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
透过白色的锦屏,里屋的塌上躺着个女子,屋里的熏香带出袅袅春烟,凭添了几分不真切的朦胧,塌上的女子终于起身,乌压压的长发直垂腰际,灰白的脸上带着死气,那双极美的眼睛也没了生气。
这时有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了女子的塌前,带着哭腔对女子喊道:“小姐,郡王要休妻!休书已经拟好了,一会便要送来!”
只见女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阿五你下去吧!” “小姐!”阿五见塌上的女子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到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转身出了房间!塌上的女子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死死地,不肯透气!
到了晚上阿五推开小姐的房门,只见梁上上吊自缢的女子紧闭双眼,早已没了生息。
玉挽站在自缢的女鬼身旁,问她:“如何你才会安息?”
女鬼摇头,眼中一片怅然。
玉挽又道:“我可以帮你圆了心愿,了却你今生的遗憾!”女鬼眼中流出一滴血泪,玉挽伸手接住,将血泪融入眉心,“你的心愿我已知晓,待我将姑娘心愿了却,便投胎去吧!”女鬼点头身形消失在空气中!
玉挽躺在塌上,如今她已经是上吊前的那只女鬼,女鬼姓梅名晚,是左相家的嫡女,梅晚对燕郡王魏徹一见钟情,求皇上赐婚,六年前嫁入郡王府,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魏徹待她宛若陌生人,他恨梅晚棒打鸳鸯,使他不能与心爱的人相守。梅晚生性娇纵,不知变通,她不许魏徹和其他女子接触,仗杀了好几个小妾。如今她又害魏徹心爱的女人流产,终于使魏徹寒心,休书一封。梅晚的心愿就是让魏徹不要休了她,并且爱上她!
玉挽从塌上起身梳理,她看着镜子前的女人,不过双十的年华,竟苍老如斯了。一年前梅晚小产后身子就迅速衰败了下去,玉挽查了一下梅晚的死期,左右活不过一月。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让魏徹爱上她,不过她发现梅晚小产和魏徹的挚爱竟脱不了干系,看来魏徹喜欢的人,也不是良善之辈,这个到是可以利用一番!
玉挽施法让自己焕然一新,镜子里的女人瞬间变得年轻了不少,梅晚本就是个绝色美人,但因为生病没了颜色,被她这么一弄,又恢复从前的美丽,她看着镜中的美人灿烂一笑,有时候美貌也是种利器!
她打开屋门唤道:“阿五!”阿五连忙跑到她的身边“小姐!”阿五看着站在阳光下的绝美女子,有些愣神,她仿若又回到了六年前,她的小姐那时正如现在这般,风华正好!但她看见小姐伸出手帕在轻咳,终于又被打入了现实,她上前扶住了面前摇摇欲坠的身子,只觉得心疼,玉挽道:“走吧,我们去郡王哪!”
“是!”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让魏徹把休书收回去。
玉挽走到书房前,便被拦住了,她在门外站了很久,才看见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清丽女子,女子走到她的面前行礼“姐姐!”玉挽点头,她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身鹅黄的流仙裙,眉目清秀灵动。这就是魏徹心爱的女人冯临月了!确实是难得的美人。
冯临月看了玉挽一眼又道:“郡王在里面办公,着实劳累,不知您来了,还望姐姐不要生气!”
玉挽道:“多谢妹妹提醒,我先进去了!”玉挽无心和她纠缠,连忙往书房里走。
玉挽进了书房便看见一个身穿黑炮的俊美男子,这就是魏徹了,她走了过去行礼,“夫君!”魏徹看着她蹙眉“你来此做甚?休书一会我便让下人送去!”
“夫君,我已经知道错了,还请您不要休弃了我,我与你结婚六年,这六年的情分,您不能不顾啊!”魏徹冷笑道:“哼!这六年的情分早就被你磨光了!月儿她何其无辜,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其无辜,你这毒妇,我为何不休!”
“夫君,妾身已经知道错了,妾身愿诵经为您的孩子超度,并且起誓终生不出院门一步,只求您不要休了我!”魏徹甩手道:“梅晚,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了,我和你相遇,本来就是错的!”
玉挽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夫君,我喜欢你啊,您知道么,从见您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位公子我原是见过的,仿若前世有缘,您便深深地扎根在了我的心底,现今我不求与您白头,只愿陪在您的身边,求您成全!”
魏徹看着她,长叹一声“这不是良缘,这是孽账!”然后摆手道:“罢了罢了,梅晚我答应你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玉挽从书房走出,此时已是隆冬腊月,寒风带起了她的长发,寒意沁凉入骨!她怅然一笑:“阿五,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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