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伙房的厨子手艺太差劲,做的饭菜不好吃,和威溪河鱼餐馆是没法比的。再说兄弟们浴血奋战,夺回了武佥城,本官也应该在高档一点的地方请吃,吃工作餐不像话啊。”景志刚捋捋胡须笑道。
“景大人,你这次请我们大伙吃饭,是公款消费,还是自掏腰包?”县丞马温岭问道。
“这个嘛……”景志刚顿了顿,“按照惯例,记县衙账上好了。”
“大人,我们在河鱼餐馆欠了不少银子了,今天再这样恐怕不好吧?”马温岭扶着额头。
“那就记我账上好了。”景志刚摸了摸自己肥肥胖胖的肚皮,而后用手遮住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都午时三刻了,该去吃饭了。”
“景大人,你们吃饭都是记账啊?”戴继昌疑惑不已。
“将军,记账怎么啦?”景志刚反问道。
“人家开门做餐饮业,也是需要要成本的,如果当官的都像你们一样,吃了不给钱,人家还做个毛的生意!”戴继昌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景志刚的肚皮,“大人,将心比心啊。”
“将军,我们吃了饭,喝了酒,自然要给钱的。”景志刚嘻嘻哈哈的。
真是账多不愁,虱多不痒!吕赞臣将戴继昌拉到了一棵柳树下,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继昌兄弟,不瞒你说,景志刚那个混账东西在威溪河鱼餐馆前前后后欠了五万两银子了……”
“吕兄,你怎么知道的啊?”戴继昌侧耳问道。
“那餐馆我占一半的股份,我当然清楚。这些年来,我的餐馆差点给武佥县衙的那帮兔崽子给吃穷了,吃垮了。”吕赞臣一脸悲催。
“那你为什么不去县衙讨要债务?”
“派伙计去了几十次了,每次都说等等就给,到后面景志刚都不出来见面了。”
“这可不行,我们儒林县人在武佥城被欺侮了,我得给你把银子要回来。”
“兄弟,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烧高香了,往后我还得在武佥城做生意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景志刚凭什么不给。坚决不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戴继昌将战袍一甩,提着佩剑,就要往景志刚那边走去。
“兄弟,别惹事生非了。又不缺个三五几万两银子的。这笔钱如果你收到了,就当是我赞助精捷营的好了,千万别说河鱼馆是我开的。”吕赞臣拉着戴继昌的手说。
“吕兄,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景志刚他拿得出来吗?”戴继昌问道。
“官府在富田有1000亩的公田,一年的租税很可观。这些租税都县衙用来年奉银的,可以从那里抵押。”吕赞臣应道。
戴继昌收起了佩剑,骂道,那个家伙居然还骗我说县衙一两银子都没有,我真想砍了他!
吕赞臣告诉戴继昌:“景志刚没有骗你,苍狼军进城之后,首先就打劫了县衙的库银,乘着夜色运走了。”
“哎,为什么这些苍狼军到来之前,县衙不把银子给转移了呢?”戴继昌问道。
“景志刚和马温岭等人是仓皇出逃的。苍狼军是化装成老百姓进来的,直扑县衙,景志刚他们是逃走了的,没有被杀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把银子拉走。”
“为什么我总是比苍狼军慢一拍啊?戴继昌一拍大腿,“这样吧,你带我们去你的餐馆吃饭,我想办法把你的银子从景志刚拿的嘴里挖出来。”
“好的。”吕赞臣点点头。
那边的景志刚见吕赞臣和戴继昌在柳树下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等不及了,就策马过来了:“吕老板,吕员外,你和戴继昌将军磨叽了半天,说什么呢?”
“大人,我们在商量募捐银子修城门的事情……”吕赞臣随口敷衍道。
“怎么个募捐法?”景志刚立时来了兴趣。
“还没有具体方案,等去威溪河鱼餐馆吃饭的时候再具体说吧。”吕赞臣微微一笑,“大人,河鱼馆的路你熟悉,你带路好了。”
“吕老板,你抬举我了。我在河鱼馆吃饭,经常看到你在那里的一个固定角落里喝酒,想必你比我更熟悉,还是带路为好。”景志刚眼珠子一转,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河鱼味道了。
“彼此彼此。”吕赞臣打着哈哈,心里却在骂道,“你个吃货,要不是看在你是县令的面子上,老子早就让伙计们把你棒打出门了!”
“有请——”吕赞臣走到寺庙门前的一头牛车那里,解开了绳子。
“吕老板,你在武佥城可是富甲一方的大土豪,怎么还坐牛车啊?”景志刚在牛车边拽着缰绳问道。
“大人,牛车坐着舒服啊,你要不要来试试?”吕赞臣笑道。
“不了,我还是习惯于骑马。”景志刚连连摇头。
“你不坐,我坐。”戴继昌跳上了牛车。
“大黄,走。”吕赞臣扬了扬竹鞭,那头大黄牛就迈开四条腿,滴滴嗒嗒地在青石板路上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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