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环山字如其名,云山雾缭,风起云涌,既迷离又雅致,既神秘又危险。
云环山深处有一处前人祭祀用的道场,道场旁的山岩下是一处处洞穴,这些洞穴是人工凿的,还是天然形成的,已经没人能看得出来了。
只是这地方是平川镇很多老辈都知道的地方之一——但凡遇着战乱,这里是后人们最后的生存之地,祖辈上都是这么过来的。
家寅看着洞窟里的百姓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愿山外的金兵不要封山,不然的话,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周子舒走到他身边,刚刚的丧徒之痛还未愈合,但来不及悲伤的他还是问道:“家寅,他们会封山吗?也不知道其余的百姓们都逃到哪儿去了,现在都怎么样了......”
家寅愁容满面的看了他一眼:“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封山可能性不大,我们又不是宋军主力,只是一群难民而已,他们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这儿,而不去攻占更多的城池,这一点是说不过去的......至于其他的百姓,他们撤的早,金兵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撤向哪儿了?”
周子舒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已经不要城池了,他们抢过值钱的东西后应该就会走的......”
“对了,”家寅想起了些事情,问道:“我们的粮食够坚持多久?”
“我刚刚问过索卢斤,就我们西北百姓下来的,省省的话能坚持个七天左右。宋卓伦那儿我也刚问过,平川镇的百姓粮食到还有些富余,十天半个月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家寅听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周子舒见了,莞尔一笑:“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越来越像他们了。”
家寅一愣,转而低着头一阵苦笑,他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像种师道或者种师中,那样的话,他就是一辈子的他们的孩子。
就在这时,明策和抱着婴儿的卢念卿来到了他们身边。
“不好了,”明策急得额头直冒汗:“这孩子似乎病了。”
“病了?”周子舒和家寅齐声问道。
再看看卢念卿怀里的婴儿,他小脸通红,双目微闭。
卢念卿说道:“这孩子也不知是白日吓得,还是雨水淋得,有些发烧了,这都半天了,就这么一直傻睡着~~”
周子舒和家寅纷纷上前,两个大男人都试了试孩子的额头。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家寅问道:“有大夫在这儿吗?快给孩子看看啊!”
“大夫不在我们这儿啊~”卢念卿急得快哭了,说道:“被镇上的里正和提辖带走了......”
“那可怎么办?”家寅急得大声吼道:“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么能烧成这样呢?总不能不管啊~~”
“急也没用!”周子舒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刚还夸你成熟呢,要不问问镇上的大娘大妈,她们是过来人,应该对这种事有些经验的。”
“怎么了?”远处听到这边闹哄哄的索卢斤走了过来。
在问清原由后,索卢斤看了看卢念卿怀里的婴儿,沉默了片刻,说道:“有可能是小儿惊风,需要用药。”
“你还知道这个?”周子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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