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就像往常的每一日,溪夏沫很早就醒了,天不过蒙蒙亮。
她还是不适应有人伺候,轻手轻脚地梳洗后,才出声:“谷雨,立秋。”
正规的发型,斑斓的脂粉等等,这些是她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没有人伺候不行。
“殿下,您起身了?怎不早些唤奴婢们进来?”谷雨和立秋走进了卧房,谷雨再次不解。
溪夏沫不语,立秋推了推谷雨的手肘,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她还小,入宫不是很久,不过胜在机灵,又与溪夏沫的年纪相仿,才被贵妃娘娘安排到溪夏沫身边来。
但对这宫围里的生存之道,年纪尚小的她还知悉得不多。主子做事,哪有她们这些下人过问的道理?更何况这里是皇宫。
五殿下是圣上唯一一个没有生母的子嗣,立秋入宫的早,听年老的嬷嬷说过这些。
但是现在五殿下住在潇贵妃宫里,又被潇贵妃如此照顾。没有母妃倚靠又如何?阿竹姑姑这样的正三品令人都对其恭恭敬敬,更何况她们这些小宫女?
“挑件素些的。”
遣谷雨立秋出去后,她自行更衣完毕,便在将二人唤进来。
“简单些。”
溪夏沫坐在梳妆台前,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当她面对墨桃时,她便有滔滔不绝的话要说,但面对眼前这陌生的一切,她只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殿下。”立秋应下后,拉着谷雨就开始着手先为溪夏沫梳理长发。
长年过着那样的生活,并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溪夏沫护理这头发,她的发并不是很柔顺。
立秋什么都未说,打了些热水。抹了一些在溪夏沫的发上,以更好梳发。
“嘶——”溪夏沫轻叫一声。
“奴婢手笨,求殿下恕罪!”
是谷雨,梳发时不小心梳痛了溪夏沫,她此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见她这般惊慌,溪夏沫诧异,但不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
谷雨本是心惊,但在溪夏沫这一举动后,心惊便转为了疑惑。
以前她伺候敬嫔时,也曾在梳发时不小心梳痛了敬嫔,那会她可是被罚跪在殿外整整一天。
如今......倒是没有任何的惩罚。
溪夏沫自出生起就不享有尊贵的地位,并不认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皆有不小心的时候,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谢殿下!”谷雨起身,同立秋继续为溪夏沫梳发。
许久将溪夏沫的头发梳理得柔顺了,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简单些的装束。
“今日有什么安排?”
闻溪夏沫此言,谷雨立秋面面相觑,最终立秋道:“殿下起得早,可先用早膳,晚些再去太后娘娘那儿请安。”
溪夏沫点头:“那先传早膳吧。”
先吃些,待会好去各处请安。
溪夏沫一声吩咐后,不一会儿就有宫女掂着食盒来到。
单是早膳就很丰富,许多都是溪夏沫叫不上名的。
只是平日里吃的都是些残羹冷饭,一时吃这些珍馐美食,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吃后不久便开始腹痛。
“殿下身体不适,快传太医!”
伺候主子的第一天主子就出事了,睦月小筑的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今日头一回请安,竟是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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