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渡河了,令人感到无力又难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部分西北军带领百姓们冲到淮河后,发现那里同样驻守着金兵!
一番恶战后,巴布为掩护百姓,当场被人射死,尸身掉入茫茫的淮河流中,周子舒后背被人连砍数刀,几乎是王其拖回的洞窟。
洞窟离河岸有三、四里的山路,也幸亏有这段山路,金兵得以暂时没有那么快杀过来。
“他们能杀过河,说明阿温和明大哥他们……”索卢斤看着家寅,这个平日里一项冷酷十足的女人,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里闪着泪花,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家寅背对着她,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过了很久,他慢慢转过身来,众人才看清了他的脸——他双眼通红的说道:“你和王其带着伤兵和乡亲们继续进山,我留下。”
“家寅!”索卢斤吃惊的大喊道:“你若留下,那钟家军……”
“没了就没了!”家寅一声大吼,制止了索卢斤的劝阻。
“我爹没了,我伯父没了,我大哥他们没了,如今连明大哥和阿温都没了!我苟且的活着有什么意义?钟家军有我一个人能有什么用?”
家寅痛哭的说着,泪水肆意横流。
“可你……可你应该给我们活着的人留有希望!”
“不要再说了!”家寅擦了一把泪水:“钟家军没有怕死鬼,去做事吧!”
一看家寅如此决绝,王其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终究还是将索卢斤拉走了。
看着底下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金兵,家寅看了看身后的仅剩的钟家军。
“兄弟们,咱是兵,护不了国已是万死难辞其咎,如若今日连咱们的亲人和百姓都不护,咱们就不配生而为人了……”
“你别说了,少堂!”巴布的弟弟巴赫大声喊道:“今日我们就算不是钟家军,也要拼死这一战,因为咱吃的是大宋的米,喝的大宋的水,死也要做大宋的鬼!咱作为大宋的男儿就不怕与外敌为战!”
“说的好~”家寅的泪腺再次有些发涨,“你们都是……都是大宋的好男儿……今日!我们就为自己的国家硬气一回吧!”
这一战,是家寅人生中唯一一次单独指挥作战,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所有人,听我命令!”
“是!”
钟家军的军魂在这一刻似乎又重新燃起。
待金兵刚刚临近洞窟城下前那一刻时,家寅冲着身后一伸手,城门内不远处一名士兵看见后,立刻大喊:“放!”
城门内一旁的数十名士兵听到后,立刻转动一根大树桩,树桩底下连着一个简易的机关齿轮,直接联动着城门外头的数十丈远地底下的机关。
只见金兵前脚刚走到,后脚底下便是一脚踏空——足有数百名金兵掉入了一个大坑内,大坑底下竟是一根根削得尖锐的木钎。
一时间,金兵的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这一来便让攻城的金兵小队司长愈加气愤了:还未正式交战便已损兵折将,这可如何使得?“继续充,势必拿下反贼!”
随着小司长的旗帜一挥,又是一波金兵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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