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吉海愈发无地自容了,他对自己从小到大的这种危机感感到既颓废又厌恶,但又无法摆脱,因为——独吉珠,这个比自己仅仅只大一岁的同父异母哥哥,实在是太强劲了~
他立马对着完颜宗干抱拳说道:“独吉海愿意亲自前往平川镇查清原委!”
完颜宗干终于听到了最想听的话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海儿啊,独吉珠若真有隐情,你务必小心求证。若是没有,你也不必勉强,知道吗?”
“不要勉强”四个字被加重了,这话就是傻子也该听懂完颜宗干的内容了吧~
独吉海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听到这里,书房外偷听的独吉珠一阵揪心。
“难道他为了往上爬,真不认我这个亲兄弟了?”
想到这儿,独吉珠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一个回转,闪进了夜幕中……
这可如何是好啊?
独吉海从小到大都性格极为偏激,尤其容易受人挑唆蛊惑,要不是他那娘亲老是从中作梗,动不动就膈应人,其实独吉珠打心眼里不愿意与这个兄弟不和的,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儿~
可如今怎么就让完颜宗干盯上了呢?难道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引起了他的怀疑?
独吉珠坐在烛灯下,彻夜未眠,心里不仅担忧远在上京会宁府妻女,也为平川镇山里的三个男孩感到忧心忡忡……
“方彪亮要是一旦落到独吉海的手里,那可是凶多吉少啊……”
“烛光”,是蜡烛通过燃烧而发出的光亮,蜡烛的光,也许比太阳四射耀眼的光芒,但它是渺小的、是微不足道的。但凡门外稍大点风都能将它吹灭……
第二天,独吉海一路南下,直奔平川镇。
在临近淮河时,五人在河边找了个船家,坐进船舱后,他们赫然看到里头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人一袭汉服黑色束袍,头上带着当地的一顶大大斗笠帽,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就这一身打扮,似乎是个宋人。
可当独吉海正欲坐在前处的一张桌前,却被同行一名侍卫一把揪住。
“怎么了?”
侍卫用眼神示意了下,独吉海这才看清那斗笠人,桌下手里拿着一个暗器正对着自己这个方向。
独吉海顿时有些恼怒,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用暗器对着我大金勇士!”
此话一出口,那斗笠人不但没急,反而静静将暗器拿的更出来了。
独吉海看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愈发恼火了,顿时准备拔出随身的佩刀去砍那人,却一把被侍卫拦住了。
那侍卫名叫卓陀明,是完颜宗干手下一等一的家奴,他双手抱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小弟等人初来贵宝地,不知哪里得罪了兄台,还望兄台多多海涵,给个明示!”
“你怎么还跟他客气上了?!”
独吉海怒目相视,卓陀明没理他,心里不禁吐槽道:“果然是个草包!也难怪王爷让我带人亲自跟着!”
结果再看那斗笠人,只见他依旧不语,只是伸出右手指了指独吉海,用手掌往下压了压,随即又扇了两扇。
卓陀明有些为难,说道:“兄台,这可不行,我们是一起来的,怎能丢下他一人!”
独吉海纳闷的问道:“你说什么呢?”
“他刚刚是道上的手语,意思是说叫你留下,我们先出去!”卓陀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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