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斤的手心有些出汗,这头狼明显是饿极了,它那发着绿光的眼睛似乎要将她撕碎,她有些没那么自信了:剑太短了,若要近距离刺中它,那自己也很难不受伤......算了!拼了!
就在索卢斤决定拼命的同时,远处丛林中传出一阵狗吠声,将这一狼一人惊了一跳。
索卢斤惊讶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个时候哪来的狗啊?
果然,狼听到了动静后,纵身朝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在它看来,与一个手拿利器的人拼命,确实还是一只人类养的家狗比较好对付。
可就在狼即将越过一处沟壕时,底下钻出了一个人来——狼只觉得眼前一闪,便掉在了沟壕内。
“呜呜呜~~~”
索卢斤赶到时,狼已经倒在血泊中不停的抽搐和呜咽。
她看了一眼一旁提着血淋淋的朴刀的温客行,冷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温客行抬眼看着她:“我以为你会说谢谢。”
索卢斤无奈的说:“没有你我也会搞定它,我为什么要谢你呢?对了,你跟踪我?”
她想起了刚刚的那双眼睛,有可能不是狼,而是他。
“跟踪你?呵!笑话!”温客行抬起负了伤的胳膊,说道:“你找药,我就不能找吗?”
“这不是一个好借口,温公子,”索卢斤懒得搭理他了,她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了他一眼:“种家军别的没有,伤药多的很,我要回去了,您随意。”
“你说话可真够刻薄的。”温客行摇了摇头,颓然的像个孩子。
索卢斤有些过意不去了,她想起了姚若东,那个孩子对他的影响应该没这么快就好。
“我找了一些伤药了,一起回去吧。”
有了这个台阶下,温客行表示舒服多了。
姚若东,那个傻小子的死,别说其他人,就是他爹醒后也没怪他一个字,所有人都安慰他:这一切不怪你,你尽力了。
只有温客行自己知道:他没有尽力,他如果能反应再快点,速度再快点,又或者他能一开始将那小子捆在自己的胸前,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别人越是不怪他,他越是怪自己,他觉得这些安慰的人其实就是变相的在责怪他!
“你知道吗?伤药最好是新鲜的敷用,而天麻入药就会比较麻烦。”索卢斤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温客行在后头有些不解。
索卢斤听后,脚步停了下来。
“药原先都是草,但真正有用的却并不在一个时间段,或者一样的地方。”
“你是想告诉我,我们不是一类人,让我别喜欢上你?你放心,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
看着温客行漫不经心的样子,索卢斤没有生气,而是缓缓说道:“我是想说,每个人的终点是不一样的。那小子的终点或许就是为了救你,你犯不着内疚的到处救人。”
此时的小雨变成了毛毛雨了,伴随着寒风,有种渗透入肤的寒意。
温客行呆呆的站在那儿,周围静的只有风声。
“我其实想来看你,你是怎么度过孤独的~”
索卢斤看了一眼山下,悠悠的说道:“心里记挂着有意义的事,便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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