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上的银票飘飘洒洒散了一地,周贲顺赶紧一张一张地捡,五百两面额一张的银票,他捡了好半天,还剩好几张没有捡起来。
景大鹏从蒲团上爬了起来,慢吞吞地说:“周掌柜,别捡了,今晚子时之后,我们就动手,直接杀到荆南军的大本营去。”
“师帅,大事不妙,龚继昌已经怀疑到元空大师了。”游山急切地说。
“怎么回事?”景大鹏一把揪住了游山,“本帅不是让你们在化龙寺好好呆着的吗?”
“哎,混进来几个真要饭的乞丐,拦住那荆南军的头领不让走,而后跳出来一个乞丐,与我们打了起来,差点元空大师的身份都暴露了。”游山应道。
“游山,你们有好几个武功不错的,还有还打不过那些乞丐?”景大鹏问道。
“我掉在了水渠里面,听得众人说一撮毛被打得不省人事了……”游山说。
“啊?乞丐中有厉害的角色……”景大鹏惊愕不已,“元空大师没有出来阻止打斗?”
“后来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游山支支吾吾的,“好像元空大师不想管我们,只想一个人清净……”
“老秃驴!”景大鹏骂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老畜生又动摇了。”
“师帅,那我们还是回不回化龙寺?”周贲顺说道。
“还回去干嘛。”景大鹏咬咬牙,“这花和尚靠不住的。”
原来那天,元空和尚在化龙寺见到了陶冬椒和景大鹏母子俩之后,提出来要把陶冬椒藏在寺庙里,等魏王大军退走后,一家人远走高飞,并不太想参与城内的叛乱,以免惹祸上身。
景大鹏很是不高兴,将元空和尚喷了个狗血淋头,指责元空贪生怕死,只会勾引妇女,成不了大事;…如果不愿意加入苍狼军敢死队,就把元空和尚扭送到县衙去,接受清和国律法的制裁,罪名就是采花贼,在女香客的茶水中下药,摧残妇女多人,判处浸猪笼。
在景大鹏的威逼利诱下,元空和尚才勉强同意了加入苍狼军的潜伏组织。于是景大鹏以苍狼军统领的名义,给元空封了一个典军校尉的官儿,许诺只要帮助魏王攻克了武佥城,就让元空和尚还俗,与陶冬椒成婚。
在和景大鹏合谋之后,给他做了一张人皮面具之后,元空和尚又后悔了,荆南军巡逻队每天来寺庙例行检查,让元空和尚心惊胆战,害怕起来。
因为清和国一直对僧兵忌讳,不许寺庙里面的和尚习武,因而化龙寺的一百来个和尚大多没有武功的,突然参加叛乱,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元空和尚也没有那么积极配合了,天天祈求城外的苍狼军退去,对手下的行为不再约束,听之任之了……
景大鹏想了想,决定提前在城内放火,他让周贲顺骑着毛驴去了化龙寺。东塔寺内的僧兵全部被周贲顺收买了的,自然听景大鹏的指挥。
景家院子内,风平浪静。黑大帅与县令夫人陶冬椒在厢房内闹腾了半天,终于把这只饿了多日的母老虎给喂饱了,陶冬椒娇嗔着说让黑大帅娶她做婆娘。
晕死,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五个孩子大了,为了所谓的心里需要,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夫弃子,真不要脸了啊?你可是县令的婆娘啊!再说我黑大帅就是敢娶你,总不可能一直是两人世界啊……黑大帅搂着身子光溜溜的陶冬椒,寻思道。
“夫人,你和景大人难道就过不下去了吗?”黑大帅问道。
“不是过不下去,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还不如早早的散了好。”陶冬椒抚摸着黑大帅结实的六块腹肌。
“夫人,我可不能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可得想清楚了。”黑大帅伸手拉过被子的一脚,盖住陶冬椒白花花的身体,很奇怪,这陶冬椒生养了几个孩子,身材一点也没有走样,皮肤没有没有妊娠纹。
“黑大帅,我是不是疯了?”陶冬椒靠在黑大帅的心口说。
“疯得不轻,极度疯狂之中。”黑大帅笑了笑,“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时辰,就纠缠在一起,我觉得这来得也太突然了,莫非前世你我就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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