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慎抬了下眼皮。
“大人,您请吩咐。”
“搜仔细了吗?”
“回大人,他来时并未手提任何兵刃,身上都仔细搜过了,您大可放心。”
沈慎没有在说什么了,那金兵这才退下。
温客行在迈进公署门槛的一刻,就听见了后头鬼哭狼嚎的刑讯声,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跟着金兵进去了。
当被带至大厅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沈慎十分“热情”。
“阿温啊,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么久没见,你可想死哥哥我了!快!快让哥哥看看。”
温客行笑了笑,心里一阵反感:他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这个?
于是,他淡然的说道:“可不是嘛,沈兄,你可让我好找啊。”
沈慎十分“感慨”,同时又有点诧异:他竟然会喊我“沈兄”?怕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于是,他说道:“兄弟既然找到了,有何事要与哥哥说啊?”
果然,这戏还没演三分便“腻”了,这么急便让温客行“有话直说”。
刚刚的那出,你何苦要演啊?温客行心里讥讽道。
“沈兄,那客行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客行,是从山后来的,”他边说边观察着沈慎的反应。
果然,沈慎的“表演”又开始了,他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吃惊问道:“客行,你......你怎么从那儿来的?我......我以为你是叫那帮西北佬掳去的呢......”
说罢,他又痛心又遗憾的看着温客行,只是再无其他肢体动作。
“沈兄言重了,客行与这群西北人中有几个是旧相识,所以当你的大军直逼到此时,我们只能躲到这后山中。只是......客行有一事不明,顾下山想向沈兄一问。”
“哦?有何事,但问无妨啊~”
“是这样,沈兄你目前都已是金人的将领了,为何放着凤台县这样的好地方不去抢,非得追着这样一群穷途末路的老百姓不放呢?这......不是舍本求末吗?”
说到这儿,沈慎顿时眉眼舒展,心里想道:感情是来求和的啊?
他继续故作为难的说道:“客行老弟啊,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只是金人间一个马前卒,哪里能做主此等调兵遣将的大事?无非是端人饭碗,听人差遣罢了......”
沈慎的意思本是有意推托,让温客行知难而退,可谁知他这一番话却是正中温客行下怀,于是他继续套话:
“沈兄,难不成是辽王不肯放过种家军残部?”
沈慎一惊,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温客行一笑,“此事种家军何人不知?你兄弟我哪能在人家那儿白混这么久?不过......”
他转而神秘兮兮的凑近沈慎,说道:“沈兄这般山高水远,路途艰险的捕杀,应该十分辛苦吧?”
沈慎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妙,他已听不出温客行此次来的目的了,慌忙解释道:“我......我身为独吉珠大人亲点的先锋监军,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如......如何能言‘苦’呢?”
温客行心里一阵欣喜:看来,有门儿!
“沈兄此话定是不假,可......”他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便继续说道:“沈兄啊,你今日若当真要剿灭西北残部,这些人势必拼死反抗!再者......你又如何知道人家没往凤台县、乃至整个江南路求救兵呢?”
沈慎听了,双手一抖,手里的茶碗险些没有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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