眶,黏在沐鹰嫤的脸上不下来才好。
沐鹰嫤感受到冷言炽热的目光后,脸色有些绯红。饶是他们现在已经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可是面对冷言炙热的目光,她还是会脸红,会心跳加速,会不知所措。
“……”沐鹰嫤的手突然被冷言攥住了。她一愣,说不出半个字,整个人却紧张到不行了。
只见冷言握着沐鹰嫤紧攥湿毛巾的小手儿,一路向下,向下,再向下……
“你……”沐鹰嫤紧张的看着冷言,只说出一个字儿,后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想要挣脱开冷言的大掌,奈何冷言抓的很紧,她无法挣开。
眼看着冷言握着她的手朝那个地方而去,沐鹰嫤惶恐的惊呼出声,“冷言,你干什么呀?”
冷言无辜的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厚颜无耻的说:“我没干什么呀?你不是要给我擦身子么,那里也需要擦一擦对吧?”
“对!对你个头!”沐鹰嫤听到冷言让自己给他擦拭那里,气的咬牙切齿,直接大力的推开冷言,躲到一边。
冷言眸子一转,万分沉痛的惊呼一声,重重的就倒在了病床上。
“哎呀,我的后背……好疼,好疼啊!”冷言佯装十分痛苦的呼喊出声。
沐鹰嫤哼了声,将手中的毛巾丢到脸盆里,完全屏蔽冷言的作秀。她才不相信冷言会疼呢,而且还疼成这幅模样,一看就是夸张地在作秀唬弄自己!
冷言一看沐鹰嫤没上前来关心的询问,心中估摸着那厮是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发了狠儿,后背使劲儿在床单上蹭了一下,而后痛呼道:“糟糕,好不容易结痂的刀口崩开了,我怎么觉得后背黏乎乎的,是不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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