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风陵傲醒来发现自己独自在一个帐子里,不,不是独自,还有一个伺候的人。
“您醒了。”
风陵傲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身上已经没有明显的疼痛,胸口也没事了。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一天一夜了。昨天将军把您背回来的时候火急火燎的,还以为受了多重的伤,结果军医说没有大碍,将军还不信,非要在一旁看着,这不刚去大帐处理事情,您就醒了。”
风陵傲有些意外,“他一直在?”
“是啊,将军吩咐过,您醒了也不能乱走,好好歇息,之前胳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风陵傲这才想起这些天忙着赶路,自己从未管过胳膊上的伤,现下掀起衣袖,却愣住了。
那样深的伤口,无论上了什么药都会留疤的,可是如今他的胳膊光滑更胜从前,不可能有这种药的,除非……
“你可见过他上药的瓶子?”
“见了,是个不大的小瓷瓶,白色的,里面的东西不是药粉,好像药膏模样。”
风陵傲更加确定,用在自己胳膊上的药,就是金凝露!
金凝露是他风凌堡的秘制伤药,而且只有他有,除了自己,他也只给过楚天逸一瓶,别处绝对不可能有,可是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这说不通……
“您去哪儿?”
风陵傲心里乱的很,起身出了帐子,“我有点儿闷,到外面透透气,你不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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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帐子里,楚天逸和枫铭一站一跪。
“枫铭,你做宫主时间不短了。”
枫铭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大哥,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险些中了无机阁的计,害了飞羽宫的兄弟。”
“枫铭,你绝不是冲动的人,”楚天逸静静看着地上的人,“他说了什么?”
枫铭心里一暖,他的大哥是最了解他的人。
“大哥,是我着了他的道,不该听信他的话,受了他的激将法,请大哥治罪。”
楚天逸叹了口气,就算枫铭不说,他也猜得出来,肯定和自己有关。
“飞羽宫这边,万幸没有出事,就不再计较了。至于你阵前私自离开,扔下大军之过,就依了军中的规矩,罚军杖四十。枫铭,你可接受?”
枫铭诚心认错,岂会不接受,拜了一拜,“枫铭知错,请将军严惩。”
楚天逸心疼地扶起枫铭,毕竟这件事还是因为自己。
“好了,军杖自有士兵赏你,怎么样,昨日没来得及顾你,可有受伤?”
枫铭摇头,“并未受伤,风陵傲一直替我挡着。”
楚天逸这才放心,“枫铭,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是。”
“你看外面那天空,任天空之大,亦会被云遮挡。云卷云舒,只在一念之间。一念晴空万里,一念狂风骤雨。世间之事,又何尝不是这样?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必然坐得端,不必被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扰了心智,你可明白?”
“大哥,我明白。”楚天逸所说,一字一句,都是为了他,他岂会不懂?
“明白就好,以后,切不可再这样冲动了。”
帐外闻声而来的风陵傲此刻却僵在外面,连抬手掀开帐子的力气都没有。
云卷云舒吗?那个关于“云”的寓言,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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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完军杖,饶是枫铭这样底子厚的人也得在床上趴一两天。
“枫铭,怎么样?”
枫铭没想到风陵傲会来看他。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一会儿就好了。”
风陵傲会心一笑,“以后不能再这样冲动了知道吗?”
“知道了。”枫铭瞬间耷拉了脑袋,“大哥已经说过我了。”
风陵傲一挑眉,撸起袖子,“说到你大哥,他给我用的什么药啊,竟然一点儿疤都没有留下!”
“说到这个,”枫铭来了精神,支起上半身,“那可是大哥的宝贝,自从得了它,我从没见他用过,这次却全倒在你胳膊上了。”说着他还可惜地摇摇头。
“那是什么宝贝?”
枫铭偏头想了想,“好像是什么,什么什么露,拗口的名字我记不住。”
风陵傲心里咯噔一下,金凝露三个字噎在嗓子就是说不出口,他不敢。
“枫铭,你之前亮出来的宫主令牌很是别致,我可以看看吗?”
枫铭警惕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你要那个干什么?飞羽宫的宫主令牌是从飞羽宫建立初传承下来的,若是丢了,即使万死也难辞其咎,不能轻易拿出来。”
风陵傲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每一届的宫主令牌都是一样的?”
“对啊,当然是了。我现在的令牌就是大哥给我的。”
风陵傲突然想起之前让无岸偷偷去飞龙房间,无岸回来后的犹豫和怀疑,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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