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宫,主殿。
“想好了?”潇贵妃漫不经心的模样,抿了一口茶水。
“今日的茶沏得不好。”她放下了茶杯,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阿竹。
“奴婢这就让底下的人换。”阿竹应答,端起了被潇贵妃放下的茶水。
阿竹出去了,如今这迎春宫主殿里,便只剩下溪夏沫与潇贵妃二人。
以往溪夏沫同潇贵妃说话,阿竹都是在场的,今日怎么?
见溪夏沫眼中的诧异,潇贵妃知道她的疑惑,只淡淡道:“阿竹随了完颜家少主。”
听到这样的答案,溪夏沫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潇贵妃并不打算给她多问的机会。
“既然选择了,本宫丑话便先说在前头。”潇贵妃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若让本宫发现你做了任何不利于承儿的事情,本宫有无数方式,让你付出代价。”
以往的潇贵妃待她都是和蔼亲切的模样,如今这番,实实在在是头一回。
潇贵妃这般模样也让溪夏沫不由得紧张,她点点头,眼神有些躲闪。
潇贵妃见她这样的反应,一笑:“沫儿倒也不必这般害怕。”
潇贵妃似乎对她的每一个反应了如指掌,那样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害怕。
“想知道为什么本宫都看得出你在想些什么吗?”
潇贵妃又猜到了。
“请娘娘指点。”溪夏沫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等待潇贵妃的指点。
“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写在眼睛里。”潇贵妃直视溪夏沫,目光凌厉,似要将她里里外外都看透。
面对这样的目光,溪夏沫不由得心生恐惧。
潇贵妃以往都是和蔼亲切的,一下子变成这样的,实在是......
见溪夏沫这般反应,潇贵妃又笑了:“眼神需藏而不露,再如何惊慌,都不可让敌人一眼看出。”
若是一下子便被人看透最真实的反应,那还有要谋略的必要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
潇贵妃此话一出,溪夏沫方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失误:“谢娘娘指点。”
“东宫那位最近动作繁多,本宫要你,接近他的女眷。”潇贵妃淡笑,“作为回报,过些日子木吉塔部落来朝,本宫定不会让你远嫁。”
上一年木吉塔部落来朝,黎修可汗已点明和亲的人选为溪夏沫,虽说皇帝未曾应下,但今年,溪夏沫已临近及笄,已经不好说了。
潇贵妃在皇帝面前有不少的话语权,只要她愿意开口,皇帝定不会让溪夏沫远嫁。
“多谢娘娘。”
“行了,时候不早了,沫儿也该去上课了。”潇贵妃摆了摆手,示意溪夏沫退下。
溪夏沫行礼告退,而阿竹,也便在溪夏沫离去后,走进了大殿。
“娘娘,这是重新沏好的茶水。”她的面色不改,依旧是淡然的模样。
她跟了娘娘这么多年,娘娘心疼底下的丫鬟,极少更换茶水。
“就放这吧。”潇贵妃也是淡然的模样。
但二人相视,她别过了眼,不愿再看。
有些事情,又何须说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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