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北霄的援军,拿下齐凤指日可待,御凤卿想要一鼓作气直冲皇城,她与自家的男人们商量想要御驾亲征,因为她与她皇姐之间的恩怨想要亲自解决,她的皇姐不能死在旁人之手,包括皇姐自己。
白落被冷落在皇宫已经一月有余,御凤卿很忙,忙着攻打齐凤的军队调配,忙着国家琐事,忙着新皇子的满月酒,她很乖觉,每日远远的见一面后便待在寝殿学习宫廷礼仪。
天气日渐转凉,御凤卿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冬日不能行军,军队必须日夜兼程赶往齐凤,如若不然将会冻死一大半,北凤的寒流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终于在天气彻底冷下来时,军队已经离开了北凤境界,成功与大部队汇合,御凤卿这才闲了下来。
这日御凤卿终于有空陪大家用膳,白落却不请自来,顶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听宫人们说年后又会有一位和亲皇子嫁来北凤,而且已经有孕三月有余,嫁过来后位份肯定不低,她又要成亲了,可她却还未同意自己嫁给她。
“夫君。”白落声音很低,她知道夫君的侍君们不喜她唤夫君,她有些害怕,来到宫里这般久,她已经能看出一些别人的脸色了,他们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
御凤卿扶额,说了无数遍了,她不能当她的夫君,可这巫族圣女像是一根筋,执拗得让人毫无办法。
白落离御凤卿一近便会感觉到蛊虫们的雀跃,她会不自觉的想要与她亲近,想要触碰到她,可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严防死守的,只要她靠近轻则目光中满是杀气,重则直接动手将她甩开。
“坐下一起用膳。”御凤卿对她说道!
白落眼睛一亮,“好。”
“卿卿!”楼琰钰嘴唇微翘,不乐意的唤了一声,自他怀孕生产后,已经许久没同卿卿亲近了,今日大伙默认他陪卿卿,这女子巴巴凑上来要与他争宠么?
众人看向白落的眼神亦是充满敌意,虽然知晓卿卿不喜欢女子,但这女子长得实在太有攻击性,这段时间或许是学习了宫廷礼仪后仪态更是出众,好似她才是皇宫正宫。
白落无视他们的眼神,宫人搬来凳子后她便落落大方的坐下,坐下后还对御凤卿展颜一笑,“谢谢夫君。”
这下男人们看向御凤卿的眼神也有些怨怼了。
御凤卿干咳两声,说道,“那个...白姑娘的随从还没有消息,如今这天气也不适合寻找,待来年开春,雪消融后寻到他们,你再随他们离开。”
这话也是跟男人们解释了,她会让她离开,她对她没兴趣,安抚大家伙的心,她可不想不相干的人惹他们不愉快。
果然,这话后用膳的氛围便好多了,除了慕容毓润,他在生气,不是气这个巫族圣女,而是气御凤卿的不坦诚,他是正夫,可连北霄玺亲王怀了她的孩子他却是看到了文书才知晓,或许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将他视为正夫,她并不在意他。
“本王吃饱了,陛下慢用。”慕容毓润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话的疏离程度,就算御凤卿再迟钝也听出了他的不对劲,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她忽略了他们的感受,竟是连他在生气都不曾察觉。
“他怎么了?你们可知晓?”御凤卿问道。
哄是要哄的,但是必须先找到来由,不能乱哄,不然怕是会雪上加霜。
楼琰钰摇头,“我不知道。”他每日围着孩子转,才没有精力去留意旁人呢。
莫修染也开口说道,“不然卿卿去问问,可别有什么误会,伤了妻夫感情。”
“墨竹知晓么?”御凤卿问万沁轩,他比较心细,或许能够猜到。
果然,万沁轩点点头,“或许是因为北霄玺亲王。”
“卿卿宠幸了谁我们或许心里会难受,但也知晓卿卿是女皇,卿卿的身边不会只有自己,所以无可奈何,但皇夫毕竟是卿卿的正夫,玺亲王有了身孕皇夫却毫不知情,他会认为卿卿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他比我们更加难受。”
御凤卿……
“不是的,朕之前未曾想过与萧屿尘再有何瓜葛,朕不是故意不与你们说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了还会让你们伤心。”
“嗯,卿卿去哄哄皇夫吧!这段时间他郁郁寡欢的,人都憔悴了许多。”万沁轩说道
御凤卿看向楼琰钰,“对不起,那朕明日再陪你。”
楼琰钰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会无理取闹,点点头,一个两个的都是事,烦死了,哼!
御凤卿到了慕容毓润的寝殿,慕容毓润坐在窗口,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外面大雪纷飞,一片银白。
慕容毓润突然感觉到肩膀一沉。
“怎的坐在这里?受凉了可怎么好?”御凤卿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他的肩上,声音轻柔。
慕容毓润转头,突然鼻子一酸,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忍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这段时间的胡思乱想顷刻之间都爆发了出来。
“莫要哭,朕错了,你听朕解释。”御凤卿手忙脚乱的为他拭泪。
这是他第一次哭,他身为东挚逍遥王,就连父皇去世他都未曾哭过,可是一想到她心里没有他,她不爱他,他便心揪得快要死掉。
眼泪擦不干净,御凤卿将他抱住,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慕容毓润被迫的仰起头,呼吸间全是让他心悸的清香,他哪里还记得伤心,只想溺死在她的吻里。
一吻必,御凤卿亲吻他的眼角,将他的泪水吻干,才捧着他的脸说道,“我被萧屿励下了药,我不想他得逞,所以才要了萧屿尘,齐凤国之外的男子有孕是很难的,我没想到才一夜他便有了,我之前只是认为他是替他皇兄赎罪,也没想过再与他有瓜葛,不想让你们在意难受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们,我不是不在意你,不是不爱你,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变。”
慕容毓润只觉得一朵璀璨的烟花在他的脑海里炸开,炸得他有些晕晕的,他甚至都不敢呼吸,生怕这是一场梦,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卿卿,再说一遍。”
御凤卿的第一反应是,说啥?随后看到他呆呆愣愣的样子,才轻笑开口说道,“我爱你,慕容毓润,我御凤卿会永远爱你。”
慕容毓润嘴角肉眼可见的上扬,他的心跳快得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他一把抱住御凤卿,“那卿卿,每日都说一遍可好?不,说两遍,说十遍,一百遍。”
慕容毓润有些得寸进尺了,若不是为了哄他,御凤卿也说不出这般害臊的话,他还想每天都听到?
但御凤卿也不会拒绝再让他伤心了,所以此时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御凤卿只能堵住他的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心疼与安抚,而是带着强势和霸道,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交错在一起。
雪后一片洁白,银装素裹透着纯净,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花瓣雨,将这片纯白染上了粉红色,寒梅耸立,纤纤玉手轻抚拨弄,银白颤抖,抖落了一地银霜。
雪地上一深一浅的脚印,很有规律,深的踩进了雪底,浅的却是在雪上层厮磨,天摇地晃,脚印将雪地踩得面目全非,最后终于雪崩了,冰雪融化,只余下残留的一小片雪白。
这次的慕容毓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心里冒着幸福的泡泡,远嫁和亲的不安,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在她说爱他那刻全都消失殆尽,自己所爱之人亦爱自己,此乃人生之一大幸事,余生有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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