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
沐家二姐妹在深夜相会,她们的面前还坐着一个男人,与她们商讨如今皇帝昏迷多日的事情。
这男人正是百官之首——沐丞相。
今日,他再度找了理由留宿皇宫,并趁着夜色来到长信宫与二人谈话。
虽说沐家权势滔天,但后宫除了皇家之外,任何男子都不得进入,沐丞相这般做法,还是太过嚣张且冒险。
翌日。
“皇上应当很快便能醒来了。”水坤璟走进了溪夏沫的书房,对正在温习课业的溪夏沫如是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溪夏沫从满桌的书卷中抬起了头,看向他。
水坤璟简单做了解释:“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安太医是太子的人,而在沐贵妃的操作下,侍候皇上的已经换成了沐贵妃的人。”
七皇子是沐贵妃的长子,但年纪尚小,与太子及贤王相比,除身后的母家势力外毫无胜算。
于沐贵妃来说,她还需好好培养自己的儿子,皇上如今还不能出事。
有了沐贵妃派去的太医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应当很快便能醒来了。
“早些时候潇贵妃娘娘召我去了她那儿,告诉我这一回大皇兄下了大手笔,高德公公倒下后,贵妃娘娘和太妃娘娘的势力竟连养心殿都无法进入。”
溪夏沫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起身,她的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烦恼:“贵妃娘娘要我快些接近大皇兄的女眷。”
“谢恒那儿我已经去过了,他还是联系不上阮二小姐。”水坤璟说起了自己这儿的情况。
阮二小姐阮娉妍这是铁了心要谢恒断了所有的念头,不论是谢恒寄去的书信,还是差人传去的话,甚至他亲自到郡主府求见,都未能得她半分回应。
也是,阮娉妍如今已订了亲,再与其他男子有来往,于情于理都是不妥的。
“可能得从大皇嫂那儿入手,只是我与大皇嫂素不相识,连句话都未说过。”溪夏沫摇了摇头,表示真的很难办。
“每日晚间用过晚膳后,太子妃都会到御花园散步方才就寝。”水坤璟说起自己得到的消息,“不如就在每日这个时间,去碰碰运气。”
水坤璟是如此说,而溪夏沫也是如此做了。
她今日下午一直在书房温书,直到晚间用过晚膳,方才走入御花园散步。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旁点亮了几盏灯,再有立秋提灯走在她身旁,这路虽称不上明亮,但也并不昏暗。
如今已是初夏,青石路面两旁的晚香玉已悄然开放,碧玉秀荣,幽香四溢。
浸润在馥郁的香气之中,望见稍远些的地方景色朦胧,甚是幽美。
这是她第一回在晚间走入御花园,这才见到了这般不同的景色
水坤璟说,太子妃晚间常在御花园散步,有所兴致,便会在忘忧台抚琴一曲。
得到这样的消息,溪夏沫便和立秋径直去往忘忧台。
上一回来忘忧台,已是小半年前同九皇妹一起受叶夫子教导,自九皇妹落水一事后,她便再未踏足忘忧台,如今再次来到,仍能忆起当时的战栗。
很是巧,溪夏沫还未到忘忧台,便听见阵阵悠扬的琴声。
直到忘忧台出现在眼前,不出意料,坐于忘忧台抚琴的,便是那位太子妃。
长公主之女——元嘉公主。
像是感受到了溪夏沫的目光一般,她顿住了手,就在溪夏沫愣住的瞬间望向这里来,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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