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莱维娜醒来时头痛不已。她浑身又冷又热,就好像有人把她丢进火山,接着又丢进雪山。
“兴许是昨天着凉了,所以有点发烧吧。”莱维娜晕晕乎乎地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又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间继续躺着。
莱维娜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半梦半醒间觉得口渴难耐,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下床给自己倒水喝了。
昨天夜里冷风呼呼一吹,再加上被默默然吓到了,导致莱维娜病得有点严重。
莱维娜恍惚间觉得自己该不会就这么病死在斯内普的家里吧。这……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今天一上午,斯内普都在他的魔药实验室里配制一些药剂。每年开学前,他都需要帮忙准备各种各样的药水提供给医疗翼。每年都有一大帮愚蠢的小巫师们,把自己弄伤。要不是有魔药的存在,他们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斯内普专注地注视着坩埚里的莹绿色液体,厌烦地想着那些烦人的学生们。紧接着他把坩埚从灶台上移开,把药水装瓶放到一个木盒里,正好装满。
斯内普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魔药成品,并盖上盖子放到架子上。然后决定上楼休息片刻,顺便喝杯咖啡。
魔药教授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每天都在魔药实验室泡着,饿了就靠咖啡充饥。他的生活作息非常不规律,昼夜颠倒和整天忙碌的生活习惯导致了他面色蜡黄,头发油腻。不知道是真的忙碌,还是他有意让自己处于极度繁忙的状态里不肯停歇。
斯内普要进屋时,无意间瞥了一眼莱维娜的房门,他惊讶地发现门是开着的。他腿脚不听使唤地走到门口,发现床上的女孩似乎有点不对劲。
莱维娜此刻正平躺在床上,她微微侧偏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地散落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原本柔和的眼睛此时也紧闭着,嘴唇干裂而没有血色。
斯内普顿觉不妙,他赶忙来到女孩床前,试探性地用手背碰了碰莱维娜的额头,烫得吓人。
“水……我想喝水。”女孩小声呢喃着。
魔药教授刚想起身给女孩找治疗感冒的药水,但忽然瞥见床头柜上空空如也的杯子,便临时决定先倒些水给女孩喝下。
“清水如泉”
他施了咒语后,便拿着杯子犹豫了一下,问道:“塔夫特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女孩依旧皱眉躺着没有反应。
斯内普无奈,他只好慢慢扶起莱维娜的后背,然后硬是用杯沿撬开了莱维娜的牙关,把水灌了下去。
女孩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了。斯内普这才放心地把杯子放下,然后下楼去魔药实验室拿感冒药水。
等他再次返回房间后,手里已经拿了两瓶装有透明液体的药瓶。
这一次,斯内普已经不再忸怩了,他轻车熟路地把莱维娜扶起来,然后灌下魔药,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魔药教授很庆幸自己上午刚巧制作了些感冒药水,他毫不意外地看着女孩脸上的不正常红晕渐渐褪去。正当他想要离开时,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
“别走,不要走嘛……”莱维娜神志不清地小声撒娇,她的声音特别细小,像是小奶猫的喵喵声。
斯内普想把他的袖子拽开,结果莱维娜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无论他怎么扯都不松手。
他刚决定给女孩的手施个“力松劲泄”,就又听到莱维娜的声音:“不要,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们了。”女孩显然是做噩梦了。
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地站在旁边盯着莱维娜,等着她清醒。根据魔药的药效来看,大约十几分钟,莱维娜就会彻底清醒过来。
莱维娜仿佛梦见了自己的父母。不管她怎么努力,她始终看不清父母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虚影。不管影像多么模糊,她就是笃定那就是她的父母。
在梦里,她能感觉到是父亲抱着她玩飞高高的游戏——一种把孩子扔到天上,然后再接住的游戏。母亲似乎在旁边温柔地望着他们。
可是,没过多久,莱维娜的父母忽然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坠入一片虚无当中漂浮着。
我被困住了,她绝望地想。
“塔夫特小姐,醒一醒。莱维娜·塔夫特。”
是谁在叫她呢,是天使吗?
莱维娜费劲地睁开眼,扭头,看见了斯内普正站在她的床边,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
斯内普:“松开。”
莱维娜:“啊?松开什么?”
……
斯内普无语,他不再指望莱维娜能自己松手,而是自己用力一扯,总算是把袖子扯回来了。
莱维娜察觉到自己原来正抓着斯内普的袖子,顿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呃……不好意思啊,教授。我……那是我无意识的举动,实在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了。”莱维娜根本不敢看眼前的黑袍教授,她把半张脸都捂起来,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
斯内普不予理会,而是说:“桌子上的药水可以治疗你的病,晚上把它喝了。”顿了一下,他继续说,“好好休息。”
眼见着黑袍教授就要离开了,莱维娜忽然说道:“斯内普教授,真的不好意思。为了弥补我的愚蠢错误,以后您的一日三餐全部由我完成,请您不要拒绝我的诚意。”说完便彻底把整张脸蒙起来。
看着把自己完全盖住的女孩,斯内普一时语塞,只好说道:“随便你。”说完就走了。
于是乎,斯内普的后半个月暑假生活过得分外规律,竟也养成了定时吃一日三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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