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早上。
牧泽希一起来便离开了牧家,走之前也没说什么,没人知道他急急忙忙地去了哪里。
“卿陌,你真的没事吗?”牧淮恩真的是很担心,一大早,牧安榆也去了牧家的典当铺,还没有回来。
“没事,”可能是有些着凉了,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幸好有牧家的传音术,要不然交流起来真的是麻烦。“二哥,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也没说。”牧淮恩倒了一杯水放在我手里,“卿陌,先喝点水吧。”
“还是得给你找个大夫,”二哥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会好像在发低烧似的,“卿陌,冷不冷?”二哥蹲下来,握住我的手,想要把他手里的热度传给我。
“还好。”
“浅思,你去把九安城中的大夫请过来,就那些名医,都给请来,记住,要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按理说,牧家人都很少发烧着凉什么的,这次,她的体温怎么会这么低。
“好的,二少爷。”在门口守着的浅思看情况不对,赶紧去请大夫去了。
“卿陌,喝点粥吧。”
“嗯,”虽然很不想吃东西,但还是吃两口让二哥放心好了。
“卿陌,”牧淮恩笑了笑,这妹妹怎么总是让人感觉很心疼的感觉。“来,张嘴,啊。”
“呵呵,”他说话的语气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把我当个小孩子似的。
漪星阁,
吃完早饭后,大夫也过来了,二哥便带着我回了房间。
“大小姐似有寒邪入体,但大小姐的脉象有些奇怪啊!”整体来说,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除了头疼、出冷汗以外,整个脉象都弱于常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说清楚点。”牧淮恩就差没有一脚踹过去了。
“老朽医术浅薄,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这似乎关乎于人家的性命,他也不敢说的太过于绝对。
“给我死开点,一个个找你们来,就是这么回答我的。”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这九安城中还有没有一个可靠的大夫。“滚出去,”
“二哥,二哥。”半天了,都没有动静。
“我在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牧淮恩紧张兮兮地摸了摸额头,“卿陌,对不起,你回来后,我们就一直没有保护好你。”
“没事,二哥,我想睡觉了,你叫她们都出去吧。”
“好好好,”牧淮恩挥了挥手,把房间里的丫鬟都遣走了。“二哥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盖好被子,自己也转身出去了。
“二少爷,这?”浅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马上通知大哥,父亲还没回来吗?”
“没有,家主走的时候急急忙忙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马上叫大哥回来。”父亲的离开应该与卿陌或许有关系,大哥应该知道一些的。
“是。”
九安,靖远侯府
“你还知道回来啊?”靖远侯安若棠一脸严肃地瞪着面前跪着的小侯爷安修离,也就是之前的墨曲知府方砚安。“听闻你在墨曲混了个知府?”
“呃,”这事是事实,不过让他怎么回答他啊。
“怎么还知道回来了?”三年前,他不顾一切离开了家,现在又突然一声不吭地回来,估计也不是想他这个父亲了。
“怎么?这侯府我就不能回来了?”当初离开家是为了寻找一个人,现在回来,也是为了寻一人,当然,他不能说的那么直接而已。
“哼,”安若棠瞪了他一眼,又把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我知道,你是冲着牧府那丫头回来的。”
“她怎么样了?”上次他就知道是她,但是之后她辞官离开了西照,他就一直在找她,直到最近才有了她的消息。当初去西照也是为了她,只不过阴差阳错墨曲,后来他向上面申请调离墨曲,可是由于墨曲的地理位置的关系,一直没能如愿,还弄得他要一直装成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她回来后,我有几次登门拜访,她都在医馆里,我从未见过她。不过这几天,听外面的人说,她似乎最近的状况不太好。”
“我在路上也听闻了一些,我还以为不是真的。”安修离一下子从地上起来。“那我去看看。”他还真的是说走就走。
“臭小子,你不是刚回来吗?这么快就抛弃了你爹啊?”还真的是,两个人都没怎么见过面呢,他就这么上赶着。
牧府。
“真是的,”公孙亦琛绕过牧家的护卫,总算是进来了。“这牧家真的不简单,竟然有那么多的护卫。”上次他回去后,让俞问之去查了关于牧家的事情,竟然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卿陌,卿陌。”他本来是要从她房间的正门进来的,但没想到她二哥派人一直守在门口,只能偷偷地从旁边的窗户溜进去。“人呢?”他左看右看,才发现人正在躺在床上睡着了,年糕也在一旁趴着。
“这么累吗?这个时间还睡着了。”公孙亦琛帮她拉了拉被子,但却发现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对,手很凉,但却一直在出汗。“卿陌,卿陌。”他想叫醒她,但却忘了她已经听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整个牧家都不管她吗?
“大哥,她的病因一直诊断不出来,但她的脸色自早上起来后,就一直很苍白,一直出汗,还有些疼痛,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着凉,但大夫说她的脉象很是奇怪,不敢乱下结论。”公孙亦琛听见越来越靠近,意识到人要进来了,马上从窗户上出去了,但是是躲在窗户底下,没有马上离开。
“卿陌,卿陌。”一打开门,牧安榆便急急忙忙地径直走向床上的人。“睡了多久了?”
“算起来,应该有一个时辰了。”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牧安榆急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幕药谷。”
“幕药谷?这个时候吗?”这个幕药谷,牧淮恩也是有听过的,听闻幕药谷的主人靳疏影很多时候都是不在谷中,一直在四处游历的,这个时候去,万一人不在怎么办?“而且,靳疏影这个人?”牧淮恩看着牧安榆,没有说下去了。所谓神医就是神医,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癖也少不了,靳疏影这个人一向都不轻易出手,即使是以黄金万两相求,他也是依照自己的原则行事的。
“再怎么行事有原则,他也终究是个人,我就不相信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帮忙。“来人,准备好,立即去千流的幕药谷。”
“靳疏影?”公孙亦琛对于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原来是他。”想起来了,公孙亦琛心里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在离开牧府的那一刻,留下了一支箭,箭上有一张小纸条,差点射向了牧安榆,但却被他截住了。
“什么人?”居然有能力进来牧家。
“不用看了,是公孙亦琛。”牧安榆快速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又来了?”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卿陌都这么轰他走,他还来?
“立马收拾东西,带卿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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